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一场小雨过后,天空放晴,气温有了一个跳跃式提升,大大的太阳照耀着地面,把地表的水汽蒸腾起来,令人感觉湿闷,极不舒服。 冯天冬又在偷懒,穿着短裤、小褂坐在“冬院”大树下乘凉,抽烟喝茶,一副既悠闲,又赖了吧唧的模样。 恰时,林同光缓步走进了院子。 “哎呀!林署长,您怎么亲自来了,有什么事您招呼一声,我会马上过去的。”冯天冬赶紧起,面带笑容,假惺惺地招呼道。 “冯兄弟,太客气了,都一样!都一样!你这里更清静,还有人打扰,可以安静地说点事。”林同光笑着回应。 “好!好!屋里请!”冯天冬一边把林同光往办公室里让,一边吩咐石头赶紧泡茶。 一边向屋里走,冯天冬一边琢磨,林同光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林署长,你来我这里肯定是有事,你先说吧!”待两人坐定,石头把茶水端进来,离开办公室,帮他们掩上门后,冯天冬直接说道。 “冯兄弟,前天特高课会议,我怎么有些看不懂啊?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林同光端着茶碗,低声问道。 闻听此言,冯天冬心里明白林同光为什么来了,同时暗暗为福山司夫大尉叫好,这个人太会抓时机了,会议上简单几句话,顿时闹的中谷造手下两员大将常飞、林同光起了其他心思。 目前的局面很微妙,中谷造急着做出成绩,想保住自己的位置,而福山司夫却在扯后腿,等着接任中谷造留下的位置,呵呵,好戏啊! 林同光的问题,冯天冬这两天也在琢磨,别看他对曹静兰说的那么明确,语气是那么断然,其实,有些地方他自己也没有完全看清。 大方向是看明白了,可冯天冬还是有点迷惑,中谷造是在走下坡路,可也不是福山司夫这个大尉能够叫板的,中谷造可是堂堂中佐,福山司夫这么嚣张凭的是什么?他的靠山又是谁? “林署长怎么看?”冯天冬没有回答林同光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冯兄弟,这话我就同你说啊!”见冯天冬点头,林同光继续说道,“我觉得福山司夫大尉就是在捣乱!” 接着又说:“昨天,福山司夫大尉把我叫过去训话,让我不要光盯着‘野鹅’,要把工作面铺的大一些。” 随后,摇了摇头:“这一下,我都不知道该听谁的了。冯兄弟,你的消息最是灵通,指点指点老哥。” 冯天冬没有马上回答林同光的问题,而是低头沉思。 林同光与曹静兰不同,冯天冬不准备象他对曹静兰那样,把话说的十分透彻,曹静兰属于宪兵队特高课系列,明白了某些内,会做出聪明的选择,能够干扰特高课的运行。 而林同光是属于特务机关市政府系列的,特高课直接指挥林同光实际上已经越权,这一点大家都认为理所当然。 这里面的主要原因在石川一郎,是由于石川一郎把主要精力都放在了维持政府平稳运转上。对于谷槐的治安问题,石川一郎很少过问,放手交给特高课中谷造去负责,可这并不代表石川一郎不能过问。 现在,针对谷槐的治安问题,警察署有什么具体措施?警备队在干什么?特务处有什么计划,石川一郎是一概不知。 冯天冬考虑,如果让石川一郎过问一下特务处的工作,也许就能探听出特务处最近在干些什么,兴许就能发现他们内线的一些蛛丝马迹。 冯天冬倒是希望林同光茫然,这样,他就不得不去求助于石川一郎。 于是,冯天冬就笑着对林同光说道:“呵呵呵,林署长,我觉得你这是在自寻烦恼!” “什么?”林同光有些发懵,冯天冬这是什么意思?昨天他从福山司夫那里出来后,就一直在纠结,昨晚上连觉都没睡好,一早,他就直接来到冯天冬这里,想同他讨个消息,没想到,却被冯天冬把他说成是自寻烦恼。 “呵呵呵……”冯天冬又是一声轻笑,对林同光解释道。“林署长,你想过没有,你属于那个系统,你背后的支持者是谁?” 闻言,林同光眼睛一亮,顿时明白了。对啊,自己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记了,自己可是石川一郎提拔到副署长位置上的。 看到林同光脸上的表,冯天冬知道他想明白了,接着说道:“林署长,想清楚了吧,你何必要纠结是听中谷太君的,还是听福山太君的,这些都不重要,你只需听石川太君的、获得石川太君的支持就够了。” “可……,可石川太君从来不关心这些问题。”林同光无奈地说道。 “林署长啊,你糊涂啊,不关心,并不代表着不能关心啊,你们警察署本来就应该属于特务机关管理,很多事你去汇报过吗?”冯天冬说道。 接着,冯天冬刻意引导道:“林署长,你要经常去找石川太君汇报工作啊,他都不知你在干什么,还怎么支持你。 要我说,具体的工作细节和行动过程汇不汇报到无所谓,但是,警察署、特务处正在干什么,或者说准备干什么你总要让石川太君清楚吧?” 林同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 随着军司令部会议的召开,冯天冬开始逐渐忙碌起来。 这天,冯天冬正在前往“冬院”的路上,突然,一个浑冒着刺鼻的馊味、浑脏兮兮的小乞丐灵巧地向他靠了过来。 冯天冬捂着鼻子,刚要挥手赶人,发现来人是小石头。 “我说。小石头,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冯天冬忍着笑问道,旁边的二梁已经忍不住笑出了声。 “冬哥,你不是让我监视曹静兰吗,这样子多好,没有人能发现我。”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