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公爷领着殿下出来胡闹的,若是给皇上跟皇后娘娘知道,如何了得?”
赵曦知正有六七分醉,飘飘然地笑道:“桑大哥放心,我没事儿,好的很!你来的正好,咱们回去继续喝酒吧。”
桑岺见他醉的不轻,此处又人多眼杂,便对程晋臣使了个眼色,扶着赵曦知从人群中走了出去。
赵曦知给他们两人扶着,且走且说道:“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对了桑大哥,我还要向你赔不是呢。”
桑岺笑道:“殿下果然醉了,又有什么不是?”
程晋臣虽也有醉意,却还清醒些,便笑道:“是我大意了,只以为那八宝酒好喝,没想到后劲也是足的,这幅模样却不能即刻回宫了。”
他左顾右盼,觉着此处距离樱桃巷不远,因说道:“桑大哥,劳烦你把我们送去樱桃巷吧?”
桑岺一愣:“樱桃巷?”
程晋臣道:“我乔家妹妹住在那里,少不得就先叨扰叨扰她了。”
桑岺琢磨着笑道:“原来是勇冠候府的乔四姑娘。若不唐突,自然使得。”
于是命手下当街拦了一辆马车,把赵曦知扶了上去,程晋臣也跳入车内,往樱桃巷而去。
****
此时在樱桃巷中,养真正点看了自己的南院小仓库。
她新酿的八宝酒,除了送了两坛子往汇丰楼,还留了一坛子放在南院,准备等赵芳敬来的时候喝。
最近养真忙这些酒菜的时候,都是丽月在身边跟着忙前忙后,此刻便道:“妹妹这么惦记着王爷,王爷一定很高兴,只不过……将来他娶了王妃,也不知会怎么样了。”
养真一怔。
自打开春之后,京内忽地有些新鲜流言出现。
据说是十三王爷赵芳敬的亲事似乎有了眉目了。
养真起初以为是程红玉说的那跟定国公府的事,虽然按理说此事不成,但毕竟世间并无绝对之事,若有转机倒也不足为奇。
谁知最近渐渐地竟又听说,不是跟定国公府,对方好像、是王贵妃家的一个什么远亲,据说是才上京不久,深居简出,没有多少人认识。
这就有点奇怪了。
养真搜肠刮肚,贵妃家的亲戚自然数不胜数,上京投奔的也不在少数,好似、的确有这么几个姑娘,但却没有任何一个是跟赵芳敬定过亲的。
而且贵妃家将来的下场可不算很好,赵芳敬怎会跟他们扯上关系?
本以为这风吹一阵子就消停了,谁知最近越演越烈,让养真心里而已好奇的很,恨不得立刻去找赵芳敬问个究竟。
丽月显然也有些担心,因说道:“妹妹,上次欺负咱们的那个大坏蛋,我记得就是王家的人呀,你说,假如这王小姐也不是好人该怎么办?王爷岂不是要吃亏的?”
养真心头一乱:赵芳敬何等聪明,总不会不知道这其中的纠葛。
那又为何放任这些“流言”不管呢?
正在此刻,外头报说小公爷来了,养真忙亲自迎了出来。
不料才走几步,就见赵曦知脚步趔趄,脸色微红,微微低着头给一个人半扶半抱着带了进来。
养真蓦地止步,看看那人,认得是桑落的哥哥桑统领。当下她后退数步站住了。
此刻程晋臣上前笑道:“妹妹别见怪,我因跟殿下在汇丰楼里一时喝多了,怕回宫后给人看见了,幸而你这里距离汇丰楼近,所以借你这里醒醒酒。”
养真忙回头吩咐杏儿,快去厨房叫熬两碗醒酒汤送来。
此刻桑岺扶着赵曦知进了堂下,让他在圈椅上落座。
养真便向着他微微屈膝:“桑统领。”
桑岺转头,态度倒是十分温和:“四姑娘,有劳你了。”
养真打量着他,心中略有些怪异之感:“您客气了,这不算什么。”
程晋臣倒了一杯茶,自己喝了两口,赵曦知吩咐道:“再给我斟满了。”
桑岺笑道:“殿下还以为在酒楼里呢。他很少喝成这个样子,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还在酒楼跟人大打出手。”
养真正诧异,程晋臣听到这里道:“是那些去挑衅在先,殿下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
赵曦知突然挺身而起,扬手朗声地说道:“一伙草包,再来一百个我也能打。算什么?本殿下拳打南山猛虎……”
养真吃惊地看着他发酒疯的样子,忙又吩咐外头快叫两个小厮来。
桑岺摇摇头:“我还有差事,不能在此多留。四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