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谷造悻悻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m.
闷坐半天,思索着自己的处境,以及接下来该怎么办,中谷造思来想去,还是毫无头绪,满脑子都是“野鹅”两个字在里面晃荡。
自己没有主意,就想找众人商量商量,同时也要做做样子,缓解自己目前的尴尬处境,给手下们施加些压力。
为此,中谷造再次将刁一峰、陈大标、常飞、曹静兰、林同光、冯天冬召集到会议室,共同探讨,如何阻止地下党越发活跃的行动,抓出“野鹅”。情报科长福山司夫也在坐,之所以把冯天冬招过来,是希望,他能把自己的努力知会特务机关。
中谷造考虑到,八路军昨晚的行动,突然、准确、迅速,招招都打在鬼子的软肋上,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致使谷槐日军,一个多月的努力化为泡影。
抢先进驻说石板村,修建据点,控制战略要点,是日本鬼子的预谋,这一下彻底泡汤;蔡安平这个典型也死于非命,之前的宣传白费;北关兵营新招的伪军差不多都跑光了。
很显然,八路军获得了详细准确的情报。
中谷造坐在主位上,左手边是福山司夫,依次是陈大标、常飞、曹静兰;右边是翻译官孙宏元,紧接着是林同光、刁一峰,冯天冬是特邀来的,挨着刁一峰,自己默默坐在最后。
“你们谁能说说,昨天晚上,保安团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有什么看法?”中谷造已经有些气过头了,他也知道发火于事无补,用平静的语气问道。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谁都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也不知如何回答,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见无人出声,中谷造的目光,挨个扫视着会议室里在坐的每一个人。
其他人在中谷造目光扫过来时,都是避开他的视线,仍旧是一言不发,冯天冬更绝,低着头,看都不看中谷造一眼。
只有刁一峰,见中谷造看向自己,便起身立正,斩钉截铁地说道:“中谷太君,是‘野鹅’,一定是‘野鹅’干的。”
刁一峰面露自信,显得是胸有成竹。这几日,杨国新那里进展顺利,让他看到了抓出“野鹅”的希望,自然要把“野鹅”说的重要。
他的话,正是中谷造希望听到的,于是说道:“刁桑说的很对,我也是这样认为,这次事件,一定是‘野鹅’起了重要作用。”
中谷造正色道:“各位,两年来,这支‘野鹅’已经给我们造成很多重大损失,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现在,决不能再任由他猖獗下去,必须全力以赴抓出这支‘野鹅’。”
中谷造在上面大谈抓出“野鹅”的重要性,迫切性。
抓出“野鹅”重要不重要?当然重要!迫切不迫切?当然迫切!尤其是对中谷造来说,这件事就更加的迫切,更加的重要。只有如此,才有可能保住他现在的职务,反之,他就是抓获再多的地下党也将于事无补。
说道最后,中谷造着重强调:“各位,现在正是好时机,皇军就要展开重要行动,谷槐地下党必会加紧活动,我们一定要团结一致,排除一切干扰,抓出‘野鹅’,摧毁地下党。”
这时,刁一峰似乎看到了机会,急忙表态道:“中谷太君说的太对了,为了谷槐的治安,为了皇军下阶段的战斗,我们必须抓出‘野鹅’,为了完成这个任务,我们必须排除干扰,拼命努力。
可是,就在这种重要时期,还有人在干扰我们警备队,干扰我们寻找‘野鹅’的行动。冯天冬,你说,你为什么要警备队协助你去征集大车。”
刁一峰测过身,面向冯天冬,继续说道:“就是因为如此,才使得我们警备队的人力明显不足,让‘野鹅’抓住机会,传出情报,策动保安团事件。
如果我们人手足够,不说马上抓出‘野鹅’,至少可以限制他的行动,就有可能避免昨晚的重大损失。
冯天冬,你说说,你这是要干什么?”
刁一峰伸手指着冯天冬,瞪着他,厉声喝问道。中谷造也用玩味的目光,看向冯天冬,对于此事,他也是十分不满。
自从会议开始,冯天冬一直安静地坐在下首,低着头,一动不动,似乎是在神游太虚,嘴角还留下一溜哈喇子。
听到刁一峰一番慷慨陈词,竭力激迫冯天冬说话,大家都把目光转向冯天冬,看到冯天冬眼前的这幅模样,俱都发出一阵轻笑,不自觉地,驱散了会议室内有些紧张的气氛。
冯天冬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道:“既然刁队长让我说,我就说两句。呵呵,也不知刁队长你老盯着我干什么,我又不是美女。呵呵,我要是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刁队长,你可不要怪我啊。”
“哈哈哈……,冯翻译,你怎么这么多废话,有什么话就快说吧,我们都等着听呢。”陈大标看热闹不嫌事大,打着哈哈说道。
冯天冬挠了挠脑袋,说道:“好!好!我说!首先我要说明一点,警备队可不是协助我工作,我何德何能,敢让警备队协助?那可是协助皇军工作,姓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