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一下!”被高必正打到抗不住,大河马连忙喊停。
“停不了,老高我发起飙来自己都害怕,动起手来,非死一个不可,弄死你再说!”
这话说的,都弄死了再停手还管用吗?
又是几马勺轮了过去,大河马绕着酒缸躲,这时酒缸里伸出一个人头来。
那位叫做嚣张的侏儒千辛万苦总算是手勾到缸沿儿了,‘蹬蹬蹬’了无数下,废了好大力气,才从缸沿里漏出一个一脸红扑扑的小脑袋来,他又吐了一大口酒,喘了半口气。
“哎呀我的天,终于爬上来了,酒劲不小啊,不过感觉我一下就学会游泳了,好意外啊。”
‘乓’的,高必正又是一马勺,嚣张还没看到美好的蓝天和白云呢,就又被意外地拍回到了酒缸里。
高必正越打手劲儿越大,大河马越来越难以抵挡,最后被高必正逼到了厢房的窗户下面。
河马感觉有些悲催呀,这下打打不过,逃又逃不掉。
“棍子棍子,”黑蝎子的其他手下提醒河马道:“河马,你手里不是还有半截儿棍子吗,赶快还击呀!”
“还击?”这时河马才想起来,自己手里确实还剩下半截捎棍呢,他铆足了力气,开始蹦跳着恶狠狠和高必正对敲。
高必正已经打疯了,他一旦疯起来,打架是不要命的,哪儿还会管对方手上有没有半截儿棍子?
被河马连敲了两下脑袋,高必正竟然咧着腮帮子甩着大脑袋冲他‘乌拉拉’发出骇人的大笑。
“小贼,打够了是吧,这回该我了”,而后抡起两只马勺捣蒜般拍了过去。
河马只剩下惊呼和恐惧了,一开始还能顾得上用双手抱头,到后来手臂都被打得抬不起来了,仅剩的半截棍子也飞了。
就看河马的脸,被高必正的马勺拍打得不停变换成各种形状,好似在雷霆暴雨中被相机一次次抓拍的囧照。
这家伙被打得满口牙都飞了,牙齿一颗颗滴溜溜掉在地上,众人一看,竟然比麻将牌还大。
河马稳定住头脑里的最后一丝清明,想要破窗逃入厢房,奈何一抬头全是黑锅底,根本没法起跳。
最后他一咬牙一发狠,“高疯子,我跟你拼啦!”
然后一声断喝......呃...猛地钻进了高必正的裤裆。
“你小子就算是缩地成寸,我也掘地三尺把你的一身肥膘给挖出来!”
高必正喝骂了一声,红头发全都炸开,像金毛狮王似的,继续在身后发了疯般追打河马。
侯性看着实在太高兴了,要知道大河马可是江湖中传说的绝顶高手,被高必正一顿马勺打成这样,他能不高兴?
于是乎在高必正嗷嗷叫地追打过程中,侯性上前一步想给高必正伸出一根大拇指:“高疯子够威猛!”
可是话还未出口,高必正一马勺就轮过来了,侯性也倒飞出去二十多米,眼睛都打封喉了。
他睁着一只小豆眼,爬起来晃荡荡指着高必正戚戚哀哀咒骂道:
“高疯子,你有病吧你,怎么疯起来连自己人都打呀?你还能不能有点智商啦?”
侯性说完便开始揉自己的脑袋和眼皮。
“智商,我要那玩意儿干嘛呀?只要有架打就成啦!谁都别再拦着我,小心误伤!”
说着,高必正呲着牙一脸贼笑的两臂挥舞,将两只马勺的勺底撞在一起,放出‘铛铛’的巨响。
河马捂住自己双耳发出恐惧到难以承受的嚎叫,那叫声凄厉,面容凄惨,而后磨头便跑。
‘哇呀呀,别跑,吃俺老高一勺!’见河马承受不住折磨跑掉了,高必正举着两只大勺,张牙舞爪大吼着追了过去。
河马冲出门便拐向了右边,高必正一看,“喝,还敢拐弯儿,老高我抄近路。”
那有啥近路啊,右面不就是一面院墙吗,其他地方都是厢房了?
众人都好奇,以为老高要翻墙追去,不过也都更好奇一个三百斤的胖子怎么跳的墙。
高必正开始助跑,双手举勺,根本不减速,一脑袋的红头发都跑得飘起来了,来到墙根底下大喝一声,紧接着一声“轰隆’巨响......
撞到了院墙而后穿墙而过。
我在哪儿,我是谁,我看到了什么?
这家伙生生把墙撞倒了,然后追出去的?
远远看到高必正穿墙而过的背影还有河马尥蹶子逃跑的英姿。
高必正一边叫骂嘶吼,一边没命的追他,直把大河马追出了桃花苑直至不见踪影。
看着高必正一骑绝尘的背影,黑蝎子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而后又是一阵舒心地失笑。
“呵呵,还真是没智商的东西,他也不想想,他追出去了,你们这些剩下的人可怎么办啊?”
黑蝎子看向令夕时,猩红的舌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似乎欲火再次燃起。
而后他的目光揶揄又阴毒地看向天浪,令夕比令狐月漂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