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想法子就是了。”
两人说话间,却见前方来了一队人,细看竟是王贵妃坐在銮舆上。
赵曦知便往旁边退开了一步,王贵妃明明已经瞥见了他,却假装没看见的,仰面朝天似的给抬着去了。
小金子瞅着,低低道:“贵妃娘娘今儿好像不高兴。”
赵曦知想到皇后跟自己说过的话,笑道:“她高兴就怪了,只怕方才是给父皇骂了一顿呢。”
小金子问道:“这是为何?皇上明明最宠贵妃的。”
赵曦知一想到要提到此事,不免仍会提到乔养真,当下只道:“罢了罢了,别说着,咱们走吧。”
***
正如张皇后所料,皇帝传王贵妃前去,的确是将她申饬了一场。
贵妃给训斥的泪汪汪的,从养心殿出来后,便命人去传自己的娘家弟弟,便是王二公子王应。
贵妃特吩咐了一场,王应马不停蹄地出城赶往钱家庄。
就在赵芳敬打点行装准备回京之前,王应又快马加鞭地赶回了京城,入宫之后,便向贵妃禀明了事情的详细经过。
王应又道:“那叫王祭的,其实论起来也不算是咱们家的正经亲戚,只是一个远之又远的偏族而已,没想到竟给他捅出这么一个大娄子。”
王贵妃听罢,气的眉毛竖起来:“什么乌七八糟的人也来攀扯,正经出力帮忙的事他们一点儿办不到,拉后腿倒是一把好手。”
王应道:“娘娘息怒,幸而我在钱家庄等了半天,终于等了十三爷带了那乔家丫头回去,我细看十三爷的反应,并不像是生了气的,依旧的和颜悦色,应该不至于就得罪了。”
王贵妃冷笑道:“你也不是个蠢人,怎么今日反而笨了,十三王爷若像是看起来那样,他就也是个真菩萨了。得罪不得罪,还要看以后呢。”
王应道:“我也约了王爷,待他回京后,便请他过府饮宴,他倒也答应了。”
贵妃听了这句,又想了会儿才叹道:“但愿你能办成此事。这两年来咱们着意的亲近十三王爷,可他哪里给过半点机会。偏偏如今更雪上加霜。”
王应道:“虽然王爷并没有十分偏向我们,但是也不曾跟皇后他们格外亲近,倒是一视同仁的。”
王贵妃点点头:“这倒也是。”又恨恨道:“因为这件事,我给皇后当着众人的面儿好一顿奚落,后来又给皇上斥责了一场。真是无妄之灾,那个王祭虽然死了活该,但是还有那个活着的、叫什么来着?我看也不用让他活到秋诀了,免得留着这个祸害夜长梦多的,毕竟有人巴不得趁着这件事一棍子把咱们打死呢。”
王应若有所思:“是,我知道了,此事我会妥善处理。”
这件事告一段落,贵妃忽地又想起一件:“是了,这次你亲眼见过了那乔家丫头,不知她长的如何?”
王应听了笑道:“娘娘放心,那孩子虽然年纪还不大,可已经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了,叫我看,若再好生出落两年,这京城里比她出色的只怕也找不出一两个来呢。”
王贵妃喜上眉梢:“当真这般绝色?”
王应笑道:“我的眼光,娘娘还信不过?”
贵妃也笑起来:“说的是,你看别的倒也罢了,唯独看女人是最准的。”她说了这句,喜滋滋道:“我的奕儿倒是有福了。”
两人正说着,就听外头道:“四殿下到。”
说话间,就见一个肤色如雪,眉目如画的少年缓缓走了进来。
他头戴金冠,身着淡黄色的缎袍,越发显得俊秀出尘,贵不可言,这自然正是四皇子赵尚奕。
虽然跟赵曦知差不多的年纪,但是四殿下却明显地比赵曦知要矮半个头,且比他清瘦许多。
原来贵妃自打有了四皇子,便爱逾性命,什么骑马射箭之类的粗野功夫是万不能让他碰的,平日里也是不许风吹日晒着,时时刻刻宫婢不离左右。
四殿下上前给母妃行了礼,又向着王应行礼:“二舅舅。”
王应也忙向着他见礼:“给殿下请安。”
这会儿贵妃对着王应使了个眼色,王应便借故告退。
贵妃便叫赵尚奕来到跟前儿,握着手,嘘寒问暖,又问身子如何。
赵尚奕道:“母妃放心,孩儿只是略有些着凉,之前按照太医吩咐已经吃了药,如今早就大好了。”
贵妃看着他如芝兰玉树般的样子,越看越觉着喜欢:“新派给你的人用的还顺手吗?”
尚奕道:“虽然很好,但因为儿子偶然病了,就换了之前的人,儿子觉着……”
贵妃忙道:“他们的职责就是将你伺候的妥妥帖帖,若是照顾不好你,还要他们做什么?奕儿,你跟他们不一样,作为主子,千万别纵容底下。”
尚奕只得垂头答应。
贵妃沉吟半晌,叹道:“过了年,你就十五了,有些话,母妃也该告诉你了。”
尚奕便问何事,贵妃道:“就是你的终身大事啊。你心里可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