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小五随着天浪一起参加了大明与清军的第一场决战,而后他便成了天浪的贴身护卫,以自己的性命保护着被他们一家奉为神明的人,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天浪与小五一家说话时,全卫国带着几个士兵还有王家的账房先生,还有满身伤痕的王员外走了过来。
此时的王员外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威风,很是狼狈的被锦衣卫拖行在地上,他的员外巾被打飞了,员外氅也被扒了去,就差换上一身死囚服等待开刀问斩了。
王员外的衣服八成是被哪个贪财的官兵给拿去发死人财去了,王员外也是没办法。
可见到了天浪后,王员外的心中又燃起了求生的欲望,而对小五夫妻二人,他却连看也不敢再看。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王员外一见到天浪,便戚戚哀哀的求饶。
“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大人的虎威,小人愿向大人奉上万两白银,只求大人能网开一面,饶了小人的狗命!哦,对了还有,如果大人喜欢那个女人,她从此便是大人您的......”
‘咣’的一脚,王员外便是‘嗖’的飞了出去。
天浪这一脚重重踢在了王员外的心窝,王员外话还没说完,便紫青着脸堆坐在数米外的墙根处伸舌头去了。
“真是死性不改,到现在还敢打小五老婆的主意,她是你什么人,竟然轮到你来送人情?
说了你只配午时出门,你还不信呢,告诉你作孽早晚都会遭雷劈,你却又说你那样做是酒喝多了上头,你很喜欢消遣洒家是吗?”
王员外慌忙解释:“不,不,不是的大人,请听小的解释,事情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小的在全州的家遭了大火,家都烧光了,这才来到柳州,路上遇到了小五一家,是小的好心救了他们,却不料救回来一窝毒蛇。“
王员外开始编瞎话骗鬼。
“求大人开恩啊,小的也是苦命之人,小的是被人陷害的,还有按察使大人是小的的朋友,他一定会替小的说情!”
还拿按察使来恐吓人,这家伙真是拎不清啊?
天浪鄙夷的不再看他,冷冷道:
“逃难便逃难,你路上抢人家老婆,是所为何来呀?还有你家的那把大火,听说还是你夫人放的?然后你便把她活埋了,据锦衣卫对你的调查,你亲手杀过的人就不下十个。”
天浪用就要杀人的眼神将王员外笼罩了起来,让王员外感觉到脚底板都开始发凉了。
“呵呵,你敢说这些都不是你做的?姓王的,你的话可以欺人,却不能欺天。
想说谎话,是不是也要在刚刚去大门口找朕花样作死之前,好歹给小五解了绑绳,再给小五媳妇穿上衣服啊?这些可都是你作孽的证据,你如何能狡辩的了。”
痛斥王员外的时候,天浪还接过王员外家的财产账簿简单翻看了一下,先是指点着说哪些和哪些是留给小五家的,随后‘啪’的愤愤合上账簿,怒极而笑道:
“呵呵,家资颇丰啊,姓王的,怪不得有那么多大人帮你求情,你说待会儿还有按察使要来是吗?
不过劝你死了这条心吧,今天不管谁来都救不了你,而且谁来都只能陪你一起死!”
天浪一脸的雷霆之怒,却在此时忽然话锋一转:
“除非......你把自己都曾贿赂过谁,统统招供出来,让那些狗官们替你死,你招供的越多越详细,自己的罪名就越轻。”
天浪说着,眉毛还挑了几挑,一脸你懂得,有没有人替你说清,你都绝对死定了,只有我能帮你,但是我需要你拉更多的人下水的复杂表情。
王员外顿时眼前一亮啊,他就要爬过来抱起天浪的大腿,却被士兵踩住了脚踝,士兵还用刀抵住了他脖子,这家伙却仍然瞪大惊恐的眼睛挣扎着。
“大人,大人开恩,小的全都说,小的和按察使谭大人是朋友,还有......”
天浪真是挺坏的,自己就这一句话,王员外便把他所有能记得住名字的广西官员几乎都招出来了。
这些人中,有的真是真正拿过他钱的,有的甚至还是平时不被他瞧在眼里的小小芝麻官。
不过这时,这些人全都成了他眼中的救命稻草,死道友不死贫道啊。
不过天浪也不可能是他招供了谁,自己便去杀谁,先把招供的记下了,回头再去审问那些人便是了。
王员外只等到再也想不起还有谁和自己暗通曲款过,可看着天浪戏谑的眼神,王员外这才又是一拍自己的额头,他忘了还没有拿出银子打点呢。
人都说: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
这年头哪有和官打交道不打点的?
“大人,还有刚刚小的说想送给大人您一万两银子的出场费,呵呵,还望大人您笑纳呀。”
说着,王员外还得意的看向了小五夫妇,像是在示威。
一脸的老子有钱,等摆平了这事儿,看我还怎么收拾你们的表情。
天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