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冯天冬让自己成立商社,做贸易,曹存岳有些不解,他的长处是做实业,做贸易也没什么经验,尤其是现阶段,多少做贸易的商人或破产,或无事可做。 冯天冬把本大阪师团的况向曹存岳做了介绍,接着,又把他和吉田二郎的关系做了说明。 “只要大阪师团开口,首先,原料购买就不成问题,生产出来的布匹的销售也不是问题,等过几天天津平静下来,我就去找小林平佑商谈。”冯天冬说道。 “此话怎讲?”曹存岳认真起来。 “布匹在本也是紧缺物资,可以让大阪师团以军需的名义收购棉花等原料,生产出来的布匹他们可以运到本本土销售。” “其次,我们可以通过大阪师团,交易一些统制物资也不是问题,包括本本土生产的一些物资。” 冯天冬侃侃而谈,把他的想法滔滔不绝地说给曹存岳。 曹存岳一直在听冯天冬讲话,慢慢消化着里面的信息,越听眼睛越亮。 “这样做会不会有问题。”曹存岳问。 “现在不好说,等我和小林平佑接触后咱们再商量,如果可行,我会介绍你们认识,具体再商量怎么合作,毕竟你们都有经验。”冯天冬想了想说道。 “还有曹叔,目前来看,估计战争会进行很长一段时间,你要是有机会、有闲钱,最好多囤积一些坯布和粮食,有人会用得着。”冯天冬暗示着。 接着又说道:“今年棉花快下来了,早作准备,今年再换他一大批布,到时候会有人和你联系。” 曹存岳会意地点点头,两人一起干了一大杯酒。 这时候,冯天冬突然想起了自己在谷槐看到的,关于“做好用联银卷大量购法币的准备”的文件,他心里想到,曹存岳常年浸在买卖生意上,应该是这方面的专家,就想听听他有什么解释。 想到这里,冯天冬就把这份文件的内容告诉了曹存岳,问他鬼子在这里面隐藏着什么谋。 听完冯天冬所言,曹存岳马上沉默起来,两道眉毛紧紧地锁在一起。 沉默良久,曹存岳才说道;“真是毒辣,鬼子这是准备在他们的控制区强制贬值法币了。” 看着冯天冬疑惑地目光,曹存岳接着解释道: “联银卷是华北政府发行的货币,鬼子不可能希望联银卷贬值的,更不可能人为地去贬值联银卷,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鬼子要在他们的控制区域强行贬值法币。” “待法币贬值后,再用联银卷大量购法币,然后再去国统区和八路军根据地,用法币低价收购那边的物资。” “而在占领区,用联银卷与老百姓交易各种生活物资,就这样,他们不停地买卖法币、联银卷,甚至可能还包括边币、冀钞等其他货币,大量买卖物资,进一步用联银卷压制这些货币贬值。” “这些该死的,见利忘义的货币贩子,这是在喝老百姓的血啊,最后吃大亏的还是发行那些货币的国民政府,边区政府。” “时间一长,老百姓就只认联银卷,其他货币越来越不值钱。而且在占领区用其他货币买不来东西,逐渐就会失去流通的价值,真是毒啊。” 曹存岳越说,越是义愤填膺,啪啪地拍着桌子,大骂本鬼子。 “有没有对付他们的有效办法?”冯天冬虚心求教道。 曹存岳满含深意地看了冯天冬一眼,说道:“不太好办,毕竟本鬼子处于强势的有力地位,尤其是国统区,他们使用的法币应该是鬼子的主要目标,需要国民政府全力应对才好,我也没什么好办法。” “而对于八路军根据地,那里毕竟不是鬼子的主要目标。到有一个简单易行的好办法。” “什么办法?”冯天冬急忙问道。 曹存岳对着冯天冬,又是意味深长的一眼,悠悠说道:“在八路军根据地驱除所有杂币,只许他们自己发行的货币流通。就是不知他们有没有这个魄力。” 说完这些,曹存岳就不在提起那些货币的话题,边喝酒边低头沉思,估计是在考虑如何处理自己手中的大量法币。 过了一会,应该是想明白了,遂抬起头来,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这时,已经有些微醉曹存岳,睁着有些泛红的眼睛,看着冯天冬,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天冬啊,上次去谷槐,我已经与你父亲商量好了,等苗苗中学一毕业,就把你们俩的亲事办了,我可着急抱外孙呢。” “你们都商量好了,我老爹还对我保密呢,没想到让我从您这里知道了。”冯天冬面露得意之色,哼!让老爹你不告诉我。 “我可是听说了,你没事就到满院去耍,纨绔大名都传到天津来了。”曹存岳瞪着眼,毫不留面地打击冯天冬。 “那里有那么严重,我去哪里什么都没干,主要是想了解些消息。”冯天冬红着脸解释道。 “我才不管你去哪里干什么,但你以后决不能让苗苗伤心,不然我绝饶不了你。”曹存岳不顾冯天冬面带尴尬,趁着酒劲威胁着说。 “这几天,你要没事就带苗苗在天津四处玩玩转转,这孩子除了上学,很少出门,这样也能加深你们二人的感。”曹存岳吩咐道。 随着军统天津站的瓦解,时间逐渐来到了九月中旬。 本鬼子在占领了武汉之后,再次调集了大批军队,向湖南省会长沙及周边地区发起了进攻,长沙会战打响。 鬼子调集了第11军所辖的三个师团以及其他三个旅团,总共有步兵十余万人,在飞行旅团的飞机和海军炮舰的支援下,由第十一军司令官岗村宁次指挥,向长沙及周边城镇发起了猛烈进攻。 **也从武汉会战的失利中缓过神来,重整旗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