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晚,冯天冬和梁老七站在“宴春楼”门口。 不一会儿,一辆汽车停在了“宴春楼”门前,从车上走下来的是马涛和新民会的日本顾问三木平夫。 冯天冬急忙迎上前去,向三木平夫二人表示欢迎,并将梁老七介绍给他们。 梁老七伸手请二人先进门,三木平夫丝毫不见客气,率先向门内走去,冯天冬急忙指着二楼雅间向三木平夫示意。 进了雅间,梁老七适时地将两个小木盒分别递给三木平夫和马涛二人。 同时,梁老七鞠躬致意,文邹邹地照本宣科:“初次见面,小小礼物,实在不成敬意,还望今后多多关照。” 对于马涛和三木平夫,冯天冬对他们都有了一定的了解,决定用利益打动他们。 请吃饭还能收到礼物,任谁都会高兴,马涛二人也不例外,虽然不知小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仍然感觉十分开心。 收起小盒子,四人依次落座,等到酒菜摆上,冯天冬拿起酒瓶,给每人面前的酒杯斟满。 冯天冬率先端起酒杯,高呼:“为大日本帝国!” “为大日本帝国!”其他三人也举起酒杯跟着高呼。 大家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冯天冬停止闲聊,把话题引到今晚会面的目的上,指了指梁老七和马涛,缓缓说道: “为了更好的为帝国服务,为新民会服务,我建议你们双方成立一个贸易商社,既可以完成帝国的任务,又可以为新民会的进一步发展,筹集部分经费。” “是啊,谷槐新民会要发展,需要完成总会交给我们的各项任务,没有钱是不行的。”马涛补充道。 接着,三人说起了一些具体的安排,梁老七按着冯天冬的交待,细细地解释着商社的运作方式。 三木平夫一直在听着几人说话,没有插话,更没有表态。 见三木平夫一直沉默不语,马涛有些沉不住气了,颇有些急切,还要继续说下去,冯天冬用眼神制止了他,端起酒杯,和三木平夫碰了一杯,聊起他在日本的生活和他对帝国的向往。 见暂时不再谈起有关商社的话题,三木平夫也频频开始插话,吹嘘起日本的学校,也不忘贬低中国的教育,喝的是满脸通红。 当晚,几人是尽欢而散。 第二天一早,梁老七在冯天冬的授意下,来到新民会单独拜见三木平夫,按照冯天冬教给他的话,对着三木平夫侃侃而谈。 梁老七向三木平夫表示,贸易商社就是要利用“七龙会”人多、地头熟、人头熟的优势,首先完成新民会为帝国收购物资的任务; 其次才是为新民会的发展提供部分经费;三是自己帮派也在为帝国服务,也需要解决经费问题; 第四,对三木平夫大老远来帮助中国,建立共强共荣表示钦佩,但不应该白忙,也需要回报,也需要赚钱养家。 其实,昨晚三木平夫回去后,打开梁老七送的礼物,发现里面是两根金条,顿时两眼放光,异常兴奋,心里早就同意成立商社了。 来到中国也有一段时间了,由于他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顾问,收到这么重的礼物还是第一次,想想以后还会有不断地金条拿,再想想自己的家境,心里不由的越发亢奋。 本来,他对开办商社还有些拿不定主意,可是现在,他比谁都更渴望商社的成立。 当即,三木平夫就将马涛叫了过来。 马涛昨晚看见金条后,也和三木平夫一样,心里着实兴奋,更是一心要促成商社的建立。 三人目标一致,很快就做出决定,在古槐成立“新民商社”,并谈妥了利润分配问题。 与此同时,在天津,曹存岳接到冯天冬的来信后,没有耽搁,立即就来到了谷槐。 曹存岳先来到医馆后院拜望冯老先生夫妇,冯老先生对曹存岳的到来很是诧异,而老夫人则一再追问曹苗苗的情况。 “亲家,你怎么突然来谷槐了,也不事先通知一声,有什么急事吗?”冯老问道。 “还不是天冬,他给我去信,说有急事要与我商量,我这不就急忙赶来了。”曹存岳答道。 “他能有什么重要的事,但愿是好事吧。”自从救治吕纯明后,冯老先生对冯天冬现在的工作也不是那么反感了,只是淡淡地说道。 曹存岳听后,笑了笑,微微摇头不置可否。 与亲家见过面后,曹存岳来到前面医馆与冯天冬单独商谈。 “曹叔,你纱厂有没有库存的布匹,要大量的。”冯天冬问。 “有啊,由于日本人的管制,很多外地布商预定的布匹运不出天津,纷纷退货,都在库房积压着,有很大一批。”曹存岳答道。 “有没有没染过的坯布?”冯天冬再问。 “坯布,有是有,可你问坯布干什么。”曹存岳不免有些疑惑。 冯天冬没有回答曹存岳的问题,而是接着问道:“如果由谷槐新民会出面从你们纱厂购买布匹,能不能运出天津城。” “只要你们谷槐新民会能签出公文,天津的关系就容易走通。”曹存岳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太好了,那你们能不能自行购买棉花。”冯天冬又问。 “当然可以,我们纱厂要是能自己解决原料问题,日本人是乐于见到的,他们强行收购棉花并不顺利,也有缺口。”曹存岳再次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那就好办了。”冯天冬终于吁出一口气。 接着,冯天冬把他设计的方案详细告诉了曹存岳,由华兴纱厂和梁老七的商社进行交易,以布匹换棉花,把其中一部分坯布在路上截留掉。 曹存岳自然没有异议,点头应允。 见一切安排妥当,冯天冬紧急约见吕纯明,将自己设计的交易方式告知,吕纯明认真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