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谷槐,高宁军安排人在“裕鸿祥”货栈购买物资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数量也越来越大。 通过调查,他们已经搞清楚“裕鸿祥”货栈掌柜的背景,杨国新是天津人,家里的舅舅在天津市物资统制委员会担任副主任,这也是为什么他的货栈能不断地有统制物资出现。 同时在谷槐,杨国新也有亲戚在市公署担任高官,这就是他在谷槐肆无忌惮地出售统制物资,还没人管的原因。 了解到这些消息后,高宁军觉得这是可利用的物资渠道,他特意挑选了一位工作人员,是位名叫刘石泉的年轻人。命令他想办法进一步接近杨国新,了解他的思想动态,看看能不能把他吸收进组织。 …… 接应蔡安平的行动中,宇多田三郎再次负伤,听闻此消息的冯天冬又一次来到陆军医院看望。 看到冯天冬缓步走进病房,宇多田三郎十分高兴,就想起招呼,没想到一动,牵扯到上的伤口一阵巨疼,立时哀嚎一声。 冯天冬赶紧走过去扶她躺好,同时嘴里还调侃道:“哈哈哈,我说宇多君,怎么每次战斗你都要负伤,你就不知道好好保护自己。” 听到冯天冬的调侃,宇多田三郎没有说话,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这次他受的伤比较重,上中了三颗子弹,能保住一命,已经是幸运的了。 宇多田三郎的病房住着两个人,他旁边上的那位伤兵一见宇多田三郎流泪,马上露出了鄙夷的眼神,开口骂道:“呸!胆小鬼!怕死鬼!”看样子,那是个老兵。 冯天冬一见,马上冲哪位伤兵摆了摆手,拿出带来的礼物,分了一半送给那位伤兵,微一鞠躬,说道:“这位太君,请别这样说,宇多君不是年龄小吗。” 见冯天冬送给自己的礼物,有酒,有,那个伤兵十分开心:“哈哈……,吆西!吆西!不说他了,不说他了。” “太君,不知你怎样称呼?”冯天冬坐到病旁边的椅子上,开口问道。 这时,宇多田三郎也渐渐缓过神来,对着那位伤兵说道:“山口上士,这位是冯天冬君,谷槐特务机关的翻译联络官,是小林忠大尉的好朋友。” 接着,又对冯天冬说道:“冯君,这位是山口义雄上士,他也属于小林大尉中队。” 冯天冬连忙起,行了一个标准的本鞠躬礼:“山口太君,你好,初次见面,请以后多多关照,等你伤好了,我请你喝酒、吃。” “吆西!吆西!”山口义雄很高兴。 经过介绍,三人熟悉了,就很随便地聊了起来。 “我说二位太君,你们这次的行动怎么会失败,临出发前我还与小林忠大尉一起喝酒,他对此次行动可是信心十足的,还准备回来让我给他庆功呢。”冯天冬说道。他有意在山口义雄面前表现出与小林忠大尉关系密切。 果然。山口义雄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对他与小林忠的关系很好奇,开口问道:“冯君,你怎么与我们中队长那么熟悉。” “我在本留学时,小林忠大尉的父亲是我的老师。”冯天冬有些无耻,小林忠的父亲只是冯天冬留学的哪所大学里的老师,并没有教授过冯天冬。 闻此,山口义雄点了点头,认可了冯天冬的解释。 “呵呵,我就奇怪了,宇多君,怎么每次战斗你都要受伤,我已经是第三次在医院见到你了。”冯天冬再次调侃道 听了冯天冬的话,宇多田三郎面露尴尬,低头不语。 “哈哈哈……”山口义雄一阵大笑,接着说道,“新兵,就是新兵,没有经验。” “你是老兵,不也受伤了。”宇多田三郎小声嘀咕着。 “冯君,看来你也是没打过仗,告诉你吧,新兵伤亡大,就是因为他们想的太多,战场上注意力不集中。”山口义雄对冯天冬说道,同时教训宇多田三郎,“我告诉你,在战场上,你越是怕死,死的就越快。” 宇多田三郎倔强地喊道:“山口上士,我才不是怕死,也不是想的多,我就是不想打仗。” 听到宇多田三郎的喊话,山口义雄一阵沉默,好一会才又说道:“唉!你以为我想打仗啊,可有什么办法,我们是军人,要服从命令。” 然后说道:“好了!好了!不说了,既然咱们都是冯君的朋友,新兵三郎,以后上战场,你多跟着我点,争取咱们都能活着回国。” 离开医院,冯天冬还在想着山口义雄他们的对话,看样子,不管是新兵还是老兵,厌战的绪在本兵里还是很普遍的。战争已经进行了两年半,对于第一、第二批进入中国的鬼子兵,已经离家两年多了,兵营里想家的绪普遍存在,刚开始还好,现在的况是让这些士兵看不到战争的尽头,看不到回家的期。 应该怎样利用本官兵中的这种想家、厌战的心理呢?冯天冬苦苦地思索着。 …… 这天,刘立忠给冯天冬带来了好消息,他已经了解清楚了刁一峰排查谷槐户籍的目的。 前几天,刁一峰吩咐马飞安排人员,夜监视谷槐城内一些八路军家属。刘立忠作为马飞的亲信,从马飞那里了解到,这些八路军家属,就是刁一峰排查户籍资料发现的。 现在已经是年底,马上就到一年一度的节。刁一峰认为,在外面当八路军的人员,难免会给家里捎来些东西,刁一峰就在等着抓捕这些送东西的人,他判定,在这些人当中,很有可能会有地下党。 本来,刁一峰不想这么早就展开行动的,他想尽量多的找到八路军的军属,然后统一展开行动,但他却被中谷造催促的无可奈何,只好提前把任务布置给了马飞。 知道了刁一峰的谋,那就很好应对,冯天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