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那我等二哥。”
和虞麓告别后,虞笙硬着头皮梗着脖子朝李栾的马车走去。
“虞笙见过王爷。”他对着马车说。
里头传来李栾的声音:“上来罢。”
侍卫将车门打开,虞笙上了马车,脸上大写着不乐意。李栾瞧着他,抱着双臂似笑非笑道:“想见虞二公子一面,真是比登天还难。”
虞笙尴尬地笑着:“这真的不能怪我,王爷每次找我,我都有事脱不了身,大概我和王爷无缘吧。”
看着虞笙小鹿一般无辜的表情,李栾有些咬牙切齿。他堂堂一品亲王,想要什么人没有,怎么就被虞笙这样一个没心没肺,不懂风情的少年勾得哪哪都不舒服呢。难不成自己上辈子真的欠了他的?
不管心里怎么想,李栾表面仍旧云淡风轻,“你我之间究竟有没有缘分,可不是你说了算。虞二公子,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本王什么吗?”
虞笙嘀咕道:“王爷记性可真好,朝中内外发生了这么多事,竟然还记得这茬。”
当日萧贵妃二皇子发动宫变,李栾听从宸太妃的意思,并未参与其中。虞笙是他带进宫的,他却放任虞笙置于险境,对此他一直颇为愧疚。可如今看虞笙的表现,似乎从未把此事放在心上,这让他隐隐有些不甘。“玉簋已经备好了,就在车上。”李栾道,“本王要一个结果。”
虞笙无奈道:“王爷为何如此执着于我的身份?”
“本王说了,若你是哥儿,本王要去娶你做王妃。”这话李栾不是第一次说,和过去不同的是,他的语气听起来竟然不像事在开玩笑。
虞笙问:“如果我不是哥儿,王爷是否就不会再纠缠?”
纠缠?他竟然觉得这是纠缠……李栾沉声道:“这是自然。”
虞笙暗自松了口气,正色道:“上回我定簋之前都要去觉缘山沐浴焚香。我娘说,簋不可随意定,否则会给自身带来厄运。”
李栾冷眼看着他,“你欲如何?”
“皇后邀我乞巧日去宫中过节,王爷若信得过皇后,比如让他做个见证,我在宫中定给王爷看,如何?”
李栾虽然和林后交往不多,也相信林后的人品。更何况,在一国之母面前虞笙肯定没那个胆量做假。李栾沉吟片刻,道:“那就这么定了。”
虞笙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多谢王爷。”
摆脱了李栾,虞笙又叫了辆马车朝秋水一堂赶去。
说起来,林后不仅帮他隐瞒身份,在宫变那日还保护了他。他欠了林后这么多人情,却无法回报他。林后和皇帝感情一向不合,原著中林后来热潮时宁愿自己死忍也不愿让皇帝帮自己,如果他能拿到解潮的药方献给林后,让其摆脱□□之苦,也算是报答了他的恩情。
虞笙来到秋水一堂,一进门就看见莫问归躺在葡萄藤下吃葡萄,只是这次给他剥葡萄的不是小桐,而是小麓。
虞笙怒了,大步走了过去,“莫神医,我弟弟是来这帮我的,不是来这伺候你的。”
莫问归瞟了他一眼,懒洋洋道:“我又没逼他伺候我,他是自愿的。”
虞麓把剥好的葡萄递到莫问归唇边。莫问归就着他的手把葡萄含进嘴里,得意地看了一眼虞笙。
“喂……”
虞麓擦了擦手,把虞笙拉到一边,低声道:“二哥,他说必须把他伺候高兴了,他才会给我们解潮药。”
“给他剥葡萄他就高兴了?哪有这么容易。”虞笙愤愤不平道,“他肯定耍你的。算了,你别理他,等未岚回来我让他想办法。”
“可是秋念的热潮再过几天就要来了,等表哥回来恐怕来不及。”秋念成过亲,生过孩子,他的热潮比他们要难熬得多,每次都像没了半条命,虞麓实在不忍心。“他不过让我做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只要能拿到解潮药,依他也无妨。”
“你们说完了没?”莫问归喊道,“说完了虞笙去绣花,虞麓过来陪我。”
莫问归是虞笙的救手恩人,虞笙再气也不能对他怎么样。他悻悻地拿起绣花针开始绣花,同时要忍受莫问归对虞麓的“欺负”。
“虞麓,你别叫我‘莫神医’了,叫我‘莫哥哥’就是。”
“……”
“去给莫哥哥倒杯茶来,要温的普洱茶。”
“你别总是苦着一张脸呀,好像多委屈似的。你笑一个,笑一个我就给你药,好不好?”
“……”
“不行,你笑得太勉强了。”
就在虞笙忍无可忍,打算找莫问归撕一顿时,莫问归终于施舍一般地给了虞麓两包药。“热潮时,用开水冲开喝下便是,孕夫禁用,否则对胎儿有损。”莫问归道,“然,是药三分毒,太频繁使用此药易伤及哥儿阴跷,你已用了一次,下次考虑清楚再用罢。”
“伤了阴跷会如何?”虞麓问。
“不孕。”莫问归扯扯嘴角,像是在看好戏,“所以,你若是想要孩子,还是趁早找个男子嫁了,让他替你解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