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大嫂子闺中的喜好相当的简单,不喜欢绣活也不似曾家其他人好武,日常除了看书诵经,唯一的喜好也就是画画,而且从不画活物,只画花草石头……
面对这样有个性的新婚妻子,贾珍到时候准备怎么攻略他还是有几分好奇的,不过以男人的劣根性来说,肯定是越得不到的越放在心上。想到自己微微有些肿痛的额头,贾琏心里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本来就有些心虚的曾靖淮见到他说完之后贾琏一直都没说话,便有几分羞愧道:“我大姐姐确实是很好的人,若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大姐夫也绝对不是出自本心,到时候我母亲自然会教导姐姐……”
“不用。”贾琏立即打断了他的话,在曾靖淮不解的视线下,笑道:“曾兄不了解我珍大哥哥,他这个人虽说有些荒唐,但是从不曾强逼女子,也厌恶烟花之地的污糟。反倒与顺从之人相比更喜欢能够勾引挑战的……”
曾靖淮无法相信真有人这么无聊,但他大姐姐若是听劝的人也不会拖到现在,现在嫁到宁国府许是命中注定也没准儿,便点点头,道:“为兄回去会与母亲转达的。”说完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贾琏,“为兄当时并不是存心欺骗,只是……”
贾琏摆摆手,不在意道:“曾兄也不算欺骗,再说决定定下这门亲事的不是两家长辈吗?与你我有什么关系?不必太过挂心。”
曾靖淮一听,笑道:“为兄不及琏儿豁达!”
“豁达”的贾琏笑而不语,又看了一眼曾靖淮宽阔的肩膀和粗壮的手臂,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畏于拳头只懂得耍些小心眼儿的从心之人。
与曾靖淮分开后,贾琏没有去宁国府,而是书信一封让人送去给贾珍,毕竟他得来的那点情报也不能保证贾珍听后会不会再一次暴躁,还是暂避其锋芒为上策。
贾琏倒是也想关注一下后续进程,只是贾珠即将搬去国子监住,府里老的少的表示舍不得的同时,又把视线重新投注在了他的身上。
等到贾珠不在府里,荣国府就只剩贾琏一个小子在这儿晃,自然是谁都看不惯的,只是各人有各人的原因,倒是老太太又旧事重提了贾琏的前程问题。
对于贾母执着的希望他上进,贾琏实在是无言以对,毕竟他记忆里老太太对贾宝玉疼惜的一点儿苦都不忍看他吃,怎么到了自己这儿就没那个待遇呢?
他倒是想不管不顾的出去躲清闲,可贾珠走之前特意过来叮嘱他在府里照看着,再加上贾珠不在府里他也担心不知道什么时候谁给自己的潇洒生活添点儿灰色阴影,便只能老老实实的待在府里听着老太太的念叨练定力。
顺便让人搜罗历朝历代春闱秋闱的考题和优秀答卷儿,花钱请人整理出来,准备到时候给贾珠,让他能够早些考上进士担起贾家的家业,不然谁都不敢拿府里的事情去打扰他学习,贾琏什么时候能专心的玩儿去?
就这么到了四月中旬荣国府也没发生什么事,然后有一日贾珍突然派人来约他出去喝酒,贾琏应约前往,才知道珍大嫂子竟然怀了身孕,他一边恭喜一边道:“这是好事儿,只是珍大哥哥叫弟弟来所为何事?”
“还不是你伯母。”贾珍喝了一口酒无语道:“自从你嫂子查出怀有身孕,她一边高兴一边担心蓉儿难过,就让我多关心他。”
“伯母说的不无道理啊。”小孩子会担心有后娘就有后爹是正常的吧?更何况贾珍这个当爹的又不是个十分可靠的人。
贾珍点头,酒杯往贾琏的方向一送,随意道:“哥哥我为了贾家族里的事情无法分神,这件事就只能拜托琏儿你了!”
“不是,大哥哥你儿子交给我作什么?”贾琏才是真无语,自从贾珍成亲,他是在嫂子那儿碰了壁就来找他,故意折腾他玩儿不够,现在还想他带孩子,他当然是毫不犹豫的拒绝:“我可不行!”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你可以的!”
贾琏还是拒绝,只是贾琏根本就不管他,第二天就把贾蓉送到了他这儿。而看着自己面前面容精致的男童,略微有些头疼道:“你不去学里吗?你这么大的男孩儿不念书怎么可以?”
“琏二叔不也没上学吗?”
“二叔有哥哥你有吗?”贾琏戳了戳贾蓉的额头,他爹弹他,他不能使劲儿欺负个小孩子,还不能精神满足一下吗?
贾蓉捂着自己的头,摇了摇又道:“可我要有弟弟了。”
贾琏翻了个白眼,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对他说:“你怎么知道是弟弟?没准儿是妹妹呢?”
“祖母还有下人们都那么说……”
“他们又没开天眼,懂个屁!”贾琏胡乱揉了一把贾蓉这一头软毛,笑道:“怀的是男胎女胎得生下来才能确定,现在都是自己蒙蔽自己的。”
贾蓉懵懂的点点头,然后问道:“琏二叔不担心伯祖母生弟弟妹妹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贾琏满不在乎的摇头,“没本事的人才会担心,我这么厉害无所畏惧。”
不过自夸的话说完,贾琏立即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