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口是两扇的, 窗子大的足以让他这样一个高大的男人跳进来,苏玉容看着他进来眉头已经皱起,手中的书也合了起来, 放在了一旁。
他穿着一身黑衣走了过来, 站在床边片刻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苏玉容看着他,心情有些烦躁:“你来做什么?”
“我听金为说你受伤了, 就想来看看你伤的怎么样……”封于修说着目光落在苏玉容额头缠着的布条之上, 问:“伤严重吗?”
苏玉容摇了摇头,定定的看着他:“你不该来的。”
“不来看看总不放心。”封于修倒是毫不脸红的自己说的大实话,看着她那紧皱的眉头, 心里有些苦涩,知道她根本不需要这样的关心, 但他就是忍不住非想来看看。
“听说是齐佳伤的你?”
“不用你管。”苏玉容侧过脸不去看他:“你现在看到了,我没伤的那么严重, 人好好的,你也该回去了,以后也不要再来了。”
“她为什么伤你?”齐佳郡主他是知道的,那可是个真正又疯又毒的女人, 她想害人是完全不需要理由的, 随便一个心情不好就可以打人杀人。
“我不想跟你说。”
封于修静静的看了她片刻, 见她真的不肯说, 就站起了身要往外走:“那我去问阿瑜。”
“你站住!”
苏玉容真的很生气, 这个男人当自己的闺房是什么地方?他可以随意出入吗?外面除了阿瑜, 可是还有别的小丫头,他不要脸,她还要脸呢!
生气的别过眼,苏玉容闷闷的说:“不是齐佳打的,只是她养的狗想要咬我和阿瑜,我一时惊慌不小心摔倒了而已。”
封于修见她说了实话又慢慢的转过身来,坐在了床边,看着她不耐烦自己的那个神情,似有若无的苦笑了一下,这才又说:“没看紧狗,也是她的错。”
“总之,这个罪我不会让你白白受的。”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瓶药,放在了她的被子上,“这个是上好的祛疤药,回头记得用,省得落了疤。”
他说完便起身要离开,苏玉容却有些傻眼,更有些生气,压低了声音看着他的背影问:“你什么意思?什么叫这个罪不会让我白白受的,你想做什么?她早晚都会死,日后我躲着她一点就是了,真的不需要你去为我报复!”
“封于修你到底明不明白?我们已经和离了,我和你没有一丁点儿的关系了,别说今天是我受了伤,受了别人的欺负,就算是我明天死了也不需要你来看我一眼!”
“你对我做的任何事对我来说都是负担,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只希望你能远离我,不要再来搅和我的生活!我们扯平了,再不相见不行吗?”
这些话说得很重,却也都是她的肺腑之言。封于修听得出来,她对自己的突然上门很不高兴,她怕自己又来纠缠她,但这一次他真的只是想来看看她伤的严不严重……
深吸一口气,他站在窗边,回过头来深邃的眼看着她,认真的说:“你放心,不会牵连到苏家的,而且我也并不全是为了你,也为了康王。”
他说完不等苏玉容再说什么,便推开窗子跳了出去,转瞬之间身影便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这个混蛋,不管做什么事永远都是这么一意孤行,自以为是!”苏云容气得不得了,掀开被子下了床,气呼呼将窗子关上,回到床上之后,看着他留下的那瓶药,还想拿起来摔了,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扔到了一边不管。
但躺下之后她又不免想着,封于修到底会怎么教训齐佳……越想越是心烦,根本睡不着了……
封于修回到自己家里,并没有惊动任何的人,摸黑脱了外衫躺在床上,想着怎么样能为苏玉容讨回公道的同时,最大可能的利用齐佳去打击太子。
齐佳这个女儿太子并不是很喜欢,因为这个女人太过狠毒,从小到大没少惹事儿,给他太子的贤名惹了不少的非议,所以即便过几天齐佳死了,太子也不会大动干戈的去追查,说不定还庆幸这个嫁出去依旧不停惹麻烦的倒霉女儿总算死了,以后能少让他头疼。
而这些年,康王韬光养晦,羽翼渐丰,并不是没有与太子一争的实力,只不过太子到底根基深厚,在朝中拥护者众多,即便自己手中握着有扳倒太子的王牌,也不能轻举妄动。
而朝中还有一些中立派,不肯向任何一方势力靠拢,可太子那边觊觎他们已久,已经不停的施压,有一些怕是已经扛不住,想要向太子那方靠拢了。
所以此次,正好借助齐佳郡主往太子身上多泼一些脏水,让太子那边乱一乱,好让那些中立派在犹豫上一阵子,这样说不定康王那边就有机会能笼络到他们了。
养伤的时候,本来应该静心的,可自从那天晚上封于修来过之后,苏玉容的一颗心就静不下来了,天天都提心吊胆的,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些什么?
终于在六天之后一个黄昏,阿瑜兴冲冲的跑了进来跟她说:“小姐,告诉您一个消息,听说今日齐佳郡主去郊游,一不小心从山坡上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