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产噢噢了两声,虽然心中奇怪得很,但是还是带着人上去将人拿住了。
“你抓我干啥!我又没犯事儿!”那小子的声音还是沙沙的,一听就是抽多了鸦片,嗓子都熏坏了,贼难听一个。
“你小子给我老实点儿,爷抓你还要理由么?!”
……
那傅公子在地上蹲了一会儿,皱了皱眉头,听到那边的挣扎吵闹的声音,终于站了起来,烟枪还握在手里,他过去吊儿郎当地看着地上被捆成了粽子的男孩,摇了摇头。
一旁的沈局刚刚想要骂这个傅大炮,结果将人拖出来一看,哟呵,这不就是他们今天找了一整天的那位么?
刚刚在里头昏暗看不清脸,加上这人聪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剪了短发,还弄成了一副烟鬼的样子,不仔细看那一脸老烟鬼的样儿还真看不出来其实是个姑娘,难怪他们的人都没有找到。
“那您是怎么认出来的呀?”陈产又是好奇又是想要拍马屁,凑了上来,
傅寒时斜斜地看了他们一眼,
“这小子挺聪明的,但是没有抽过鸦片——常抽的每次抽的会深吸一口,不会的只会轻吸,没有过肺,算抽个屁的大烟。”
“而且,抽惯了的动作会很自然协调,新手放不开,那小子缩着缩着和老鼠似的,转两圈老子没又没瞎,都当和你们这群废物似的?”
地上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姑娘被擦干净脸了还是挺眉清目秀一个的,一扫之前那副丧地要死的样子,就是嘴被堵上了,听到了那个和老鼠一样的比喻之后激动地唔唔唔地想抗议。
傅寒时瞧着有点儿稀奇,蹲下来瞧了瞧,
“这么大的阵仗,这是犯了什么事儿了?”
“傅旅长啊,这姑娘你别看着文文静静一个,这手可毒了。这不是前一段时间上海很流行那啥子侦探的小说,写那个作家就是她嘛。但是其实她自己就是个心里变态的,瞧见那对手陈如曼小姐不顺眼,就按照她小说里面写的方法,还将人给弄死了,你说这不是在挑衅我们警局不是?这么大阵仗我们也是不想造成恐慌麽……要不是您啊,我们还真的就抓不到人了……”
傅寒时就摇了摇头,“你们抓错人了,人不是她杀的。”
沈局不高兴了,“你说不是就不是?”
傅寒时懒得搭理那沈局,倒是他说人不是她杀的时候,那地上的姑娘黑溜溜的眼珠都亮了起来,一副看到了救星的样子看着他,傅寒时瞧着就觉得,这姑娘还真的挺好看一个,于是顺手摸了一把脑袋,
“看爷干什么,现在求老沈去才有用嘛,等老子当了局长了再来帮你查查,等着啊。”
沈局气得七窍生烟,简直想要把这位傅公子的大卸八块,但是傅寒时抓到了人了,又让沈局欠了他人情了,没啥好留恋的,就带着人离开了。
倒是傅寒时离开没有多久,正准备上车呢,沈局就又派人来了,他多少有点儿不耐烦,
“又怎么了?”
“姜小鱼跑了!”
傅寒时骂了一声废物,这么多个警察,找一个小姑娘找了半天被人耍得团团转就算了,竟然还看着看着就让人跑了??
沈局这下子是真的急了,这还特意派了陈产来找傅寒时借人手的。
傅寒时懒得理他们,直接打了油门,带着后面一群兵走了,留下了一句话,
“沈局瞧不上我们这群土鳖,就不碍沈局的眼了。”
***
阴暗的后备箱里面,突然间亮起来了一双黑豆般的眼睛,瞧见汽车发动之后,那小动物这才松了一口气,两只毛茸茸的耳朵都抖了抖。
她摸摸自己的大门牙,确定了门牙完好无损之后,泪眼汪汪地揪住了自己的短毛
——刚刚那个什么大个子抢她的烟枪,差点儿把她门牙给磕坏了,她花了那么大价钱的保养的门牙,是说磕就磕的吗?!
想起那个大个子,姜小鱼就浑身的毛都嗲起来了,要不是他,她早就可以溜之大吉了!
是的,现在蜷缩在后备箱里面猥猥琐琐的那只土拨鼠,就是之前逃跑的逃犯、凶残的杀手姜小鱼。
她并不是人,而是一只土拨鼠精,只是她半年之内只有一次化形的机会,也就是意味着,她变回土拨鼠之后,半年都没有办法变成人了。她之前想尽办法,就是想着只要逃脱了她就没必要变回土拨鼠了。
姜小鱼今天一大早醒过来,就被家中的陈伯伯通知了警局那边的消息,家中的陈伯和黑道素来有些联系,姜小鱼倒是不奇怪他哪里得来的消息,就算是一头雾水,但是还是小心为上,收拾收拾就溜了,谁成想这警察还真的来了,人数还不少,并且整个慈抚区都被封锁了。
她当然知道这次是坏事了,在陈伯伯的帮助下才藏进了白巷,本来天一亮就可以离开了,结果却被那个大个子揪出来了,这下子才不得不变成了原形。
可怜她现在家也回不去了,陈伯也找不着了,孤身一鼠,还背上了命案……说起来姜小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