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让江灼接触这东西。
两人对视一眼,心头各自转念,江灼道:“嗯,那样也好。”
云宿川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总算可以将这个话题揭过去了。
他道:“那你晚上想吃什么?清淡点的,我出去买。”
江灼也松了口气,看来他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便道:“我还不饿,先算了吧。你刚才趴在床边干什么,怎么也没躺着歇会?”
他们原来一起睡觉可算是常事了,本来并没有什么,云宿川是因为中午的时候刚刚将脑袋在水龙头底下冲过,实在不太敢再跑到床上躺着来考验自己的定力,因此也只可怜巴巴地在床沿上趴了趴。
这话他不好跟江灼说,便笑了笑重新坐下,说道:“我也刚回来不久——年新雨诊断出脑瘤晚期了。”
江灼倏地一怔,这个消息总算让他暂时将思绪从不昼石上面转移开来。
杨辛锋死了,单静死了,江灼也并不认为年新雨最后会活下来。毕竟这一世本来就是她们付出代价换的,重生之花的生命力被消耗光,她们偷得的人生自然也会走到尽头。
可是他没想到,年新雨竟然会是这种死法,虽然过程缓慢了一些,但相应的痛苦却会加长。
他盘膝坐在床上,问云宿川:“那告诉年新雨这件事了吗?”
云宿川无所谓地道:“当然告诉了。她是个犯人,又不是什么需要呵护心理状态的娇花,这事没人有义务瞒着她——反正发现的太晚,已经不能做手术了。她顶多也就是一个月的事。”
他告诉江灼:“我去了趟特案组,给你请了两天病假,然后又把单静和苗翰亮的事报告上去了。组里面听说年新雨是重生的,都很重视,立刻对她进行了详细审问,想看看是否能从年新雨嘴里提前预知到一些情况,可以提前防范。”
年新雨别的没有,出道这些年就是钱多,捧她的人当中也不乏一些高官富商,她被拘押之后还在暗戳戳地花钱打点,本来还抱着点脱罪的希望,结果得知自己居然得了绝症,简直是当头一棒。
警察将诊断书给年新雨看的时候,她完全不能接受,发疯一样嚎啕大哭,但很快就被押入了审讯室接受审讯。
虽然这样很不人道,但是为了珍贵的信息资料,杀人犯也不需要人道。
江灼想起小时候刚见到年新雨的时候,她的眼中仿佛充满了一股不顾一切的斗志,干什么事情都很拼命,努力地想把生活过好。
也正因为如此,她才能在江老的资助下从那个小山沟里走出来,从千人万人当中脱颖而出,成为明星,挣下万贯家财。
她确实已经很努力了,已经超过很多人了,奈何一切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年新雨如此,杨辛锋如此,单静和苗翰亮的感情也是如此——重生不是万能的,也未必能将所有的一切都挽回。因为即使重活一次,人还是那一个人。
江灼思考的很严肃,很认真。
云宿川坐在床边,把江灼带回来那只装死兔揪着尾巴拎到手里,一上一下扔着玩,脸上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仙女棒的效力已经过了,可怜的兔子无法逃出生天,随着它飞起来又落下,断断续续的骂声也不断骚扰着江灼的思绪。
“我靠你手咋这欠?别尼玛扔了!”
“妈的老子头晕,再不把老子放下,踹、踹你了啊!”
“干啥呢干啥呢,你等一会老子降落了不削死你丫的!”
“孙子,有本事放我下来,咱们单挑!”
“……”
江灼忍无可忍,就在兔子又一次飞起来还没有成功返回到云宿川手中的时候,眼疾手快地一拍,将风中凌乱的装死兔按到了床上。
兔子:“我……靠……”
云宿川抬眼,江灼没好气地道:“你都多大了还扔这东西玩。”
云宿川闻言看了那只兔子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兔子明明知道他应该听不见自己说话,还是吓了一跳,一下子缩住了不敢再骂。
云宿川笑了笑道:“我看你刚才在想事,怕说话会影响你的思路,反正手上闲着也是闲着,就把它拿过来扔着玩玩。这兔子长得怪欠的。”
装死兔:“……尼玛尼玛尼玛啊!”
江灼道:“我也没想什么,就是看年新雨这个结局有点感慨。还有今天单静磨磨唧唧说了一大通他和苗翰亮那点破事,都要把我给洗脑了,刚才做梦都是他在诉苦。”
云宿川摸了摸下巴,道:“那都是他自己找的,谁让他好端端的非得跟个男人搅和在一块呢。”
这话有点偏颇了,还真不像是云宿川说出来的,江灼觉得不大赞同,下意识地就反驳道:“这跟和什么性别的人在一块可没关系。你顶多也只能说是苗翰亮人不行,现在这个社会,同性恋异性恋本来也不过是一种选择而已,影响不大。”
他说完之后却见云宿川笑吟吟的,也不知道在美什么:“你听没听我说话?”
“听了。”云宿川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