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么激动做什么？”
杨滛绝望的看着杨温然。
你把一头狼和一只豹子关在一起, 你说我激动什么？
张煜是个狠人，但玛雅也不是什么惹得起的好货色，她之前一直躲着张煜不跟他正面冲突，现在突然同意和张煜一起独处，要么是她脑子有病，要么就是她藏了什么更阴狠的对付张煜。
显然一定不会是前者。因为她看起来没那么蠢, 主动去招惹一头狼。虽然不知道张煜怎么想的，但是他现在的处境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对了, 电话。
杨滛想起来，就在身上摸索手机，没有找到, 就着急对杨温然说：“爸爸给张煜打个电话。”
杨温然疑惑：“怎么了？”
“给张煜打个电话……”他想了想，说：“我有点事找他，但我没带手机。爸爸你帮我打个电话问问。”
杨温然：“等会他就回来了，有什么事回来再说不好么？”
杨滛很急：“我现在就想要找他, 爸爸你快点把手机借给我。”
“好吧。”
杨温然拿出手机递给他。
杨滛打了个电话给张煜，但是里边没人接。他的反复拨通那个号码, 第四次的时候，心里开始发慌。
张煜没消息。
他马上给玛雅打了过去, 同样的也是没有人接。两个人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半点音讯。
更可怕的是，持续了三天。
不见踪影。
杨温然急坏了, 几乎翻遍了这座城市, 都没有找到张煜的影子。杨滛却非常冷静, 他想了很久决定老教堂看看。
因为他们是在老教堂消失的，他觉就得源头在老教堂，两个人消失也跟老教堂脱不了关系。
来到老教堂，教堂里没有什么礼拜的人，自从玛雅还俗之后，老教堂就留给其他修女在打理，但这教堂还是归她的。
教堂里那些孩子都在正常上学，杨温然给他们出的学费，他给玛雅的承诺其中一条就是必须的给所有孩子承担上学费用。
玛雅这个人看上去虽然可怕，的实际，他自己还是很喜欢这些，她培养出来忠诚的小信徒。
小疯子们不在。
整个教堂都显得很冷清。
只有一个修女在广场打扫卫生。
她应该是个新来的，杨滛之前来都没有见过他，但现在也只能问问这个人，他有没有看到玛雅和张煜，看看她那里有没有线索。
“你好。”他上前打招呼。
修女一愣，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似乎是没猜到今天会有个活人来这偏僻又孤寂的老教堂。
她没说话，只是睁着一双大眼睛。
杨滛他的第一印象也是这双眼睛，很大，又很亮，说不上特别漂亮，但是看着挺有灵。
“你好？”杨滛又喊了她一次。
大眼睛还是没说话，一双眼睛不停的眨啊眨充满疑惑。
杨滛也懒得和她拐弯抹角，直接问：“有没有见到一个男孩？和我年纪差不多，身高也差不多，长得很秀气。”
大眼睛没反应。
杨滛抓住她的肩膀：“你肯定见过的。因为他是跟你们院长一起来的，你不可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
他样子很激动。
大眼睛被吓到了，有些害怕。
她想跑，杨滛强行摁住了她的双肩：“你说话啊！你跑什么？是不是心虚了？你们是不是把他杀了？埋在了哪个地方？”
大眼睛被摇晃得一脸懵，反应过来后朝他张开了自己的小嘴，指了指。杨滛一看，差点没当初下瘫在地上。
那修女的舌头……
被割了？
她的嘴里只有一条断舌在蠕动，发出的声音含含糊糊，只有一个音节。难怪她刚刚一直不说话，原来是没有舌头。
杨滛换了一种思考方式，说：“那这样，我现在问你什么，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懂不懂？”
大眼睛配合点头。
杨滛问：“有没有见过一个男孩？和我差不多大，是个很漂亮的男孩。他应该和你们修女一起来过这里。前几天。”
大眼睛点头。
杨滛再问：“你知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大眼睛摇头。
杨滛继续问：“你有没有看到他们走出这所老教堂？”
大眼睛摇头，指向教堂的方向。杨滛跟着看了一眼，问：“他们还在教堂里？”
大眼睛抬头，“啊啊”的叫了两下，似乎是想告诉他什么。杨滛换了种思路想了想，说：“你没见到他们走出去。最后一次看到他们是在教堂里？”
大眼睛点头。她忽然拽起他的衣袖，拉着他去了教堂后山那里，那里停着一辆车，是杨温然的车，张煜开过来的。
“车停了多久？”杨滛问。
大眼睛伸出三个手指头。
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