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黄志权后,夜已经深了,天公作美,月亮被一片厚厚的云彩遮住,谷槐的街道显得格外地黑暗,冯天冬在浓重的夜色中快速潜行。 今晚他要有所行动,既要报仇又要筹款,至于他要去的地方,就是日本浪人后岛三男位于西大街北面,城隍庙街的宅子。 今天白天,小石头已经探明了后岛三男住宅的位置。 黑暗中,冯天冬躲避着鬼子的巡逻队,不大的功夫,就来到了目的地,这是后岛三男不知从谁手里霸占来的两进院子,远远地可以望见,宅院门口有两个人看守。 冯天冬自然不会从大门进去。他躲过看门人的视线,绕道院子侧面,来到了墙角,翻身越过院墙,轻轻地落在院中,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这个宅子虽然是冯天冬第一次进来,但是谷槐老宅子的布局都差不多,所以主人卧房大概在什么地方,冯天冬还是知道的。 小心地向着卧房摸去。突然,冯天冬看见内院正房门口站着两个大汉,四处张望着,冯天冬赶紧躲在阴影中,定睛看去,两人大汉只是穿着没有肩章的鬼子军装,也不知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 冯天冬才不管他是什么人,为了行动成功,这两人必死。 冯天冬悄悄地接近正房,只听里面传出一个女人“叽里呱啦”阵阵的呻吟声,还有一个男人的大笑声。 看来,后岛三男就在房间里面,门口两人应该是他的贴身护卫。 冯天冬躲着没动,他在等,等房间里的人睡着后,再动手。 没过多久,房间里的声音就没有了,灯也关掉了,在外面听着声音的冯天冬,不禁暗暗耻笑,这时间也太短了。 又等了一会,听到房间内再没传出一点动静,冯天冬判断,屋内的人应该睡着了,便准备开始行动。 看着房间门口的两个护卫,冯天冬暗暗琢磨,解决他们,不能弄出太大的动静,一定要一击即中,干净利落。 冯天冬悄悄的摸近那两个护卫,在他们毫不知情下出手了,猛、准、狠,右手直接一下就把一个大汉的脖子扭断,左手使劲,捏碎了另一个汉子脖子上的喉结,两人无声地挣扎了几下,就倒在了冯天冬的脚下。 拎着两具尸体,冯天冬悄悄的走进后岛三男的卧房。此时,后岛三男毫无反应,很有可能是刚才的消耗太大,正在呼呼大睡。 房间里的日本女人也睡的死死的。 冯天冬放下两具尸体,将手在床上女人的后颈一按,那日本女人便昏迷了过去。 而后,他从床上随便拿起双袜子什么的,塞进了后岛三男嘴里,又用床单把他绑了个结实。 后岛三男一下子就惊醒过来,满脸恐惧地看着冯天冬。 冯天冬冲后岛三男邪魅地笑了笑,笑得很温柔,不过在后岛三男眼中却是那么的吓人。他想喊,但是嘴里塞满东西,让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冯天冬把灯打开,走到那两个刚刚杀死的护卫身前,取下他们挂在腰间的刺刀。 看着冯天冬的动作,后岛三男更害怕了,在床上使劲地扭动着,他想说话,可嘴里塞着东西,根本出不了声,把脸涨的通红。 “还记得‘和味轩饭庄’一家人吗?他们是两年前被你们害死的。”冯天冬边把刺刀插入后岛三男的大腿边对他说道,说的是日语,后岛三男听得懂。 后岛三男眼睛瞪的老大,他没想到自己多年前造的孽,今天报应来了,看着自己大腿不停流着血,他越发害怕了浑身不停地颤抖着。 紧接着,冯天冬满含愤怒,咬牙切齿地在后岛三男的大腿上,胳膊上,肚子上又连续刺了十余刀,尽情发泄着。 “当你用卑鄙的手段残害中国人时,你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你就要做好准备,为自己的行为付出生命的代价。”冯天冬看着后岛三男的眼睛,满含悲愤地说完这番话,就将刺刀狠狠插入了他的左胸。 接着,冯天冬又恨恨地说:“后岛三男,这是你应得的。你是第一个,很快就会轮到你的同伙,刁一贵、马金祥。”这或许是后岛三男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了,虽然还没有立刻咽气,但是他的意识已经越来越模糊了。 冯天冬环视了一眼整个房间:该开始搜刮了。 在屋子里翻找了半天,冯天冬从暗藏着的保险柜里拿到了一沓子“联银卷”和近百根小金条,还在床底找到一小箱大洋,有1000多块。 又在外屋抽屉里发现了一把勃朗宁手枪和一把南部十四。这一下,连同护卫的两把盒子枪,冯天冬一共得到四把手枪,和不少子弹。 然后,再次确定后岛三男确实已经咽气,便把那日本女人的嘴堵上,结结实实捆了起来。 沾着鲜血,在墙上写下“血债血偿”四个大字。 拿着搜刮来的钱财和手枪、子弹,把房门关好,冯天冬翻墙出了院子,把大洋、金条和手枪送到兰菊胡同23号院的地道里,随身带了10根金条,踏踏实实地回家睡觉去了。 次日一早,冯天冬就接到石川一郎的命令,要他去宪兵队特高课参加会议。 走进会议室,冯天冬发现,人员都已到齐落座,赶紧在下首找个位置坐下。 中谷造坐在主位,而且脸色很不好看。 日本侨民后岛三男在家中被人残忍的杀死,在谷槐的日本侨民中造成了极大的恐慌,这引起了驻谷槐日军极大的恼怒,中谷造狠狠地挨了宪兵队长滨田太郎大佐的一顿臭骂。 中谷造坐在主位上,强压着心中的怒火,环视着在座的几个人。 “在我们谷槐城,竟然发生如此恶性案件,此案必需要破,凶手必须要抓住。”中谷造把目光停留在刁一峰身上,突然愤怒地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