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埠惊慌失措,他自觉藏得隐蔽,却还是被发现了。他手里还举着手机,打算拍照。
霍予然望着他,似笑非笑,“哟,熟人啊。”
霍埠讪笑:“小叔……”他偷偷看了一眼白尔,近看更好看了,可惜遇到了他小叔,千万被眼瞎再看上他小叔啊。
他是霍家同族里的旁支,比霍予然还大两岁,但论辈分,他比霍予然小一辈,该算是侄子。
“说吧,鬼鬼祟祟跟着我是想干嘛?”
霍埠苦着一张脸,想哭:“小叔,我说我路过你信吗?”
“你说我信不信?”
霍予然伸出手,霍埠不甘不愿却不敢不把手机递给他。里面已经拍了不少照片,有霍予然的,有白尔的,有赵洁的,甚至还有奶奶灰和跛脚男的。霍予然拿着手机屏幕一张张划开看,点评道:“都路过两三天了啊,你路过的有点久啊,是不是腿不好?”
他轻飘飘地威胁:“腿若是不好,需不需要小叔帮帮你,打断不要了?”
霍埠这下真要哭了,忙哀求:“小叔小叔,我错了。知错就改好孩子,我马上就从你面前消失。”
他的小叔是霍家数百年来才出的天才,于道术一途上极为有天分,霍家几位长辈非常看重他,从小培养,他在霍家的地位很高。而他这小叔性格也一言难尽,嚣张跋扈、随心所欲,又疏离冷淡,难以接近,关键是说话也难听,就是传说中的毒舌,还刻薄。教训犯错误的同一辈来,毫不客气。可是,他们遇到难题,又不得不找他帮忙。所以,霍埠他们对霍予然是又敬又怕又恨……又离不了。
在霍予然面前,霍埠就是那遇到大灰狼的小白兔,他怂得连手机都不敢要回来,转身就想跑,却被霍予然叫住。
他白长了一张帅脸的小叔朝着他伸出了毒手:“你手机支付密码是多少?”
霍埠:“啊?”
霍埠走得时候,精神恍惚,像是被拦路抢劫的倒霉蛋。从富有到一无所有,中间只隔了一个他小叔。
他也确实被抢劫了,被他小叔抢了。手机,以及用手机可支配的金钱。他小叔还丧尽天良地威胁他,若是银行卡里的钱不够五位数,他就打断他的腿。
霍埠:“……”劫财太可怕了,接下来的日子他要去捡瓶子卖了,他宁愿被劫.色啊。
都怪他,干嘛要接这个差事?偷鸡不成蚀把米!
可事情还没完,霍埠又被叫住了。
这次叫住他的是白尔。
能和美女说话是他的荣幸,霍埠一秒复活,温润的笑浮上憨厚的脸庞,“怎么啦?”
她指指手机上奶奶灰和跛脚男的照片,问他:“是谁指使他们来的?”
霍埠脸上的笑容僵住,他悄悄地瞥了一眼霍予然,嗫喏地装无辜:“我……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我。”
霍予然嫌弃他怂得丢人,赶人:“滚吧。”
“好嘞!”霍埠欢快地滚了。
白尔蹙眉,很快想通了一些事情,“他知道是谁,你也知道是谁。”
否则,逼问霍埠的人就该是霍予然。可是霍予然一点都不关心,他被金钱蒙蔽了心灵,只专注打劫。
而跟踪他们的霍埠,叫霍予然小叔,人看起来虽然怂了点,但也不像是个会做坏事的人,面相挺憨厚的。白尔猜不猜是谁让霍埠来跟踪霍予然,但她感觉得到霍埠对霍予然没有恶意,而霍予然也明白这点,嘴上威胁要打断他的腿,实际上却没打算追究。
总而言之,霍予然知道一切,白尔什么都不知道,本该落在他身上的倒霉事,全部被她抗了。
白尔:“……”
她所接受过的教育让她不会随便过问别人的隐私,可显然,背后指使奶奶灰和跛脚男的人,一定是霍予然家里的人,原因也与霍予然离家出走有关。白尔若想报复回去,就必须要过问霍予然的隐私。
比如:“你离家出走的原因是什么?针对你的人是谁?”
霍予然将霍埠的手机塞进口袋里,甩了甩手中厚厚一沓的传单,问她:“你确定要在上班时间讨论这问题?”
拥有良好的职业素养的白尔自然不干这事,各自散开去发传单。
中午,老板娘依然留了两人吃饭。简单的家常菜,老板娘炒了个酸辣土豆丝、青椒牛柳和山药木耳,烧了个紫菜汤,因为在附近上大学的女儿过来吃饭,又从隔壁饭店打包了一份小姑娘爱吃的酸菜鱼。
小姑娘李微刚上大一,青春又活泼,有着年轻人独有的坦白与直率。两天没来妈妈的店里,一来就多了两个长得异常好看的人,尤其其中一个还是精致美男。李微望着霍予然的眼神都直了,一顿饭,光顾着盯着霍予然看,菜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她兴奋地脸蛋泛红,能和帅哥一起吃饭,她幸福地都要晕过去了。
老板娘使劲咳嗽一声,教训女儿:“哪怕上了大学,也不能耽误学业。你还小,别想着谈恋爱,没到法定结婚年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
李微不耐烦地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