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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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出这个提议,一开始于恬还挺兴奋的。
电影播放完毕,已经是晚上10点。
窗外小庭院里的草丛虫鸣窸窣,在静谧的夜色中显得聒噪。
天边,星粒无两。
于恬咳嗽了声,用自己相对于陆之延来说,较为蹩脚的法语吩咐他:“teins la projection, je vais me brosser les dents.(你把投影关了吧,我去刷牙。)”
陆之延听懂了,表情一片清冷,忍着笑:“Pas de danger.(没问题。)”
于恬心尖颤了颤,心脏仿佛装了一头小鹿,怦怦乱撞。
她不是没有听过陆之延说法语,但在静谧安宁的环境里,他穿着简易的家居服,单手插兜,勾起唇角冲她笑,掀开唇,只对她说,却是第一次。
一个一个音节从他喉骨中溢出,于恬眨了眨眼,能清晰地看见他的喉结上下滚动,配上那张出挑倦懒的脸。
她可耻地脸红了。
于恬趿拉上拖鞋,走进浴室,刷牙前伸手到水龙头下,接了一抔清水。
拍拍发烫的脸颊,感觉热气消散了些,才盯着镜子里的女孩,十分机械地抓着牙刷,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刷起牙来。
刷完牙后,于恬想起自己房间的地暖貌似坏了,动作自然地推开陆之延的卧室门,走进去,掀开淡灰色的被褥,小身板躺下,裹着被子开始睡觉。
陆之延惯例是最后一个上床的,他把客厅的卫生打理好,公寓大门反锁上,才摸黑躺上床。
女孩睡梦中,嘤咛一声,翻了个身滚进他怀中。
陆之延震惊了一下,黑夜中睁开眼看清了她的脸,问:“甜宝......”
过了几秒,他想起于恬今晚的提议,换了种语言说:“Pourquoi tu dors ici(怎么突然睡这里?)”
于恬迷迷糊糊地没太听懂他说什么,只捕捉到“睡”这个法语单词,便联想到他问的可能是什么。
软着声儿说:“Le chauffage de ma chambre est en panne.(我房间的地暖坏了,你找时间找人修修吧。)”
陆之延“嗯”了一声,也没有再问,任由她抱着自己睡觉。
月色隐于云层,月光清淡如水,清辉暗影。
万家灯火光影安眠而去。
卧室里的空气寂静得没有一丝声响,就算有,也只是偶尔被褥翻动的声音。
陆之延睡不着,他按了按困倦的眉眼,把于恬的小手拉开,缓缓地翻了个身,闭上眼,试图让自己入睡。
于恬呼吸浅浅,用只小仓鼠似的,微鼓着脸颊,用鼻子呼吸着气。
身上甜软的少女香,扰乱他的鼻息。
十五分钟后,陆之延又翻了个身,没睡着。
半个小时后,陆之延翻回去,还是没睡着。
一个小时后,于恬实在忍不住了。
气得连用法语交流这个提议都忘了,揉了揉眼睛,小手举高,捂住他的双眼,糯糯地说:“陆之延,你够了。你快睡觉。”
陆之延转过身来,透过于恬小手的指缝,发现她正醒着,二话不说,一个侧身,强行将她压在身下,身体灼热滚烫。
于恬惊诧了一瞬,彻底清醒过来,刚要挣扎就被男主扣住两边的手,十指交扣,压进深陷的床褥里。
月光把男人的五官浸染得宛如神祇。
于恬见他喉结一滚,察觉到他的反应,想撇开脸,不让他亲。
却被他撂住了敏感的耳垂,细细碎碎的吻缠绵其中,他伸出舌尖,舔了舔,目光□□到明显地说:“Bébé, pas de cours demain.(宝宝,明天不用上课。)”
用的是清淡卷舌的法语腔,每个音节都性感到极致。
唇贴着她的耳朵,低低哑哑:“On va essayer, d \'accord(我们试试,好不好?)”
于恬在他怀中软成一滩水,几乎要蜷缩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