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
“并且,民间有一个漂亮女人,就当成珍宝,有貌无恐,可宫中选秀,谁不是明眸皓齿?”
“见的绝色实在太多了,锦上添花没有多少用处,要雪中送炭才行。”
“虽承恩先在容,情分还在心。”
本想否认的新平公主,却怔怔听住了,不禁慢慢入心,这番话,她说得很对,说到心里去,使自己动情动容——是啊,她只是想着,这样关着门等着,歌着舞着盼着,又有什么用呢?
自己固是绝色,可太孙,真的能想起自己么?
就算有,多少时间?
十天,一月,还是半年一年,才能想自己一回?
可想到这里,新平又忍不住苦笑了下,喃喃说:“身份不合适,我做太多也无用……”
周瑶却笑了:“身份不合适,可以改头换面嘛,你可听闻过前朝卢国公府的事?”
前朝卢国公府?
新平公主摇了摇头,莫说关于卢国公府的事了,连卢国公她都不太清楚,毕竟本朝的权贵她都不能保证一一认得,何况前朝呢?
再说,前朝那些年,权贵传了都不止一代,谁知道周瑶说的又是哪一代的卢国公呢?
周瑶笑笑,美目迷离:“《焦氏笔谈》中说了个故事,前朝有一代卢国公,虽有几个儿子,却只有一个女儿,甚是珍爱。”
“这女儿是金尊玉贵养大,按说,什么样的男人都配得,就算入宫做妃子,或给适龄的皇子做妃,都配得。但这位卢国公之女,却看上了一个身份十分不合适的男人……”
这时,新平公主已听得入了神,听周瑶继续说:“那个男人连平民都不是,竟是曾在外出匪徒冲撞时保护过她的一个家仆,主仆如何能配在一起?换做是别家,怕是早就将这仆从拖出去乱棍打死了。可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新平公主身体一倾问着。
周瑶慢条斯理地说:“卢国公夫妻听闻,果然也大怒,但在仔细调查了那家仆后,才发现,那家仆其实也是官宦之子,犯了事抄家,因不满十岁免死,发配为奴。”
“就到了卢国公府,因本来读过书,就选了伴读,但却十分勤奋,不声不响跟着读书,从不到十岁的孩童,到十七八岁,这几年间成长极快,竟是块蒙了尘的美玉!”
“加上这家仆生得俊秀,的确看着不像是池中之物。”
“小姐几次以死相逼,卢国公终没有舍得,于是让此人死了,换了个身份,成了个农家之子,通过科举考了童生、秀才、举人,乃至二甲进士,那时也不到二十三四岁,于是就被这位卢国公成功收为了女婿,后来还当了官,官至三品……”
“这虽是一段故事,但我想,未必就完全是假,连罪人出身的家仆最后都能成功抱得美人归,我想,这世上的许多事,都是事在人为……”
新平公主听了,心中一动,有些痴了。
怔了良久,新平才扑哧一笑,问着:“你还说我,你自己呢?”
“云英不嫁,又是在等谁?”
突然之间好奇:“女人都嫉妒,你不嫉妒?”
“女人哪有不嫉妒的,只是有的事,没有办法罢了。”周瑶美目迷离,她其实才是真正的傻瓜,当年她以为,自己与皇帝十多年情分,又是龙君,皇帝总不会忘了自己。
皇帝是没有忘记,只是深情隽永的信件,日渐疏疏,到以后,她还在不在,还想不想,却真的如烟云一样依稀了。
“只要自己能在身侧就好,能在身侧就好。”
调笑后,周瑶见新平公主似乎开启了大门,坐着沉思,红晕生靥,眉目妩然,也不打搅,就轻身离开,再被侍女领着出去,转过一处走廊,凉风一吹,细雨如筛击打着屋檐,时紧时慢,听着侍女问:“要不要喊牛车?”
“不用!”
她目光望向了城中的一处,迷离渐去,露出了微笑。
那个方向,正是齐王府的所在。
齐王府
“赏诸将百金,先去换衣休息,待会我们一起用宴!”
“谢齐王!”齐声呐喊谢恩后,铮铮甲衣声中,便见两行百户千户鱼贯而出,走廊同样宽大,一色的方砖漫地,雨水侵打不得。
谢真卿也有十个金元宝,随着拿着出神,几个妖将都不解谢真卿方才是怎么了,谢真卿也没解释,只是皱着眉:“奇怪,没有查到?难道真是我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