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其实不长,不过半年,虽兼任了指挥使,却也不应该有这程度。”
“文官倒罢了,这兵权厘不清,关键时却是大患。”
四下无人,野道人说完,不由长长叹息,烛光下看去,发觉似乎瘦了不少,皱纹也深了不少,可见劳心劳力,以及忧患。
“逢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苏子籍同样一叹:“终是我们在京时日太浅。”
“臣明白,现在成为太孙,其实是把主公架在火架上……”野道人怔怔的说着:“要是以前,还可以徐徐识之纳之。”
“现在,班底浅薄,外力却一涌而上,受之,良劣难分,一时难以分辨。”
“不用看错许多人,关键时看错一个,怕就后悔难及。”
“但是不受,自然又凉了百官群臣之心,可所谓自绝于朝廷百官了。”
说至此,野道人已是沉默,一句话也说不下去了。
苏子籍听了一时没说话,站起身来慢慢踱步,似乎在思考着怎么解决。
而野道人目不转睛盯着苏子籍,其实这个问题,是时间问题,非才智能迅速解决,毕竟才器终还仅仅是才器,非是神迹。
可苏子籍一步步到现在位份,过程几乎就是神迹了,野道人不由有些期盼,是不是又有转机,能破得此等看似美好,实是祸深不可测的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