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个月,所有犯官都被判为侵吞田地下狱服刑,然后又被莫须有的zào fǎn谋逆一刀给杀了。
在任何朝代,包括现代,要是告你一个mài guó投敌,或是间谍罪,谁都没法说你是死是活。
天浪给出的答案就是莫须有,但是,宁可错杀一千,不肯放过一个。
这个时候,这些犯官曾经供认的侵吞贪污的案子,便成了自己是个坏人的明显标志了,天浪根本不同情他们,全都按律秋后处决,家产也一概罚没,犯官家属,一律按前一批犯官家属的办法,贬为民户,房产不没收,只没收其余财产。
要怎么这嘉庆年间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呢,叫做‘和珅跌倒,嘉庆吃饱。’
苏芊芊这个损招来钱可是真快呀,结案不出三天,内承运库便又多增添了一百多万两的进项。
两次大行动,内帑便从此多了二百万两存银,天浪再打两三场大仗都是足够的了。
此时的宫中就跟过年一样,杜衡又把要负责查案子的事儿给忘了,只顾着查银子,连芳芷和郁青儿这回也全都加入了进来,因为这个回合比上次的钱更多了呀!
芊芊这个泥头无赖还哪里是无赖呀,简直不是泥头而是魔头啊。
内承运库此前也扩大翻修了一通,里面全是女官和宦官,帮着抬银子、查银子、封存银子、反正宫中上上下下,眼睛里能看到的全是银子。
“老婆,昨天咱们传出风声说要从这一批犯官家属的嘴里边撬开缺口,继续再查下一波人,结果你猜怎么着?”天浪故作莫测地问芊芊。
芊芊却是嘴角挂着嘲讽的笑了,“呵呵,还能怎么着,肯定是瞿式耜那个老顽固自己主动把那十五万两银子交给咱们了呗,可是现在咱还真不稀罕那几个小钱儿。”
天浪张着大嘴嘿了一声,“嘿!老婆,又叫你猜对啦,那些老家伙现在是彻底服气了,恐怕再要查下去,就该轮到他们了。想不到为了咱自己家的十五万两银子能被用上,竟然饶了这么大一弯子,还顺便拐带着又创收了更大一笔,这下该考虑考虑进军四川的事儿啦。”
芊芊却说,“进军四川可以,但是这一次你不能再去了。”芊芊的脸上,似喜似愁流转不定。
“为什么?”天浪怔忡地问道。
“因为我就快生了,您难道不打算陪着我?想让我们的孩子一生下来,就看不到自己的爹?”
“没事儿啊,小孩子刚生下来,都是不睁眼睛的!”
“你,朱天浪,你想死是吗?”
“嘿嘿。”天浪一脸贱笑地凑过来,“跟你开玩笑的,你说不走,我肯定不走了,可以派别人去打四川,我就陪着我老婆一起看我们的儿子降生。”
芊芊扁起嘴巴皱着鼻子问,“万一是女儿呢?”
“女儿也好啊,我大明皇朝的大公主,那还不是和她娘一样的美丽动人?”
“女儿就不能像你了呗,凭什么,你偏心啊?”芊芊拿杏眼噔噔噔他。
天浪歪着脑袋想了想,“像我倒是也行,我呢,虽然不算太丑,可是太黑呀,还是像你更好,没有人的皮肤比你更好更雪白的了,女孩子嘛,就该像你这样。”
“女孩子像我,虽然个子也不会太矮,但是没有你那种英气劲儿啊,咱家的女儿,将来得泼辣些,免得被人欺负了,所以呀,还是咱俩的结合,我觉着最好。”
“那不成斑马了吗?不行不行!一条黑一条白的!没法见人啊!”天浪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朱天浪,你敢说我女儿是斑马,我一定要你跪搓衣板!你给我回来!”
天浪捂着脑袋跑了,芊芊当然是追不上的,这时,全卫国刚巧又来奏事了。
“皇后娘娘,据这段时间的追查,前一批犯官的家属确实没有一个被卖或者转嫁给他人的。”
“哦?竟然这么胆小,连把这些人送出去嫁了都不敢了吗?”芊芊冷笑。
“是的,天威难测啊,奴婢当时踹门的时候虽然只说娘娘不许他们的家主把父兄的妾室和庶女给卖掉,确实没说不让她们嫁人啊。
可是他们害怕没说的事情也会惹娘娘不高兴,便是大多都把那些人好生的照顾着,虽然如今谁都拿不出什么钱来,各家使唤的仆人也都被遣散了,可好在她们都还有田地,一家人扛起锄头去郊外种地,倒也有点儿意思。
所有家人的土地都连成片,出了郊外,她们倒也安全,而且都已经是民户出身了,自然也摆不起大家小姐们的谱来,抛头露面的倒也没觉着她们怎样不自在,反倒在奴才看来,她们还都听乐呵的呢。”
“这话叫你说的,好像不出深闺是谁家小姐乐意的,要是让本宫天天出去跑马放风,各处耍子去,本宫也是乐意的,不知道有多自在呢,这样也好,就是不知那些三寸金莲们,还能不能干农活了。”
全卫国说,“娘娘想的周到,宫中不是已经派出去会种地的女官们指导她们了吗?又借给了她们不少耕牛,田地四周还都有兵丁和乡勇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