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妃嫔,又会诞生多少子息,周瑶这样绝色,再出现一个怕是很难,总能受宠。
到时,这蠢女儿,怎么竞争?
“轰”才寻思着,猛听天空一声雷,余音阵阵,久久不绝,都深秋了,为什么还有这样闷雷?
而且,似是自己眼花了,自己刚才,为什么觉得眼角,有点金色的影子掠过?
只是狐疑的目光略一扫,却立刻盯向一处,顿时什么雷声金影都顾不得了。
“你们,怎么了?”
周瑶见众人都看着自己,不由浮现出浅浅笑容,而仅仅一笑,仿梵整个房间都亮了起来。
原本就是殊丽,可非人感太重,现在却如冰川解冻,恢复了活人气息。
“你们在说什么?”苏子籍笑着进来。
“陛下?”见苏子籍进来,满殿里宫女一齐跪下,吴太妃和新平也行万福礼,不悔抱着孩子,款款站起身,略一欠身。
“父皇”小胖仔已经能含糊说话,苏子籍连忙弯腰逗逗他,不悔抱着孩子让他睡,看了看:“你心情不错?”
“是啊,不过不能算心情不错,既喜且忧吧!”
苏子籍接过毛巾擦了擦脸,虽内宫不能干政,但是随口说些,并不要紧。
“曹易颜的伪应军,终于向京城进军了。”
“这是陛下的担忧?”
一些风透窗袭入,宫女忙关了垂帘。
“不,这是喜处”
苏子籍笑着:“皇城司,和沿途都急报,曹应军快速行军”
见不悔不懂,他解释
“曹应军原本大概10万人,如此快速行军,又沿途伺击,能有六七万抵达京城之下就不错了”
“更重要的是,千里急袭,体力和士气都下降的厉害,可以说,抵达京城,还有多少战斗力难说”
“最主要的是,京城以及周围,20万军等着呢!”
说着,苏子籍啜口茶,这其实是阳谋,但是,曹易颜别无选择,要是留下来,同样是被围困,别的不说,周围一圈不断入驻军队,就成铁桶。
进京还能搏下,不进就连一点希望也没有。
对百姓来说,也许现实里无能为力太多,所以总希望有奇迹,然后久久,甚至养成了这习惯。
可,如果有奇迹,夏商周秦汉晋唐宋明清,或者古埃及、古巴比伦、古罗马,岂会灭亡?
不仅仅如此,美洲四亿原土着也不会灰灰只剩些“保护区”。
无论是个人或国家,其实都有“必死”之境,灭亡之时,肯定会有许多人想“我这样多人,这样的国家,怎么会灭亡”,可多少民族和国家灰灰,似乎除了东汉出了个刘秀,别无人能挽回。
政治和军事最高境界,或就是这样,战略层就决定了,敌人没有丝毫活路。
不悔有点明白了:“那陛下,有什么担忧?”
“唉,这样自然可胜利,不过穷途末路之曹应军,自然也完全不顾忌民心了,行军路上,死伤尤其惨重。”
“我已委派内阁,调度粮食,给予战后安抚,也准备免了受灾区三年赋税。”
“唉,不说这些了,月琴湖颁旨已毕,去临化县的,怕也走了大半了吧!”
“想必,颁旨也不远了”苏子籍目光悠远,又想起一事。
“听闻太后要礼梵?”
“是的,太后释然后,心有不安,多有追忆,故礼梵之,这有什么不妥么?”不悔先是默然,然后问。
苏子籍怔了下。
礼梵浴梵,其实是后宫女人的某种寄托,原本历史,宋明清都难以避免,清朝最盛。
可这,并无半点作用。
不知是不是心有灵犀,周瑶本静静听着,这时抿着唇说:“没有半点作用!”
“……”在场女人,包括吴太妃都看了过去,老皇帝一死,她其实也就满是寂寥,要不,岂会在不悔这里坐坐。
她其实也准备跟太后礼梵,算是寄托罢。
“后宫没有名分的就罢了,礼梵说不定能去梵土,受其梵福”周瑶眼神幽幽,神色却非常认真:“可有名分的,无论多么礼梵,都是无用。”
“因为你们是皇家的人!”
“不仅仅如此,受过公职的官员,除非职分低微,或者被撤销一切职位,并且开除官籍,要不,礼梵也是无用的……”
“当然,相反也一样”
“魏帝曾经册封过真人禅师,可魏之龙土,从无一个和尚和道士,纯粹是白白赠送”
周瑶淡淡说着。
女人们听了,都是蹙眉,不悔听了,把目光看向苏子籍,苏子籍其实和周瑶沟通过,太子之事,福地之事,也必须认识清楚,所以知道许多。
蟠龙心法20级,更是使他自己获得许多渠道可查证。
苏子籍沉吟了下,说:“说的没有错”
“百官后宫,莫不臣妾,入了公门,除非朝廷不要了,革除了,或职分太低微,要不,无论拜神礼梵,都是无用”
“百官后宫如此,何况国朝太后?她一切礼梵,一切捐赠和法事,其实没有丝毫作用,不会增益丝毫福份”
“但是神道也罢,梵门也罢,都不会论述此事,这是砸自己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