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难过,总想尽一份绵薄之力。尽我所能做些善事,也算是积个功德。”
叶榕点头,称赞道:“梁老板实在是心善之人。”
梁老板笑着朝叶榕抱手作揖回敬她的夸赞,直道:“哪里哪里,其实我也是有些私心的。只希望,日后郡主跟叶大姑娘可以在宫中贵人面前美言几句,于我来说,也算是莫大的恩惠了。”
叶榕道:“此事梁老板倒是放心,郡主殿下心中必然有数。”
梁老板憨笑两声后,忽然看向绣娘说:“阿绣姑娘,我想请你帮个忙,不知道你可否答应?”
绣娘忙说:“梁老板客气了,我一个柔弱女子,能有什么本事帮助您?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便是。”
梁老板便说:“入冬了,马上又要到年底,我米铺里的账房先生跟打杂的伙计都突然辞了差事回老家去了。年底人多事杂,根本忙不过来。找那些不认识的,不是漫天要价,就是做事笨手笨脚。前些日子招个账房,还把账算错了,把我给气的……”
“你素来勤奋又好学,你若是肯进城帮我应付一下,这两个月我出双倍价钱。”
绣娘十分心动,她犹豫着:“打杂我行,但账房我干不来。我虽识些字,但算术不精,怕是……帮不了。”
“你不行,你身边的这位举人老爷可还行?”梁老板十分着急的样子,“包吃包住,双倍薪酬,可好?两位恩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算我求求二位了。”
梁老板可不是装的,他的确需要这二位帮忙。这是主公交给他的差事,若办不好,主公那里可不好交差。
叶榕觉得事情过于巧合,本能想到了魏昭。若是魏昭出手,想必是来帮她的。
所以,叶榕也劝说:“表哥不肯与姨母同住,可以说是文人风骨。但如今有自食其力的机会不抓住,就是迂腐了。你挨饿受冻不要紧,表嫂未必吃得消。这梁老板都求上门来了,希望表哥好好考虑。”
薛护看着叶榕:“梁老板可是表妹……”
“不是。”叶榕诚恳道,“我今儿与梁老板不过是巧合,素日里也无交情。”
绣娘也劝着:“夫君,要不咱们就帮帮梁老板吧。他是好人,曾经也对我多有照拂。”
薛护侧头望了眼自己妻子,念着她身子羸弱,倒是答应了。
“薪酬不必双倍,包吃包住就行。”薛护说。
梁老板特别开心:“好好好!就按薛举人说的办!”
与薛护夫妻二人道别后,叶榕见这梁老板似乎下意识一直在跟着自己、像是在伺机找机会与自己单独说话。见他如此,叶榕心下便越发笃定几分,想来这梁老板就是魏昭的人。而他此举,也是受魏昭的吩咐。
所以,寻了个机会,避开叶桐跟嬴凤,叶榕单独与梁老板见了面。
叶榕开门见山长话短说,直言道:“梁老板长话短说,此地实在不方便。叫人看到了,不妥。”
梁老板明白,于是也立即切入正题,忙说:“正如姑娘心中所想那样,在下的确是奉了魏二爷的命过来的。”
叶榕皱眉,抓住他话中漏洞问:“梁老板如何知晓我心中是怎么想的?”
梁老板当然不知道,这些话,都是魏昭交代他说的。
于是,梁老板笑着说:“主公说,姑娘心中定然会有此疑虑,而他不想姑娘心里猜来猜去。所以,便差了在下找机会与姑娘直言。”
叶榕目光上下打量这个梁老板,到底也存了警惕戒备之心,不敢轻易信了他的话,于是问:“依梁老板所言,你家恩主此刻也在这里了?”
“姑娘,请这边看。”梁老板朝一个方向抬手一指,叶榕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了骑着枣色高大大马立在矮坡上的魏昭。
叶榕垂眸想了想,对梁老板道:“你既是魏二爷的心腹之人,可否帮我带个话?”
“姑娘您请讲。”
叶榕默了一瞬,才继续道:“我想见你们家二爷一面。”
梁老板笑着,心里却想,主公果然说的没错。主公说,叶大姑娘不但会寻他说话探听情况,而且,还很有可能会找他帮忙递话约时间。所以,主公让他一直不远不近跟着姑娘,以便姑娘想寻他问话的时候,可以立即找到他人。
“姑娘请放心,在下明白了。”倏的眼睛朝一个放心望去,他语速加快了些,“姑娘快回去吧,有人过来了,在下先告辞。”
叶榕不过一个转头朝身后看去的功夫,再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