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桓翕也多少了解了点,多少乡绅地主都会养私奴,再一个是看地域,西南离京城远,泰安县这里更是天高皇帝远,不跟京城似的天子脚下,做什么都怕人盯着,小心谨慎出不了错。
桓家有私奴,两百多人,这些人自是在田地间干活的,桓家的地产田产多,正需要这些劳力。
所以桓翕说的蓄奴当然并不是用来干苦力活的奴,非要说一个名头,或者可以说该是护和卫差不多的性质,能看家守宅。遇见点什么事,有胆子抄家伙反抗抵挡的那种。
片刻,桓翕说:“偏偏就出了这么一桩,若是叫外人听来像是天大的馅饼掉在我们桓家头上,但这好运中谁知道是不是暗藏着更大的危险?爹,我们总得使些未雨绸缪的手段不是,不然真发生点什么,我们不就和那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一样?”
蓄奴不是嘴上说的那么平易,更需要慢慢的一点一点积累,猛地一下子搂一群人,那不成了活活的靶子了?叫有心人举报了去也是麻烦。
桓老爷想了想,道:“护家看院不是有一把力气就行,总会使点拳脚功夫,能用刀用剑的当然更好,这事还真不简单。不过翕儿的担忧自是无错,这样,我从田里抽调五十人过来,再从外头物色个会功夫的师傅教他们学,以后这些就留在宅子里。”
桓翕听后点头说好,毕竟只是才开始而已,哪能有那般高的要求,一步一步来是正经,一口吃不成大胖子。
她心思极通透,没有一点纠结。
既然这样,桓翕又想自己不如也住回到乡下,她既不像原主一样喜欢再城里生活所以不乐意住在农村,更没有春心萌动想着私会情郎,一个人住再那里没有必要。
乡里的桓家祖宅并不差城里的院子差多少,且面积更是大得多得多,今年还新翻修过一次,十分气派,各处大小院子都有,住着也不会嫌冷清。
桓翕有了住回祖宅的念头,但并没有急着跟桓老爷桓太太说。
毕竟眼下她这里还有一件事没解决,她的大儿子,男主贺致还没回来,且人马上就要面临人生中第一次重大麻烦。
桓翕抽空担心了一下,没过两天,她派出去的人又送信回来了。
桓翕本来没抱什么希望,之前就收到一封这样的,这才半个月就有消息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估计还是上次那样。
哪想到竟然猜错了,居然真有贺致的消息了!
书信一看就是找人代笔写的,那几个下人都不认得字,里面写了贺致走哪一条路往哪个方向去,且他们已经追过去,写信过来是让主子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