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郑云锋留在乡下戒烟,冯天冬独自回到谷槐城里。 司令部的会议还未召开,很多工作还没有安排,自然也就谈不上展开,冯天冬仍然是清闲自如,正好,吉田二郎通知他,货物已经准备好,后天运到。 冯天冬悄悄把写着军区安排好地方的纸条,以及半张联银卷交给吉田二郎,同时把交接货的方式仔细说了一遍。 冯天冬一再对吉田二郎强调,这次的东西比较重要,数量也大,对方接货去的人可能比较多,让送货人不要担心,千万别发生什么误会,让他们少说话,卸完货,直接开车走就行了。 吉田二郎接过半张联银卷,速速离开,前去安排。 布置好重武器的交接事宜,冯天冬神清气爽,哼着小曲,坐在“冬院”的大树下抽烟喝茶,说不出的悠闲。 没想到,就在这时,常飞和曹静兰联袂来到了“冬院”。 “呀!怎么是你们二位,快请进来坐。”看到来访的常飞二人,冯天冬十分惊讶,这两人可没有出现在这里的道理。 “冯翻译,你这院子还真不错,清爽幽静,不像我们哪里,整天都是闹哄哄的,想静静地待会都不行。”曹静兰一进来,就开夸冯天冬的院子。 “听见了吗,常队长,曹队长可是在挑你的理了,还不赶紧去找个安静院子给曹队长做办公室。”冯天冬玩笑道。 “哈哈哈……” 把他们让进屋里,吩咐上茶,冯天冬也懒得同他们进一步寒暄,直接笑着说道:“二位少见,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常队长、曹队长,你们有什么事,说吧,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我会尽量去办的。” “谢谢冯兄弟,还是让静兰说吧!”常飞说道。 “冯翻译,是这样的,我不是在八路军根据地呆了半年多吗,我了解他们的况,那里可是非常困难,什么都缺,因此,他们对各种物资的需求很迫切。” “我还了解到,八路军的地下党并不是向我们想象的那样,隐藏在我们内部,不时地窃取些报,不是的,他们很大一部分是在为根据地筹集物资,所以我判断,这个‘野鹅’应该承担着同样的任务。” 曹静兰这个人很不简单,这是冯天冬做出的判断。 “哦!照你这么说,刁一峰把很大的精力放在追查货物上,还真是让他蒙对了?”冯天冬说道。 “切!”曹静兰耻笑一声,然后说道,“刁一峰并没有抓住根本,只是触动点皮毛,这从他的结果就可以看出来,你看看他,兴师动众的花费多少人力、物力,还得罪了很多人,bi)走了谷槐很多大商人,可是你再看看,他有什么成绩?抓到了几个地下党?” “那又该如何应对?”冯天冬问道。 “这就是我们今天想向冯翻译讨教的,你知道,我们侦缉队的主要目标是城外区域,城里是警察署管理的地盘,是警备队和特务处的天下,我们侦缉队还真不知道怎么入手。”曹静兰缓缓说出他们的来意。 “哎呀,我说,曹队长,咱就别绕弯子了,我这人脑子笨,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想要我干什么?怎么帮助你们?”冯天冬问道。 “冯翻译,你才是绝顶聪明的人,要不然怎么会经常立功受奖,还是皇军树立的模范。”曹静兰夸赞道,这还真是她的心里话,她一直觉得冯天冬这人很不简单。 “那里!那里!我只是会耍点小聪明。”冯天冬谦虚道。 接着又说:“曹队长,你就别恭维我了,还是那句话,有事直说,不过要是让我去抓地下党,呵呵,那你可是找错人了,我可没那个本事。” “不会,怎么能让冯翻译去干那些粗活,是这样,我们侦缉队准备在谷槐城内采取些行动,需要得到市公署和警察署的支持,想让冯翻译替我们在石川太君那里说一声,向市公署递个话。”曹静兰要求道。 “这……”冯天冬有些迟疑,皱着眉头沉吟片刻,说道,“这恐怕不行,你们侦缉队属于特高课系列,归中谷太君管,石川太君不会插手你们的事。” “冯兄弟,这是为什么?”常飞有些不解地问道。 “为什么?常队长,这还用我说吗?呵呵,再说了,我也不能说啊。呵呵,你和曹队长都是聪明人,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很容易明白的。”冯天冬笑着说道。 冯天冬一直感觉,石川一郎和中谷造的关系很微妙,以前,两人关系还很不错,石川一郎还曾因为火车被炸,设法帮助中谷造避罪。 后来,自从石川一郎晋升中佐后,两人的关系开始渐渐疏远,各管各的事,井水不犯河水。 可时最近,冯天冬又发现,石川一郎对中谷造好像有股很大的怨气,也不知是因为什么,他自然不能开口去问,一直装糊涂。 现在曹静兰想让石川一郎去帮侦缉队的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侦缉队可是中谷造的部下。 听完冯天冬的话,曹静兰认真想了想,好像有些明白了,不自觉地,脸上露出一丝沮丧的表,只是常飞在一旁还有些茫然。 冯天冬心里暗笑,这常飞还真是不如曹静兰脑子灵活。看样子,他们能在侦缉队死死压住陈大标,主要功劳应该是曹静兰的。 同时,冯天冬心下也在琢磨着,不知他们找市公署和警察署要干什么,不妨帮帮他们,也许能从侧面探听些有用的消息。 于是,冯天冬先是装傻道:“常队长,警备队属于警察署,有关谷槐城内的事,你们可以找刁一峰帮忙啊。” “呸!找他帮忙,他仗着有中谷课长的支持,从来不给我们侦缉队面子,不捣乱就不错了。”常飞恨恨地说道。 冯天冬不解地说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