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走来的人一见到她们开口便骂。
“你怎么骂人呢?”丫鬟跳起脚来。
“你是谁,还敢吼我,这里是我家,是谁让你来这大呼小叫的?”令狐月端起小姐的架势斥责道。
“呵呵,我是谁?看清楚喽,我是我们姑娘的二管家,你们在我家姑娘楼下乱放狗屁,你说我该不该骂你们?”
令狐月这才仔细打量来人,却是是一身青灰色的管家打扮,只是这人的相貌,丑得有点儿太......
“令夕这个废物,竟然还私自往桃花苑里招仆人,这人是二管家,那么说还有个大管家了?”
令狐月咬着嘴唇揣度着。
“我们令狐府怎么会有你种丑得如此令人印象深刻的二管家?”一个快嘴的小丫鬟撇了一眼来人,便马上别过头去道。
另一个小丫头也说:“是啊,简直是惨不忍睹啊。”
“你到底是谁,知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就是你家小姐。”
“我啊,我姓侯,你们可以叫我侯管家,我们家只有一位令夕小姐,这位所谓的小姐,不在我们考虑范围之内。
如果没什么事儿就走起吧您呢,别都像个木头桩子似的站院子里碍眼。
那个全卫国在哪儿呢,还不拿扫帚过来打扫打扫庭院啊?”
“来啦!”
侯性话刚说完,全卫国尖声尖气嘹亮了一嗓子,便是捧着个一人高的大扫帚蹦跶了过来。
然后便专门在令狐月一行人的脚下拧着水蛇腰‘咔咔’的扫了起来。
负责桃花林防务的,包括所有平常在人前露过脸的宦官和知名的武将们的在内,今天早早的便都被天浪找人化了妆,怕被明眼人认出来。
可侯性长得本来就丑,这下更是没法看了。
“喂,你又是谁呀,扫院子怎么也不看着点儿?”
包括令狐月在内,一群人很快便被全卫国的扫帚驱赶到了角落里。
“喂,姓侯的,真是丑人多作怪,你是因为自己的丑陋不忍被我们直视,才让我们躲开的吗?”
“我说这位小丫头,你们对我的长相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误解呢?”
侯性确实是连自己也不满意今天的妆容,他现在倒是觉着自己的斗鸡眼儿挺赞的,可也不允许一群小丫头总拿自己长相说事儿啊。
“我看你不止是人丑,还眼瞎,看到二小姐还不见礼?”
“对呀,今天可是我家二小姐纳彩的日子,我们二小姐还要再化化妆呢,你在这里捣乱,耽误了大事,你担待的起么?”
侯性摸着自己的小八字胡,呲笑道:“不过是跟瞿玄钧那个野种定亲,就拽得跟要嫁给玉皇大帝似的,真是笑死人了。”
“你!”
“我什么我?哪个耽误你们主仆一起嫁给野种了。”
“什么叫我们主仆一起,你又骂谁是野种?”
“是不是野种,回头全都亲口问问瞿玄钧那孙子去,省的你们入了洞房被他轮班儿给祸害了再想起后悔。”
跟侯性这种人打嘴仗,一群小丫鬟又怎会是个,就算令狐月也白搭呀。
侯性的斗鸡眼儿扫了令狐月一眼,然后呲牙说:“喂,丑女,你不是要化妆吗,到底进不进去?
对了,忘了叮嘱你一句了,左手第一间是净房,若是化妆时自己照镜子照吐了,可别弄得满地都是,去左手第一间拜托。”
令狐月气得一蹦三尺高,心说:一大早的,真是日了狗了,令夕这蠢货在哪儿找的管家,嘴怎么这么损啊?
“你可真不是个男人,嘴怎么这么损啊,还连二小姐都敢骂?”
“呵呵,能有资格让你侯爷骂她那都是给她脸了。
再说骂她怎么了,她以为自己是谁呀?到处冒名顶替我家小姐,连累我家小姐名誉。
我让她好好照照镜子就对了,她这种出落风尘的妓子模样也能跟我家小姐比?”
丫鬟歪着头反驳:“凭什么不能比?二小姐本来就比大小姐高贵清雅,端庄贤淑,人也更漂亮。”
侯性一敷额头:“你们才是真瞎,都被人霍霍烂了也敢说自己高贵清雅?
和我家小姐比,面前这位就是一次等织物的绢花和夜色中带着露珠的玫瑰的区别。
你那一大坨花是送葬用的,我家大小姐才是真正的娇艳欲滴。”
‘噗’,令狐月胸口发闷,差一点儿喷出一口黑血来。
正骂着呢,从楼上丫鬟婆子下来一大帮,那都是给令夕梳洗打扮的。
看她们哄哄洋洋下了楼来,便又有一群丫鬟蹑手蹑脚上了楼。
“怎么这么大的排场,今天是谁定亲啊?”
“哎呀,小姐,小姐你怎么样了,二小姐您没事儿吧?”
令狐月抚了抚额头,摆摆手说:“没事,别跟个碎嘴子打口水官司了,再耽误梳妆。”
说着,令狐月带着几个被骂的像鹌鹑般缩头耷脑的小丫鬟孤零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