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特高课侦缉队,现在常飞的实际权力已经不下于陈大标。 曹静兰掌管的报分队完全听命于常飞,根本不把陈大标放在眼里。并通过中谷造施压,曹静兰还把陈大标手下的报员,完全纳入到报分队的管理之下,犹如断掉了陈大标的一条臂膀。 常飞虽然已经被提拔为侦缉队副队长,但仍然兼任着二分队长,二分队也完全听命于常飞。 跟红顶白是人之常,其他几个分队长看到陈大标不受中谷造待见,而常飞却在中谷造面前渐渐走红,不自觉的就与常飞渐渐走的很近。 陈大标这个笨蛋,已经基本上被常飞架空。 现在的常飞,已经完全忘掉了陈大标的提携之,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什么事都是自作主张,从不请示汇报,弄得陈大标是异常憋屈烦闷。 无奈之下,陈大标又一次来到“冬院”,邀请冯天冬喝酒,想从他这里讨教些对策。 两人再次坐到了“宴楼”的雅间里。 酒菜摆好,陈大标紧皱着眉头,沉默不语,先是自自斟自饮连着干了三杯闷酒,然后把酒杯重重地顿在桌子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唉!真他妈憋屈啊!”陈大标重重叹口气道,“老弟啊,我也不瞒你,在特高课,老哥我现在就像一个透明人,已经没人搭理了。” “哼!中谷太君只信任、重用常飞和曹静兰,什么事都与我无关,直接与他们商量,直接安排给他们,我发展的报员也都归了他们。” 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确实让陈大标气恼,哼哼地拿过酒瓶,再次把自己的酒杯斟满,与冯天冬碰了一杯。 冯天冬伸手招呼着陈大标吃菜,随后顺势问道:“陈队长,我有些不明白,曹静兰为什么会得到中谷造如此信任?就因为他们成功策反了蔡安平?”这问题也是他的一个疑问,按理说,这次策反蔡安平的行动并不完美,中谷造应该对他们有所不满才对。 “老弟啊,你不知道,可不仅如此,中谷太君看重他们,还不是因为曹静兰在八路军内部发展了内线。哼哼!这消息他们还一直对我保密,可老哥我毕竟担任队长这么长时间,还是有些自己人,瞒不过我的。”中谷造已经有些酒意,既生气又有些忘形。 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道:“他们的野心大着呢,正在制定计划,准备派人打入谷槐地下党。你说,这要是让他们成功挖出‘野鹅’这个八路军卧底,以后就更没老哥我的活路了。” “嘘!”冯天冬把食指竖在嘴边,示意陈大标不要在说下去,“老哥,这件事你一定要装不知道,以后也不要再对任何人提起。” 冯天冬表明不动声色,为了不出岔子,保证自己的安全,还在竭力劝阻陈大标保密,可心里确如翻江倒海般地一阵翻腾,好一个曹静兰,不光自己给根据地带来了巨大的破坏,还伺机发展了内线。 事有些不好办,看形,陈大标也不知这内线的况,看样子只有盯紧曹静兰和常飞,才能获取这方面的消息。 冯天冬还想从陈大标这里多了解些消息,于是,循循劝说道:“老哥,我觉得你多虑了,如果“野鹅”那么好抓,早就应该挖出来了,还用等的到他们采取行动。就他们那两下子,肯定是一事无成。” 陈大标并没有听进去冯天冬的劝说,摇了摇头,抬手又干了一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真让他们把“野鹅”挖出来,那他陈大标就彻底完了,中谷造肯定会让常飞担任侦缉队长的。 见此,冯天冬继续张罗着陈大标吃菜,然后换了个角度说道:“陈大队长,要让我看,你根本没必要着急。你觉得,如果曹静兰不在,他常飞还能有什么依仗吗?” 听闻此话,陈大标一愣,不明所以地问道:“曹静兰不在?她会去哪里?” “陈大队长,你还记得吗,我可是曾经被暗杀过三回,如果不是我的保镖得力,我早就见阎王了。”冯天冬再次把二人的酒杯斟满,然后幽幽地说道。 陈大标一脸的茫然,不知道冯天冬为什么提起他自己数次被暗杀的事。 “呵呵呵……”冯天冬一阵轻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接着继续说道,“曹静兰给八路军带来如此大的破坏,你觉得,他们会让她平安活下去吗?” 陈大标闻言,眼前一亮,是啊,不管从哪方面来说,八路军都不会让曹静兰踏踏实实地活下去,他们的锄能力可是很强的。 想到此,陈大标不由自主地感到开心,哈哈哈一阵大笑,再次一口干了杯酒。 冯天冬了解陈大标,知道这家伙只要喝多了,破嘴就没有把门的,为了更多地了解况,频频地与他碰杯。 很快,陈大标脸上就显出浓浓的醉意。 “陈队长,虽说曹静兰命不长久,可你也不能这样干等着啊,你要想办法把她的内线接纳到你自己手中。” “没办法!不可能!”陈大标摇着头,醉醺醺地说道,“他们贼着呢,一直防着我,才不会让我知道内线是谁。” “这还用别人告诉?这内线还能是谁?肯定是曹静兰的未婚夫呗!我看这内线也没什么用,她的未婚夫八路军能不防备。”冯天冬借机说道,这也是他的任务,需要了解董伟虎是否叛变。 “不不不,不是她的未婚夫,是其他人。没人知道内线是谁,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就连中谷太君都不知道。” “不可能吧,中谷太君怎么会不知道,他们敢不汇报。”冯天冬有些不信。 “我是听孙宏元说的。”陈大标醉了,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我和老孙聊天,他说露了嘴。” 冯天冬顺势追问:“他都说什么了?” 陈大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