虽然冯天冬很想知道,这次福山司夫获得情报的详细内情。
但是,冯天冬去找陈大标,并不是冲着这个问题去的,他敢肯定,陈大标不会知道这些东西的。
其实,关于情报内容这一点,冯天冬并不是很担心,军区接到他的提醒后,知道作战计划已经泄露,定会采取相应措施,制定出有力的反击计划。
冯天冬更关心的是福山司夫的情报来源,他想在陈大标这里探探风。
冯天冬暗暗考虑到,就目前他所知,除了常飞的一个内线没发现什么痕迹外,特高课的其他内线,包括杜明绍,以及刁一峰、林同光等安排的卧底均已暴露,根据地对他们应该有所防备,不可能让他们传出这么重要的消息。
不知道这次的的重要情报,是由常飞的内线提供,还是福山司夫暗地里的什么安排。
这件事很重要,是冯天冬必须要了解清楚的。
办公室里,陈大标无精打采地坐在沙发上抽着烟,他实在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干些什么,他感到很憋屈,原来的侦缉队都归他负责,可现在一分为三,就连常飞都和他平齐平坐了。
刁一峰、常飞这两个队长现在都干的热火朝天,陈大标自己却整天无所事是,手底下的队员也满是怨言。要知道,没有行动,就没有捞好处的机会,这些队员当然会不满。
以前,陈大标对谷槐城外的情报还很上心,竭力在各个村镇的发展情报员,现在,这项工作已经归了情报中队,归曹静兰负责。
这样一来,陈大标的侦缉队一大队变得毫无情报能力,变成了单纯的行动队,和马飞一样,只是依据别人的情报,参与些打下手的行动。
“陈大哥,你好啊!”走进房间,冯天冬大大咧咧地招呼道。
“冯老弟来了,快坐。”陈大标指了指身旁的沙发,招呼冯天冬坐下说话,同时把烟卷递了过去。
冯天冬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口道,故意引导道:“陈大哥,你倒是清闲啊,你看人家刁一峰、常飞都在忙来忙去的,你也动动啊,要不然,可就让常飞干出大事了。”
“常飞?就他?王八蛋!忘恩负义的小人,哼哼,他要是能干出什么大事,那才是见鬼,别以为弄点什么破情报就了不起了。”陈大标不屑地撇了撇嘴,冷哼道。
接着,又气哼哼地说道:“哼!等着吧,我一定要好好和常飞斗上一斗。”
“陈大哥,还是以和为贵吧,你同常飞乱斗,只会伤了和气,便宜别人,不如他干他的,你干你的。”冯天冬感觉陈大标话里有些意思,话锋一转,转身拍了拍陈大标的肩膀,劝说道。
此时,冯天冬既要从陈大标这里探听些消息,可又不想多说什么,谁知道他说的某些话,会不会传到福山司夫的耳朵里,要是让福山司夫觉得他,是在挑拨侦缉队内部的关系,恐怕会引起有心人的怀疑。
接着,冯天冬又问陈大标:“最近一段时间,常飞没有招惹你吧?”
“没有。”
“就是吗,以前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你想啊,如果常飞不惹你,你却偏要和他斗来斗去,让福山太君怎么看你,我看常飞就比你看的明白。
你想啊,福山太君刚来谷槐不就,是关键时期,陈大哥,你也要想想办法,立他几件功劳吧。”
冯天冬耐心地劝慰着陈大标,不仅没有挑拨他与常飞的关系,还劝他息事宁人,多多立功,心里想着,他说的这些话,要是能传到福山司夫的耳朵里,对他会有莫大好处。
“冯老弟,你太抬举我了,我现在还能干什么。”陈大标摇了摇头,如果是以前,他还掌握着谷槐城外的情报系统,还是有机会立大功的,现在吗,有些难了。
陈大标接着解释道:“福山太君虽然对我还不错,侦缉队三个大队,我们一大队是原来侦缉队的老班底,力量最强,有什么具体的行动,福山太君会安排我们大队执行。
可是,冯老弟,你想想,这些行动都是基于别人的情报,是给别人打下手。行动成功,提供情报的功劳也是占大头,反倒是我们大队出人出力,损兵折将,功劳反倒是小头,
要是行动失败,更是会把责任扣到我们头上,唉!弟兄们也很不满啊!”
冯天冬点点头,递给陈大标一支烟,说道:“陈大哥,你说的没错,毕竟特高课是情报机构,肯定是情报为先,你们的行动都是辅助情报工作的,所以,你要想办法改变状态啊。”
“现在刁一峰、常飞都在根据地有自己的内线,常飞和曹静兰好像还不止一个,我原来的情报员都归别人领导了,你说,我能怎么办?”接过烟卷,陈大标有些无奈地说道。
接着,又叹道:“唉!冯老弟,你看现在,常飞的内线就传回了八路军的重要情报,福山太君就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这方面,所有人都围着他转,这不,我就闲的没事干了。”
冯天冬心里一喜,这正是他想知道的消息,果然如他判断的那样,是常飞的内线传回的情报,这样一来,就给冯天冬提供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