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祁连给他捏成了鸭子嘴,无辜地眨着眼睛,十分配合地摇头表示绝对不喊。
秦峰这才满意地收回手。
远处有阴差大喊有情况,于是秦峰收敛了刚才玩闹的表情,严肃地转过身大踏步走了过去。
谢祁连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微笑。
警员和阴差不约而同地在旁边抽气。
谢祁连扫了一眼四个下属,活人死人都立刻眼观鼻鼻观心,立正站得笔直。
他满意地转向戴梦媛,悄悄问:“你们队长的老A,到底什么意思?”
戴梦媛努力绷住表情,凑过来低声说:“我进警队晚,我也不知道最开始是不是那么回事,反正我们现在叫老A……当然是因为他A啊!”
谢祁连抬眼:“A?”
戴梦媛以交易地下情报的手法掏出手机,点开一个绿色app:“ABO的A啊。”
谢祁连哦了一声,意味不明。
“……就去年,上头觉得老A太年轻,空降过来一个老同志带队,现场指挥的时候不听老A建议,非要规规矩矩走流程和歹徒谈判,老A判断歹徒准备了炸弹,直接一拐子把那老头敲晕,自己领队冲进去了……”戴梦媛说,“击毙歹徒的时候他们正在设置起bao器,要不是老A果断,当时整个居民区都得炸了。所以上头把那老头调去退二线了,让老A当了我们队长。”
常鹏远:“然后就是噩梦的开始啊,每天固定五公里,周末送你亲切有爱加训大礼包,天气好就负重越野,天气不好就顶着雨负重越野……”
阴差们从游乐场里清点出了很多没有交易出去的存货,被骗了阳寿的活人有阴差一一施法补回;篡改过功德的恶鬼,打包拎过去给判官们定罪,那老板还有一本账本,记录了功德值的供货来源。
阴差有些为难:“黑老大,这很多都已经投胎了,是按照扣过之后的功德投胎的,已经不能追回了,怎么办?”
“这个游乐园属于半欺诈半强迫交易,很多无辜受害者并不懂得功德值是什么,虽然也在客观上扰乱了秩序,但都不知情。”秦峰想了想,“让判官那边酌情折算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当事人,安排个意外彩票中奖一类的好事儿,也算补回一点。”
“是。”阴差们执行命令还是很迅速的。
不一会儿,又搜出一堆东西。
“这是范兆海的眼球。”阴差说,“怎么处理?”
精神病院里的范兆海死于恶鬼邪术,前因后果很简单,但难点在于如何让阳间的案件有一个可信的结案结论,秦峰想了想:“找地方藏吧,阳间的案子也只能按愧疚自杀来结案了。”
可是当时现场都被翻了个底朝天,不可能有遗留的地方。
方晓年从后头伸出头,提议:“要不,让白老大带回去,藏到尸体胃里,就说尸检的时候发现的?”
秦峰:“……也行。不过方晓年,你以后少看点恐怖片。”
方晓年面色惊恐:“老大怎么知道我爱看恐怖片的!”年轻阴差深刻体会到了被上司支配的恐惧。
来逛游乐园的生人都被施了法,等他们回去一觉睡醒,会把游乐园当做听多了鬼故事做的一个梦。
但很多鬼游客当即表示了冤枉。
“阴间又没有其他娱乐设施,下个月才到我投胎时间,这一个月我也不能一直在床上躺着吧!”
“对啊,我很快就投胎,要是有电脑和游戏机我还能宅着,可我家里也没想到给我烧个游戏机,我又不在阴间常住,自己打工赚冥币买电脑的话,等我攒够钱也去投胎了……就不能开个网吧吗?”
“我家接受了环保新观念,上坟都只给我带花,烧电脑是做梦呢。”
“我们也不知道这游乐园涉黑啊,我们就是正常进来玩过的,没参与过非法交易。”
不少鬼游客都是年轻人,这些理由也十分令人信服。甚至还有几个上了年纪的,表示年轻的时候没有这么大的游乐园,等有了的时候他们岁数太大不让上过山车,所以死了才来赶赶时髦体验一回。
秦峰:“酆都鬼城没有游乐场?”
谢祁连微微摇头:“还真没有,那恶鬼老板虽然作恶,但有句话说得对,阴间的相关服务设施和娱乐产业都实在太落后了,我以前忽略了这些,是我的疏忽。”
“这怎么能怪你。”秦峰不赞同地说,“是时代发展日新月异,十年前几个人会用智能手机,十年后小学生都会氪金和坑队友了,你管着地府大小事务够忙了,一时没顾上太正常了,他们少打一场游戏又不会散魂!”
说完,他忽然想到个主意,吩咐阴差:“游乐园先别拆!我看那些设备挺好的,去把贺瑾年找来一趟。”
半分钟后阴差们带着一朵人形乌云飘回来。
贺瑾年一直在地府帮判官整理档案,地府的无纸化办公改革也如火如荼,判案问罪是坐办公室的工作,比阴差要看的档案资料多得多,有几个冥寿较大的老判官有点抵触,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