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轻轻地拍了拍。
“算了,都是些旧事。”南云摇了摇头,没再提那些个扫兴的话,转而同桑榆聊起了旁的。
先前南云将铺子的图纸给了晓玉,让她找工匠来依着图纸更改装潢,到如今也有几日,南云倒也知道不会这么快就完工,可仍旧很是好奇。
“没什么好看的。有许多地方都得大改,里里外外肯定满是飞尘,还是等大概完工的时候再去为好。”桑榆先是劝她打消这念头,又说道,“我问了晓玉工期,说是紧赶慢赶也得大半个月,直到下月初才能行。”
南云原本是想着在桑榆这边玩会儿,等到晚些时候再去看看铺子的,听她这么说后,总算是放弃了。
萧元景进宫去了,南云左右无事,便在桑榆这里留了下来,午饭也没正经吃,而是随便吃了点糕点凑活。毕竟桑榆走不开,她独自出去也没什么意思。
倒是容安另有事情,知会了桑榆,又同南云道了别,便离开了。
“等改日有空了,我再来。”容安都走出门了,又探头回来说了句。
桑榆情知赶他也没用,无奈地摆了摆手。
南云目送着容安离开,若有所思道:“他的年纪的确小了些,少不经事。”
平心而论,南云对容安是颇有好感的,但也不得不说,他当做弟弟来看是好的,可若是挑夫婿,那就真的不大合适了。
以桑榆的性格,那就更不可能了。
“你总算是知道了。”桑榆抱怨了句。
南云又问:“那你准备怎么办?我看他一时半会儿可是没准备放弃的。”
“我能怎么办?耗着呗。”桑榆一提起此事来也觉着头疼,“我这铺子是开来做生意的,总不能因着这耽搁了正事。少年人一时心血来潮,没什么定性,说不准什么时候他自个儿就厌烦了。”
南云心中是不大认同她这想法的,可一时间又想不出什么合适的办法来,也只能如此。
她在桑榆这边又消磨了会儿,及至过了晌午,便也离开了。
先前萧元景去宫中的时候,说的是会尽快回来,虽说知道不大可能,但南云还是提早回了府,以免萧元景回来后寻不着她。
“像这样的重阳宴,是不好提前离席的。”柳嬷嬷见她时不时地向窗外看去,解释道,“毕竟有皇上在,赏花之后说不准还要赋诗题句,究竟什么时候能散,全然是看皇上的兴致了。”
“我知道,”南云颔首道,“他同我说过。”
道理是清楚的,可人坐在窗边,就总是会忍不住向院门口看。
柳嬷嬷看出她的心思来,忍不住笑道:“娘娘同王爷的感情可真是好。”
锦衣玉食、甜言蜜语未必是真,可这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却是做不得假的。
柳嬷嬷已然知道南云的真正身份,也猜到了萧元景的打算,虽觉着这事很是出格,但心下却是认同的。毕竟若萧元景真娶了旁人来,哪怕是再怎么门当户对,可感情怕是及不上如今的十之一二。
倒不如费些周折,将真心喜欢的扶正了。
也不知皇上究竟哪来的好兴致,南云在家中又等了许久,手中的棋谱都翻了一遍之后,萧元景才总算是回到家了。
他才刚一进院门,南云就瞥见了,随即将棋谱信手一扔,笑盈盈地迎了出去。
萧元景面上虽不显,但想来是喝了不少酒,还未近身,南云便闻着了浓浓的酒味,还是那种很冲的烈酒,不由得抬手以袖遮了遮。
到这种大宴去,饮酒总是不可避免的,南云心下叹了口气,上前去扶了他一把。
“无妨,”萧元景低低地笑了声,“我并没喝多少,这酒是洒在衣袖上的。”
南云原本还在担心他会犯头疼,闻言,总算是松了口气。
虽说是没醉,可萧元景却并没松开她,反而顺势半倚在她身上,抬手捻了捻她鬓上簪着的茱萸,笑问道:“出去逛了?”
“到阿榆那里去坐了会儿,还在六福桥上沾了沾福气,”南云忽而想起自己买的那些小玩意来,兴致勃勃道,“对了,我在路旁见着个卖草编、竹编物什的摊子,买了好几个回来。”
萧元景随她向内走去,很是捧场地说道:“是吗?让我看看。”
“我在那儿琢磨了许久,都没看明白这是怎么编出来的,”南云让白芷将东西拿了出来,献宝似的捧到了萧元景面前,“你看看呢?”
萧元景从她掌心拿了个草编的小马驹来,左右翻看着。
南云在他身侧坐了,摆弄着另外的东西,沉默片刻后开口道:“再有,我今日在街上还遇着个奇奇怪怪的人……”
“是怎么个奇怪法儿?”萧元景仍旧在琢磨着那小马驹,头也不抬地问道。
南云如今再想起那件事来,仍旧觉着匪夷所思得很,慢慢地将来龙去脉都给讲了。
萧元景初时并没放在心上,可听着听着,却停住了手头的动作,抬眼看向了南云。
南云讲完后,自顾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