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点。”
他说着都已经走进去了,江灼气定神闲地跟在后面道:“没事,反正有你打头,看见危险我会立刻跑的。”
云宿川呸他:“出去之后让爸打你屁/股,他现在可喜欢我了。”
江灼挑了挑眉,诚恳道:“我承认他是对你好感度很高,但他应该不敢打我。”
这话是真的,江辰非心有亏欠,又本来就很是疼爱这个长子,对着江灼说话总有种小心翼翼的讨好劲,别说打他,那是一句重话都不可能说的。
云宿川拧了江灼的脸一把,笑道:“哎呦,你现在好厉害呀。晚上回去可别再哭着叫哥哥。”
这家伙又耍流氓,江灼一把将云宿川的手拍开,正想踹他,两人前方忽然传来喀吱吱几声响。
他们虽然斗嘴,精神的警惕性还是没有放松下来的,听到响声同时抬头,见竟然是头顶的一块木板松动了,摇摇欲坠,眼看竟要掉落。
这可就不应该了,这塔建起来总共也就几年的时间,不可能就成了危房吧。
两人连忙后退,好几块木板邦邦邦砸到地上,云宿川挥手赶了赶空气中的尘土,用胳膊护着头顶跑过去,在木板上敲了几下,木头纷纷碎裂开来。
他回头冲江灼道:“这什么豆腐渣工程?用的材料也太次了吧!除非我是鸟,要不然一上去还不把整座塔给踩踏了!”
江灼用脚在地上跺了跺,又敲敲旁边的墙壁。他发现这座塔根本就是样子货,第一层还能过得去,越往上建的越粗糙,根本就等于是草草拿木板搭个架子而已。
如果说一开始立在这里还是没问题的,后来由于江灼将山中干枯的湖泊打通,山脉之气贯穿,这座镇山塔也就相应受到了冲击,本来就不甚坚固,此时更是摇摇欲坠。
本来还想在塔里面探探险,这种结果十分出乎江灼的意料:“我看咱们不用往上走了,也根本就上不去。不可能有人把什么东西藏在这么个危房里边。”
“所以这就是一座单纯为了改变这里风水而建的塔吗?”云宿川思索着说,“那么沈鑫急于遮掩的秘密又会在哪里?”
“肯定是这座山没跑。”江灼道,“先出去再说,一会被砸扁了。”
云宿川笑了笑,两人又从塔里出来。此时夜色如水,明月高悬,凉风掀起松涛阵阵,山间空寂无人。
到底还会有什么地方藏着玄机呢?
这时,江灼忽然注意到了这座塔在地面上的投影。
他猛地拉了云宿川一把,道:“你看地上!”
云宿川正在往别的地方打量,被江灼拉住,才低头一看,赫然发现在月光的照映下,这木塔的影子竟然如同一柄出鞘的长剑,寒光四溢,直刺向前!
他心下震惊,不由道:“这把剑是为了指向谁?”
云宿川说着,已经向剑锋所指的尽头看去,那里却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江灼道:“这影子我只是我无意中见到的,时间方位必定没有那么准确,既然‘利剑’是宝塔在月光下的投影,我想一定要等到月亮移动道某个角度,才能看出剑锋真正所指。”
云宿川沉吟道:“所谓‘物以类推,穴由形取’,这塔本来就是为了此地风水当中的龙气而存在的,我想这影子一定也跟山脉呈现出来的青龙之形有关系。”
江灼道:“你说的有道理。”
他顺着长剑的剑身向前迈出,虽然脚步并没有踏中这把剑的“剑刃”,却已经感到杀意逼人,寒气侵染肌肤。
江灼低声自语,计算方位:“右必伏,左必降,精神百倍。前者呼,后者应,气象万千。辨山脉者,则有同干异支。论水法者,则有三叉九曲……”
这是《雪心赋》当中的观形之法,他在剑边走,云宿川站在更远一点的地方,却是看的更加清楚,正当江灼走到剑尖之后大约七分之三的位置,他忽然目光一凛,扬声道:“就是那里,小灼,闪开!”
江灼听见了云宿川的话,眼睛微微眯起,向后退去。他并非简单地后退,这往后一迈,便踏中了离位。
离位打通,山中草木之气涌入,那一瞬间,云宿川似乎看到有一条紫色的龙形虚影在整个山峦之上轻轻一晃,仿佛连脚下的山脉都跟着动了一动。
江灼第二步踏出,踏上坎位。
刹时间云生雾涌,星河流动,龙形剑气,各自凝聚成形,山风飒飒,中间竟似夹杂着雷鸣之声!
江灼脚下依照八卦方位迈出,灵气山风,拂动他衣襟鼓荡,发丝扬起,在两大气场角力的间隙尤显从容。正是月至中天,他也已经退到了云宿川的旁边,脚下一跺,面前场景顿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就在头顶上方不到两米之处,灵气蒸腾,云雾翻滚,狂风打着旋吹过来,形成了一个絮状的旋涡,跟着轰然向外面爆出!
月光被云雾所挡,先是一暗,然后倏地光明大作!
丝丝缕缕的气已经在这月华倾泻而下的一刻凝结成像,只见长剑巨龙,各自脱出本形,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