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发现。”
“谢谢,今天的冰淇凌比任何时候都好吃。”
关了厨房的灯,任彦东牵着盛夏上楼。
他侧眸,“我一向赏罚分明。”
盛夏装听不懂,然后捶捶自己的手臂,“拉了一下午,胳膊酸,老公,一会儿给我揉揉。”
即便现在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可后来在任彦东身下,她还是承认自己偷吃了冰淇凌。
不过盛夏一直都不知道,任彦东是怎么发现了她这个小秘密。
盛夏这几天一直在练习要在远东年会上表演的曲子,她是第二个节目,小提琴独奏。
远东的年会是29号晚,闵瑜听说她30号一早的航班去法国,中午约她一块吃饭。
不止闵瑜,还有周明谦他们。
聚餐地点就在周明谦家,他请了厨师到家里。
任彦东早上去公司前,问盛夏:“中午我陪你过去?”
盛夏把周明谦的信息专程点开给他看,周明谦:【对了,你自己来,这次聚会一律不许带家属!】
任彦东:“还以为我爱去。”
中午时,盛夏自己驱车过去,也没带孩子,闵瑜还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娃给带去。
之前她带过任性和任意跟他们一块聚餐,不过他们全都围着任性,哄着抱着,各种礼物,而任意,就没人争着要抱。
去年那会儿,他们都小,话还不会说,也不懂这是个什么情况,今年就不一样了,孩子能体会喜欢与不喜欢的区别。
她怕任意会失落,索性两个娃都不带。
到了周明谦家,来开门的是厉炎卓。
他朝后看了看,“任性呢?”
盛夏:“你怎么不关心任意呢?”
厉炎卓:“任意有他亲爹疼就够了。”他确定后面没人,这才关上门,“怎么没带孩子?”
盛夏扯了个谎,“这几天倒时差,还没倒过来,这会儿正睡觉,孩子睡不好脾气大,就没带来。”
周明谦瞅着她,眼睛半眯:“合同带没带?”
话音落,一屋子人都笑。
三年过去,周明谦始终耿耿于怀,每次见到盛夏,就好像有人拿针在他心脏上戳了一下似的。
盛夏:“第二部正在筹备,合同肯定签给你。”
周明谦:“我望梅止渴三年了,连梅树都没看到,也别再给我画大饼了,在我这不充饥。”
盛夏也不见外,自己招呼自己,倒了杯红酒,“真签给你。”
周明谦往椅背一靠,双腿交叠,“你家那位,今天是不是脸都被我气青了?”
盛夏晃了晃酒杯,“你们幼不幼稚?”
周明谦:“不然人生多无聊。”
他们几人接着打牌,盛夏和闵瑜拿了酒到阳台晒太阳。
今天万里晴空,天边有几缕白云点缀。
去年他们也是这个时候聚在一块热闹一番,这转眼又是一年。
周明谦的公寓在最高层,视野开阔,可以俯瞰半个城。
闵瑜昨晚还感慨,除了年龄增加一岁,存款多了点,仿佛也没什么特别高兴的事儿。
“余泽离婚了,孩子的抚养权给了商梓晴,不过商梓晴也答应,以后周末都会把孩子送到孩子爷爷奶奶家过两天。”
闵瑜抿了半口红酒,“算是和平离婚吧。”
盛夏:“余泽找你了?”
闵瑜点头,“昨晚,他约我吃饭。”
搁以前,她是不会跟他单独见面,昨晚她却赴约了。
一开始,两人也没聊什么实质性的话题,随意扯了些跟工作有关的。
饭吃到一半,余泽忽然低声问她:“我改了后,你再回来好不好?我什么都愿意改。”
“闵瑜,我还是放不下,你说怎么办?”
“我知道我混账,伤了你的心,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放在四年前,她心情也许会有波动,可时间太久,她早就走远,情没了,心也不在。
“你出轨那一刻,我们就没有可能了,别说你之后又跟商梓晴结婚有了孩子,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今天出来跟你一块吃饭,就是想跟你心平气和说一说,别再浪费时间,也别再打扰我了。”
余泽很久都没说话,就这样沉默到一顿饭吃完。
她昨晚去餐厅之前,特意去银行提了钱,换了不少零钱。
之前点餐时,她也特别留意,她点的那份简餐多少钱,再加上饮品,她数了正好的金额放在桌上。
走之前,她又跟余泽说了句:“不管怎么样,过去的就过去了,希望你幸福。”
说完,她就离开了餐厅。
她跟余泽,从暗恋开始,到昨晚止,纠缠了快十四年。
今天,是个新的开始。
盛夏跟她碰杯,“新的一年里,遇到你生命里的那个他。”
闵瑜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