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令狐俊的家迎来了一群贵客,这让令狐俊受宠若惊,庞天寿要去令狐家走走,却不想因为一件并不靠谱的事儿于天浪不在的时候触碰到瞿式耜的泪点。
想到只要把这件小事摆平就好,于是白毛老雕穿上了便服,找到何腾蛟和高必正两个人,两人骑马一人骑驴,这便出了柳州城。
他说他只想和令狐俊交个朋友,让何腾蛟和高必正一文一武两位高官给自己壮壮场面。
这二人呢,自从全州之战后,与庞天寿都算是聊得来的。
尤其高必正心宽体胖,特别喜好结交,天浪临走时还着重交代了让他们三人通力合作,这算是皇命,却是天浪刚刚出征,便被庞天寿给利用上了。
二人虽不知庞天寿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却也不好推辞。
在令狐府门前递上名帖,看到名帖,令狐老先生差一点儿没一个高窜到房梁上去。
那叫一个乐呀,几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大门外亲自迎接。
引着三位贵客来到客堂,令狐俊让何腾蛟坐首位,何腾蛟摆手一笑。
“呵呵呵,本阁与武安侯今日都是陪衬,”武安侯说的是高必正,他除了这一勋爵之外还是龙虎将军。
何腾蛟看向了庞天寿,“庞公公请上座。”
令狐俊一听,什么玩意儿,还有个公公,而且还得上座?
再一听此公公姓庞,便知道他是谁了,令狐俊日日在朝中跑官,庞天寿是内廷第一宠臣,他怎么会不知道?
“杂家只是一介奴婢,怎敢做阁老的上首呢?还是阁老请。”
“唉,公公,你与本阁都是侍奉皇上的人,何况今日本阁与武安侯可都是陪客,你不坐上首,那你让我们来干什么?”
何腾蛟其实想说,我们只是被你给拉来的,今天只保持微笑,不开口。
何况他处事老辣,这种不花一文钱便能卖好的事情他挺愿意做的,内外臣票拟和披红之间,还需要很多合作,批红权虽在秉笔太监王坤的手里,可王坤却是庞天寿的干儿子,实际掌控权还在庞天寿。
“那既是这样,杂家今日就倚老卖老一回了,呵呵呵。”庞天寿撩起衣摆,正襟危坐,头不抬眼不挣,端起了八仙桌上的一杯清茶,用茶盖拨着根根倒立的茶叶玩儿。
有三位庙堂之上的高官到访,令狐俊就尴尬了,有心陪坐,却只敢坐下半个屁股,一脸惨笑地看着三人脸色,却不知道这三位为何要贵脚踏贱地,他当然也不敢多问。
高必正就没这么文雅了,拧了拧大屁股‘呼通’坐进椅子里,结果坐得太深了,屁股嵌进去拔出不来。
高必正好尴尬呀,皱了皱鼻子,“令狐兄,你的椅子待会儿能带走吗?”
令狐俊说:“可以呀,您随便,只要是喜欢。”其实他还想说:只要您喜欢,把我带走都成。
看令狐俊鸡啄米般点头说可以,高必正却恼了,“可以什么呀可以,赶紧找几个人帮某家把屁股拔出来,什么破椅子这么小?
令狐俊脸黑呀,想问:你怎么不说自己屁股太大呢?
令狐俊亲自上手,带着管家和两个仆人,帮着高必正把屁股拔出来了。
“给某弄张塌来吧,某的屁股看样子是越来越尊贵了,这一般的椅子啊,呵呵,直娘贼的还真有些放不下。”
于是令狐俊又给高必正放了一张塌,那玩意儿正格的至少能坐三个人,这下高将军屁股应该可以放松下来了吧?
一盏茶的时间,几个人都没说话,高必正那边也安静下来了,令狐俊想问来意,却根本不敢。
“令狐贤弟,是皇上让杂家和阁老还有武安侯来你府上一趟,有话要交代。”
“皇上,有话要交代在下?”
“哦,不是你,想问贤弟的女公子可是叫做令夕?”
“啊,在下有二女,长女令夕,小女令狐月。”
“不关你小女儿的事儿,杂家今日来,便是要替皇上见见你家长女。”
庞天寿淡淡说完,然后一脸坏笑地看向令狐俊讳莫如深地说:“令狐贤弟,你八成是要封爵啦,到了那一天,可要谢谢我们今天来的这三位哦。”
“啊不敢,不敢。”
庞天寿板起脸放下茶杯,“令狐贤弟是不感谢呀,还是不想谢呀,什么叫不敢啊?”
令狐俊忙拱手:“感谢,令狐俊万分感谢。”
庞天寿说的含糊,问话却有些暧昧,皇上让他见见令夕,还说可能要给令狐俊封爵,傻子都听得出来,只有皇后的父兄才有资格无功受封。
令狐俊感觉天上掉下张大馅饼,还是想什么馅儿就是什么馅儿的。
可令狐俊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他得确定这张馅饼确实是砸到自己脸上的。
“敢问庞总管,皇上可有旨意?”
“口谕,怎么,令狐贤弟怀疑皇上的口谕?”
“啊,不不不,不敢。”
“敢不敢的先别说,赶紧请你家的女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