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们的眼中却没有她。
她努力学习礼仪,努力接触那些自己听不懂的知识,结果却比不上一个他们养了十多年的冒牌货。
三楼永远是殷姜所属,每次吃饭,旁边都要多出一副殷姜的碗筷。
她这个亲生女儿,殷家真正的千金的面子,被按在地上狠狠的踩,没有人在意,什么都只能往肚子里吞。
绝对不能让殷姜回去,绝对不能,如果殷姜回去了,那她算什么?她将在殷姜的遮盖下黯淡无光,更何况,殷念心里有一种强烈到骨髓的执念。
那是她见到俞衡就开始的。
有一道声音告诉她。
“不要让殷姜和他相见。”
“不然你会痛苦一辈子。”
所以无论如何,不管用什么手段,她都要让殷姜留在明家,她不会让属于自己的东西,被这个冒牌货抢走。
她看向殷姜,努力让自己露出笑容,“阿姜,我回来看看爸爸妈妈。”
身后的停婉姨,对着殷姜弯了弯身,“殷姜小姐。”
这个场合,苏笙默这个外人显然不适合待下去了,他犹豫了一会儿,对殷姜说:“阿姜,我想起我还有卷子没做,先回去了。”
殷姜哦了一声,“好呀,学习重要,苏哥哥你先回去吧。”
苏笙默温声嗯了一下,“那我先走了,明天见。”
“明天见。”
苏笙默看了一眼殷念后,转身离开了。
苏笙默离开后,殷姜提着水桶走了进来,阿乌和小橘跟在她的背后。
殷姜有些不好意思刚才停婉姨的称呼,小声道:“停婉姨不用这样叫我,叫我阿姜就好。”
停婉姨微微一笑,不再说话了。
殷姜放下水桶,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尴尬,她捏了捏衣袖,说:“我给你们倒水?”
殷念说麻烦你了。
她弯唇笑,“没事的。”
小步走过去倒水。
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骂自己没出息。
一看到停婉姨或者陈姨,她下意识就变成了以前的样子,连走路都要衡量着距离。
和陈姨不同,停婉姨要温柔许多,但是涉及行走这一方面,比谁都要严苛。
她的手已经碰到了净水器,正准备按下去的时候,停婉姨来到她身边,接过她手中的杯子,“阿姜小姐,我来就好,您只需要在沙发上坐着就够了。”
殷姜要哭出来了,她弱弱的说了一句好,走了回去,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手指交叠在双膝上,就像被放在橱窗里,精致无比的娃娃。
停婉姨接完水后回头看,满意的点了点头。
再没有比阿姜小姐更完美的作品了,阿姜小姐是她从事礼仪学培养的唯一一个将礼仪行为艺术美诠释到极致的千金,她喜欢这个作品,也喜欢阿姜小姐这个人。
她面色温和,将水杯端至茶几上,“请享用。”
殷念自然而然的端起呡了一口,然后微微蹩眉。
只是一个星期,她已经喝习惯了殷家专门供的纯净水,那个味道,不是这劣质的明矾自来水能比的。
她放了下去,看向局促的明母。
昔日为了一件几百块新裙子争吵不休的女儿,如今已经穿上了明母工作一年才能买的时尚界新款,从前身上的小家子气已经褪得干干净净,有的只有高高在上的几分傲慢和优雅。
“念念……”
明母喊。
殷念笑了,“妈,我们有一个多月没见面了吧?”
明母点了点头,有些激动,眼睛都红了,“对,一个多月了,难得你还念着妈妈。”
殷念低头,从自己的包里翻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明母,“这次来,除了看妈,就是给妈送些钱。”
“这里面是一百万。”她笑着说,“想必可以让爸妈买一套新房子,还能开个店,这钱,就当是给爸妈之前十六年养我的抚养费。”
她说得轻描淡写,明母的脸一下子白了。
说不清是失望还是难过,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她喉咙都说不出话来,最后在殷念的催促下勉强笑了笑,“不用了,”她说,“本来就是我和你……明叔亏欠的你,不用给我们钱。”
“你自己用,你自己用,”她连说了两遍,手指一直抓着裤脚,松开又放开,松开又放开。
明父也说,“拿回去吧,我们不需要,我和你妈有钱的。”
俩人都在化工厂上班,他一个月五千,明母一个月四千,加上卖一点海货,帮人做一点事,一个月,一万五六总是有的,一年下来,十几万。
除了日常生活的开销,孩子学习成长的开销,他们一年可以存七八万,这么多年下来,一百多万是有的,只是他们习惯了勤俭朴素的生活,每一分钱都想掂量着用,怕浪费,又想着以后女儿结婚要钱,生了孩子也要钱,存着总是好的,到时候能帮一点是一点。
所以一直没有动它。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