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怎么这么热情,原来是冲你。”
温知黎省去细枝末节,只挑重点和不是那么要紧的说:“大学的时候在一起的,我毕业那年就分的,这两年一直没联系,今年因为工作接触多一点,不过也没什么特别的关系,就没跟你和外公说。”
“连何熙熙都知道你,你们还没什么关系?”
“这我也不知道。”
外婆沉默了许久,温知黎几次试图打破僵局,可也找不到说什么,只得作罢。
“荔枝,你今年也24岁了,你的事情一贯都是你自己做主,你是个有想法的孩子,从小到大也没让我们操过什么心。”
外婆大抵是想到了温知黎的母亲,自己那个早逝的女儿,声音里带上情绪:“你要谈恋爱我和你外公都不会插手,可是你要知道,什么样的人才是适合你的、能够给你幸福的,宁可晚婚或者不结婚,也不要犯傻你懂吗?”
“我懂。”
温知黎垂眸,似乎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又轻声重复了一遍,“外婆,我都懂的。”
“你懂就好,我和你外公就剩下你这么一个孙女了,真的受不起任何折腾了。”
外婆也怕说多伤害到孩子,点到为止,起身拍了拍温知黎的肩膀:“你好好想想,凡事别执念,自己过得顺心比什么都强。”
温知黎点点头,笑着看向外婆:“知道了,外婆你早点休息。”
“你也早点睡,别老玩手机,明早我给你做蔬菜饼吃。”
“好。”
外婆进屋休息后,温知黎把茶杯简单收拾了一下,回屋吹干头发,在床上躺了许久,也无半点睡意。
温知黎起身去厨房给自己热了一杯牛奶,端着杯子穿上外套,晃到阳台上,对着漆黑的夜空发呆。
外婆今晚好像什么都没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温知黎和外婆都不想捅破那层窗户纸,把话说得太没有转圜余地。
你不能变成你妈妈那样。
爱上一个不可能给你未来的男人,一辈子活在执念里。
外婆无非是想说这个。
道理温知黎都懂,这两年她也是靠这个道理熬过来的。
温知黎捧着牛奶小口小口地喝,脑子放空,被冷风一吹,困意倒一点点地涌上来了。
在阳台角落熟睡的凶哥,听见温知黎很牛奶的动静,“蹭”地一下站起来走到温知黎身边,歪头看着她。
温知黎揉了把凶哥的头,自我调侃:“难道你也失眠睡不着吗?”
凶哥当然不懂什么叫失眠,用头顶了顶温知黎的腿,像是赶她回卧室睡觉。
温知黎莫名被安慰,心里暖暖的:“乖狗,姐姐明天给你加餐,牛肉干吃不吃?”
加餐这话凶哥能听懂,不仅听懂还特高兴。
凶哥尾巴摇得太欢实,一激动把外公年初斥巨资买的仿古落地灯都给打翻了,琉璃灯罩瞬间变成了一地碎片。
凶哥围着碎片转了一圈,对温知黎“汪”了声,像是在说:姐姐你看,这一地碎片像不像你承诺给我的牛肉干?
温知黎:“……”
-
温知黎在长青街过了一个周末。
为补救凶哥的罪过,周日开车带着外公去了趟灯具市场,买了一个九成像的落地灯回家里放着。
另外,除开那晚谈心,外公外婆再没提起过谢从述,一切生活照旧,温知黎莫名松了一口气。
周日吃过晚饭,温知黎开车回公寓,方便第二天上班。
环洲每周一会开早会,温知黎起得比平时早半小时。
洗漱完化好妆,换上衣服出门,时间不早不晚刚刚好。
温知黎没有厨艺,从不在家做早餐,开车会路过全家便利店,她每天都直接在里面买现成的。
今天也不例外。
温知黎在路边停好车,下车带上车门,正要往便利店走,被人从身后叫住。
“温知黎。”
谢从述打开布加迪的车门,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手上还拎着一个食盒。
“别买了,速食品不健康,吃这个。”
温知黎看了看谢从述的车,又看了看他手上的食盒,奇怪地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六点,不知道你平时几点出门,怕错过,就提前过来了。”
谢从述把食盒交给温知黎,轻声说:“吃的都是热的,是你最爱喝的海鲜粥,明天想吃什么?”
六点过来。
从西派天樾到这边,不堵车五十分钟左右。
温知黎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只觉手上这食盒有千斤重,伸手要还给他:“我不要,你自己吃,明天也不用来了。”
谢从述没接,抬手看了眼腕表,也赶时间:“早上有会,先走了,粥记得喝。”
温知黎感到头疼:“我都说了不用——”
“你说了随便我的。”
谢从述对温知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