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数都数不清,连对骨肉血脉都生不出任何感情来。
唯独将所有的柔情都尽数交付给怀里这个小娇气包,仿佛他生来这世间就是为了要疼她爱她的。
他直接褪下了她的银白色软缎袜子,抓着她小巧可爱的脚,轻轻揉捏着,沙哑着声音道:“先前刚生完的时候,脚还有些肿,如今好多了。”
言罢,还低下来头,用牙齿轻咬了一下她的耳朵,又将耳垂含住,抬腰蹭了她几下:“仙仙总是趁朕动不了你的时候撩拨人。前世就是这样,每回月事时就格外地磨人,是不是故意想欺负朕,嗯?”
赵仙仙被他越说越脸红,她哪里是想欺负他,不过是前世担心他趁着自己不方便时,起了兴致就去宠幸了旁人罢了。
那时她也没对他动过情,只是担心自己失宠后,会被新得宠的人糟践。
再则就是,他若是碰了别人,又来碰自己,心里会膈应得慌。
况且她也不是撩起火就不管的人,哪回不是动手甚至......帮他灭了火的?
她星眸微嗔,睨了他一眼,忍不住想挣扎着起来,却被他揽紧得动弹不得。
皇帝俯首吻住她娇艳欲滴的唇瓣儿,吮嘴咂舌吃了个痛快,舌尖肆意在她的檀口中舔舐、搅动。
她又羞又急,一开始还推几下他,最后被他吞咽津液的力道弄得有些七荤八素的,也只能软软绵绵地贴在他身上,任他抓着自己柔若无骨的小手为所欲为。
最后皇帝见她实在没了力气,娇颜酡红,才不情不愿地松开她,拿备好的湿帕帮她将小手擦干净了。
大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她:“朕听底下人说,大将军通过陈氏传话给你了?”
说起这事,赵仙仙顿时有些没精打采的:“嗯,他说想见一见臣妾,臣妾也觉得一直拖着也不是回事,所以就允了。”
皇帝温柔地用手整理她方才蹭乱的发丝:“上回张德全来禀告,就是他想见你的事,当时还差点害得朕被仙仙误会了。”
“谁让陛下瞒着,直说是他,臣妾也不会怎么样。”赵仙仙笑着掐他的鼻子。
若是朝臣们瞧着她这般胆大如捋虎须的动作,说不定都要替她捏把汗了。
“明日朕陪着你见他罢?”他担心她见着陈达就心里难受,前世若不是他,自己的仙仙怎么会日日胆战心惊的?
前世赵仙仙独自一人在宫里,又与大皇子不亲近,皇帝处理政务时,除了清云她也没个说话解闷儿的人,所以曾养过一只浑身纯白的长毛临清狮子猫。
那猫还是个极其难得的鸳鸯眼,双眼一边蓝一边黄,圆而大,炯炯有神。姿态犹如狮子一般威风凛凛的,但是性子却温顺听话,极黏赵仙仙。
陈嫃因病离世后,陈达找不到明确的证据来证明是赵仙仙害的,皇帝又护得紧,怎么都动不了她。
再次对峙时,一气之下,当着她的面将那狮子猫给掐死了,视如敝屣般随手就丢在了地上,把赵仙仙气得当场昏了过去。
得亏了那狮子猫养得不久,赵仙仙也没生出特别浓厚的感情来,但从那之后,她再也没养过什么小动物了,一提到“大将军”这三个字都要后怕一阵。
“不必了,陛下在的话,臣妾指不定没开口就先委屈哭了。”她悻悻地说。
皇帝亲昵地吻她的眼睑,将她那几根挡住她眼睛的发丝拨开,“好好好,若他再敢吓仙仙,朕就让他隐居一辈子,别再出来了。”
“嗯。”赵仙仙娇笑着应他,将脸埋进他宽厚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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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的天儿也不怎么好,满是乌云密布,阴风阵阵,像是老天爷随时就要泼盆大雨出来一样。
这天气总是让人昏昏欲睡,若不是昨日应下了要接见陈达,赵仙仙都想一觉睡到晌午再起了。
“娘娘,今日您要换哪一身衣裳?”流云搀扶着她起身,笑盈盈问。
赵仙仙心想,今日得打扮得端庄些才行,前世大将军在外头还唾骂过自己是个轻浮的小娼妇,可不能再让他看低了。
换上一袭海棠红织金直领大袖上袄,下穿着宝蓝色祥云纹蜀锦马面裙,梳着堕马髻,戴上了一整套缕金点翠头面,披上用东珠织的云肩。
东珠与寻常的珍珠不同,硕大饱满、圆润晶莹,能散发出五彩光泽,戴在身上光彩熠熠,尽显高贵奢华,是难得的珍品,一串都尚且难得,更何况织成这么一身云肩。
她对着镜子转了几下,觉得这身打扮满意极了,可又莫名地生了些紧张出来。
不管前世今生,她最怕见的人就是镇国大将军了,每回都是一阵冷嘲热讽的,要么就是用恨不得杀了她的眼神瞪她。
偏偏他却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先前她还打算放开一边不管,就这么不咸不淡地处着就是了,可没想到他这般执着,还跟着跑到岐州来了。
若是不说清楚,他恐怕还是会一直纠缠着。
给陈达带路的宫人,听了赵仙仙的吩咐,先把他带到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