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浪恍然大悟表情,显得十分配合,“嘿嘿嘿,老婆,看来你很有编纂狗血剧情的小说家天赋哦!”
芊芊扑棱一下笑了,“呵呵,如果清宫戏的剧情够狗血,那么就不耽误咱们这边和大臣们相互捣乱了。”
“相互捣乱,这么说你也想敲打敲打大臣们?”天浪垂眉敛目神思。
“当然了,来而不往非礼也!他们最近处处给你下绊子,我早就恨的牙痒痒了!”芊芊傲娇地扬起了墨柳一般的眉毛,神色奥妙,却十分娇俏可爱。
“瞿式耜他们通过军饷的问题敲打咱们,可如果咱们也想在不挑起直接利害冲突的情况下敲打他们,该用什么方式呢?”天浪追问。
“什么是不挑起直接利害冲突呢?无非就是不直接找茬,却让他们非常难受呗。无非就是咱们要折腾的人看起来与吴党东林并无太大关系,可最后的矛头又隐隐会威胁和指向他们。”
天浪深吸一口气,“可这种人之中,谁的尾巴如今是露在外面的呢?而且照你做事如此鸡贼的作风......”
“谁鸡贼啦,我的鸡贼还不是跟你学的?”芊芊打断了天浪的话,立马反驳。
“对对,你的鸡贼颇有你老公的七分神似,我是说,咱们夫妻要办的事情,往往都会想要一石二鸟的结果,所以只给瞿式耜捣乱并不是唯一的目的,对吗?
你应该早想彻查均田的问题了吧?如今外部压力稍缓,正好是彻查的时机,可是,直接彻查,还是会造成与党人的直接冲突,这是我们暂时不希望看到的啊!”
“所以说,我有个好办法呢!”芊芊的笑容依然诡谲。
天浪又狗腿地凑过来,“好老婆,有什么好主意快说。”
“我的好主意便是给瞿式耜捣乱的做法,必须要落在彻查均田问题上,这是咱们急需要做的,均田不察,吏治就永远不会澄清,而要想润物细无声的做这件事,就要找一个谁都无法阻挠的理由,再找一些铁证如山的罪人。”
“罪人?铁证如山?”天浪低声念如着,“可是正在办的案子寥寥无几,召狱里如今也几乎空了,肇庆那会儿,许多恨自己不能速死的狗官该杀的也都杀了。”
“嗯,孺子可教也,和我的频道就要对上了。”
天浪又琢磨了一阵,实在理不清头绪,又求援地看向芊芊。
“好吧,”芊芊长吁一口气,两只手摸索着跃跃欲试的相互搓着,“这一次,又该我的东厂出马了,本宫不但要一箭双雕,还要一箭三雕,把你的军饷问题也一并解决,不禁要敲打瞿式耜,把那十五万两饷银要过来,咱们还要扩大收入。本宫要派人出去四处抄家!”
“又要抄家,抄谁的家?”
“抄那些在肇庆被你的锦衣卫以叛国罪处死的所有大臣的家!叛国投敌,难道只陪上自己的命就够了吗?抄他们的家,理由还不够充分吗?那可是一百多个文官呢,就算一个人家里只抄出几千两银子,也足够凑出几十万两的饷银了吧?所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你认为那些狗官的家里,会那么穷吗?”
天浪满眼都是崇拜的小星星,双掌合十着,“老婆,我还真把这么大的一个提款机给忘脑后去了。”
“你是前段时间只顾一门心思对付济尔哈朗了,忘了也没什么,专注的你,才是最有魅力的。”
‘嘿嘿’天浪憨笑,嘴角却挂着诡谲的神采,“老婆,这件事儿别光东厂出马呀,要玩儿,咱就玩儿个大的,mài guó投敌,便是等同于zào fǎn的大罪,这件事儿没人敢拦着,这个切入点选的极妙!”
这对夫妻的办事效率都是雷厉风行的,中午一起商量的事情,下午便全城躁动了起来。
整个桂林城乃至柳州城里,到处都是京卫军、羽林军、锦衣卫和东厂的人马,谁也没有想到的是,这些人马把如今已是门庭冷落的那些叛逆罪臣的府邸又都密密匝匝围了起来。
而后便是庞天寿这尊大佛亲自牵头,沐天波、李元胤、张福禄和全卫国这些内外宠臣分头行动,纷纷亲自指挥抄家。
一时间柳州和桂林城的许多大四合院里鸡飞狗跳、哭声喧嚣声传遍了各个街头巷尾。
桂林城的各个城门,甚至包括东城的几个水门,都贴上了告示,说经过一段时间的查证,肇庆聚众领兵哗变的那一百多个大臣,里通外国,预谋zào fǎn的证据已经确凿无疑了,所有涉案官员,虽然已经伏法,但其罪难恕,按大明律,应抄家诛族,然而皇上宽恩,只下旨抄没所有涉案罪臣的家产,涉案罪臣家的奴仆,一律返还mài shēn契,还以自由身,不想回到原籍者,可在桂林城等待分配田地,在此安家立户。
罪臣家属人等,一律收回封诰,贬为民户庶人。许多百姓看到告示时,尤其对这一点赞不绝口,天浪并没有把罪臣家的女子官卖,贬为乐籍,民户最起码是自由的,清白的。
而且罪臣家属被贬为民户之后,皇上也只查没了他们的大部分财产,并没有罚没家人们所住的房宅,是以这些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