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敢对桑姑娘如何,却想不到居然是丹霞公主进宫来了。”
小金子说道:“公主娘娘的性子急躁,但是桑姑娘看着是那样平和恭谨的人,怎么会惹怒了公主动手打人呢?”
赵曦知重重一叹道:“你懂什么,公主要打人还需要理由吗?丹霞姑姑那个性子……哼。怪不得桑姑娘不肯告诉我实情,真是委屈了她。”
小金子道:“殿下这会儿去哪里?”
一句话提醒了赵曦知,他心想:“桑姐姐已经暗中提醒我了,若我这会儿去见母后,母后多半会猜出我是为了她才回来的,却仿佛对她不好。”
但自己已经回来了,这会儿再走也来不及,赵曦知略一思忖,便想到了一个理由。
当下赵曦知并不回翊坤宫,反而来至乾清宫,正宁宗跟几个大臣商议完事情,赵曦知进殿拜见皇帝,亲口向宁宗阐述今日御林军操练的种种,又道:“黄统领对儿臣说,往日出城操演最多只是三天,到如今御林军上下都把这当做是一件应付的差事,并不十分认真,也未曾尽全力,所以黄统领想将三天扩展到五天,另外操演也不拘泥于往日的惯例,倒要再多加些磨练的方法,免得侍卫们总是安于现状,不思进取。”
宁宗本正疑惑为何他突然回来,蓦地听了这些话,微微诧异之余面上露出了赞许的笑容:“这是黄统领说的?朕以为他才是个最循规蹈矩不肯破格的人,他也能说出这些话?”
赵曦知才承认说道:“什么都瞒不过父皇,其实这些事是儿臣想出来的,只是……黄统领怕贸然变更的话侍卫们会不适应,另外最主要的是怕父皇会不答应。
宁宗道:“真的是你的主意?你不妨说说是为什么会这样想。”
赵曦知垂头道:“儿臣不敢欺瞒父皇,实在是因为之前出使南边的那件差事。儿臣本以为那些山贼们不过是乌合之众,以官兵之能自然不费吹灰之力便可镇住对方,没想到,明明人数比他们多,官兵却仍差点儿栽了。那也是儿臣第一次身临其境,试想,西朝之人的战力自然不是那些山贼可能相比的,官兵如今连山贼都打不过,又何谈跟西朝之人交战?这次御林军出城,儿臣之所以执意随行,便也是想亲眼看看,果然,仍旧是那样漫不经心的模样。所以儿臣才想出先前的法子,只不知道父皇的意下如何?”
宁宗听他说完,早就面上含笑:“你能有如此想法,可知朕心甚慰,这军中上下的风气也是时候该整一整了。很好,就如你所说,先从御林军下手就是了。你便回去传朕的口谕,让黄邺不必束手束脚,按照你所提议的尽情操练就是了,要磨练出他们锋利的爪牙,别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
赵曦知方才所说的,的确是他早有有的一种想法,只是原先他却是不敢贸然向着宁宗提出,只是今日因为想要把自己是为了桑落回来的真相遮掩过去,才大胆拿出来做挡箭牌。
却想不到居然歪打正着。
宁宗又夸奖了他几句,才让赵曦知去了。
赵曦知退出了乾清宫,站在宫门口,一时如梦似幻,这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三殿下本还想去翊坤宫给皇后请安,顺便“看看”丹霞公主的,可是因为歪打正着做成了一件大事,他心中欢喜,便不想再耽搁时间,当下旋风似的又出宫而去!
至于翊坤宫中,皇后本听说赵曦知回宫来了,自然也猜他是为了桑落,很不高兴呢,谁知小太监又打听赵曦知在乾清宫面圣、原来是为了正经的操演之事,且很得皇上嘉许。
皇后听了满心欣慰,想道:“我不该把曦儿想的那样没出息……还以为他是为了桑家的女孩子才急急回来的呢,没想到却是误会了他,也由此可见那个桑家的女孩子还不至于就左右了曦儿的心性,嗯,倒是不用太忌惮她。”
正丹霞公主说道:“皇嫂,照我看那桑家的女孩儿生得一副妖媚模样,实在是配不上曦儿,而且他们家本就没落,偏偏那个桑岺还很招摇,居然把自己亲戚都打了,如果将来真的让曦儿纳了她,只怕他们家还要狐假虎威、不知作威作福到何种地步呢。”
张皇后因为吃了定心丸,便笑道:“这应该不至于,就算桑家想要如此,难道曦儿会是那样任人摆布的?他自然不至于那样愚钝。”
丹霞公主说道:“娘娘,方才我在外头遇见她,因为桑岺的事说了几句,她还跟我犟嘴呢!”
张皇后道:“你说人家哥哥,也难怪她要维护兄长。好了,你不用多心,这件事我心里有数。”
丹霞公主见皇后如此,只得无可奈何的住了嘴。
***
腊月里,宁宗终于下旨封王。
三皇子赵曦知为晋王,四殿下赵尚奕为齐王,五殿下赵元体弱多病,封为安王,六殿下赵崇封为景王,七殿下赵能为勇王,八殿下年纪尚小,却也给封了平王。
这一次封王,赵曦知除了被封晋王外,另外还在兵部挂名任职参政,参与军机军情商议等,作为历练。
其他的,赵尚奕在都察院内担任御史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