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冯天冬和赵天祥二人坐到了“宴春楼”的雅间。
自从李永和率领部队投奔八路军以后,冯天冬就缺少了绥靖军这一块的情报来源,因此,他一直在想办法在绥靖军发展关系,建立一条新的渠道。
今天在日军司令部,机缘巧合之下,冯天冬为赵天祥说了几句好话,为他的顺利过关起到了一定作用,获得了赵天祥由衷的感激。
趁热打铁,出了日军司令部,冯天冬便邀请赵天祥晚上一起坐坐。他准备借此良机,进一步密切两人之间的关系,再说了,对于赵天祥手里的武器和药品,他也势在必得。
“冯翻译,我敬你一杯,感谢你今天的仗义执言!,要不然我还真麻烦了。”雅间里,赵天祥摘下军帽放到一旁,端起刚刚斟满的酒杯,朝着冯天冬说道。
冯天冬连忙摆手,微笑着谦虚道:“那里!那里!那是赵司令威武,前田明佑将军是很看重的,今天不过是借题发挥,敲打敲打你,呵呵呵,他要是真想制裁你,可不是我说几句话就能起作用的,不过是恰好给了前田将军一个台阶。”
“话可不能这样说,不管怎么样,还是要感谢你的,冯兄弟,我干三杯!你随意。”赵天祥说着,就把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后又把酒杯倒满。
既然是刻意结交,冯天冬自然不会托大,端起酒杯陪着赵天祥把杯中酒喝干。
紧接着,赵天祥又连干两杯,冯天冬同样陪着喝了两杯。
放下酒杯,冯天冬故意涨红着脸,吐着酒气,做出不胜酒力的样子说道:“赵司令,真是海量啊,我可是远远不及,只能勉力陪衬。”
“那里!冯兄弟一样海量,哈哈哈……,哎呀,你看,我都叫你兄弟,你也别司令司令的,叫大哥,以后咱们还要互相帮衬啊。”赵天祥说道。
赵天祥可不傻,今天在司令部,能够明显看出,冯天冬在日本人心目的地位可不低,说话也很有分量,自己与他交朋友,肯定不会吃亏。
“好,赵大哥,那我可就高攀了,哈哈哈,以后我会经常去找大哥聊天、喝酒,可不要烦我啊!”这么好的机会,冯天冬当然是借梯就上。
“哈哈哈……,兄弟,看你说的,一定要常来,我可是求之不得啊。”赵天祥大笑着道。
接着,两人又干了一杯。
停了一会儿,冯天冬摇摇头,关心地说道:“赵大哥,你们可真是不小心,你看看,那么多人都在做这种生意,怎么就你们让宪兵队发现了呢?你就没好好琢磨琢磨,这是为什么?”
两人的关系已经初步建立,为了进一步加深,也为了另一个目的,冯天冬说出了这番话,一是显示他的关心,二就是要让赵天祥知道,他现在做的这种生意,环节肯定是有问题,必须想办法改变。
果然,赵天祥上钩了,他把杯中酒一干,把酒杯重重地顿在桌子上,说道:“嗨,兄弟,可不是吗,你说,大家都在这么干,就他妈我被发现,真是够晦气!”
冯天冬哈哈一笑,借机说道:“哈哈哈,赵大哥,这可不是晦气不晦气的问题,呵呵,我琢磨了一下,才明白你们为什么会被发现?”
“为什么?”
“因为你所托非人,你找的两个人都不靠谱。”冯天冬笃定地说道。
然后解释道:“哈哈,赵司令,你难道不知道?刁一贵那是个什么玩意?,多王八蛋的一个人,他在谷槐的名声你不会不知道吧,也敢同他合作?
还有你的那个谭团长,也是不靠谱!”
“不对!兄弟,你说的不对,谭金亮对我绝对忠心。”赵天祥有些不满地插话道,显得很有自信。
“赵大哥,我可没说谭团长对你不忠心,我是说他不动脑子,你想啊,在今天那种情形下,无凭无据的,我就不信中谷造真敢对他动刑,别忘了,那可是绥靖军一个带兵的团长。”恐怕赵天祥误会,冯天冬急忙解释道。
赵天祥一拍脑袋:“哎呀!兄弟,还是你看的明白!”
接着,看了冯天冬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老弟,我可是听说,冯家在谷槐源远流长,你的关系广,人脉宽,以后还要多多帮衬老哥,把这生意继续做下去。”
“这……”冯天冬面露为难之色,“赵大哥,这种事对你来说无伤大雅,对我来说可就是要掉脑袋的事了,我可不敢干。”
虽然冯天冬拒绝了,可赵天祥的心里却是暗喜。冯天冬拒绝的很明白,并不是他没有关系,干不了,而是因为胆子小,不敢干。
既然是这样,那就好办。
于是,赵天祥说道:“兄弟,这有什么,你刚才不是也说,很多人都在干吗,只要我们小心一些,不会有问题的。”
看了一眼眉头紧皱的冯天冬,赵天祥继续劝说道:“老弟,你放心,老哥可是讲义气的,这事啊,只有你知我知,绝不会泄露出去。再说了,老哥也不让兄弟白帮忙,给你一成红利。”
冯天冬仍然皱着眉,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点上一支烟,假装被那一成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