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柳安锦这么说,宋致渊的眼中闪过一抹怒意,随即消失无踪。 秦氏早就听到吵闹声,此刻终于按捺不住出来查探,就见他俩这般僵持着。 “你们这是做什么?” 宋致渊这时迅速反应过来,不等柳安锦开口直接抓住她的手,柔声说道:“娘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不是,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 柳安锦完全没料到他会来这一招,不禁皱眉,眼角的余光就瞥见秦氏正用探寻的目光看着她,不禁暗骂一声。 她冷哼一声,没有揭穿宋致渊的把戏。 “你真知道错了?” “真的!” 秦氏原本还想对柳安锦说教一番,竟然对丈夫如此无礼,但是转念一想,毕竟是小夫妻之间的事,她一个长辈也不好插嘴。 “好了,没事就回屋去,杵在这里像什么话!” 二人最终在秦氏的目送下回到屋中。 宋致渊刚进屋就径直朝床走去,将被褥放好,作势就要躺下。 “你给我下来!谁准你睡这里的?” 柳安锦沉着一张脸,没想到他竟这么没脸没皮,还想爬她的床? “我不睡这睡哪?” 宋致渊眼帘微垂,一副彷徨无措的样子。 他原本就生得好,这一下就像被主人遗弃的小狗,可怜的模样让人不禁为之心软。 柳安锦刹那感觉被美颜暴击,骂人的话堵在嗓子眼却是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不是她战斗力太弱,是敌人的技能太强大了! 宋致渊敏锐的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唇角几不可查的微微上扬,又迅速换上愧疚的神色。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么问的!我知道那个无赖就是故意搬弄是非企图污蔑你,可一想到那种人竟知道你有胎记,我就是不舒服!” 他心知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只是不知道究竟是谁想陷害柳安锦。 听到宋致渊话语中满满的醋意,柳安锦的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她忙压下唇角,轻咳一声,佯装镇定。 “就只是这样?你没别的话想说了?” “这件事必然有人在背后指使,却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谁。”宋致渊眉头微蹙,仔细打量起柳安锦的神色变化。 “还能有谁,还不是我那个后娘做的好事。” 柳安锦没听到想听的话,顿时觉得兴味索然,淡淡应了一声。 她压根不将田氏的陷害放在心上,却没发现宋致渊陡然变得阴冷的目光。 知道宋致渊是出于吃醋才会口不择言,柳安锦也没那么气了,不过她也不可能就这么放过他。 “话虽如此,我也不会轻易就饶了你!” 柳安锦一指地上,笑得灿烂无比。“反正你原本就不习惯跟我睡一张床,这下岂不是刚好!” 宋致渊随着她的动作看了一眼冰冷的地面,忍不住幽幽一叹。 自作孽,不可活! 此时他还不知道,因为这事让他今后多次爬床失败,并因此后悔了许久许久。 直到夜深人静,屋中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细碎响动,宋致渊悄然躺到床上,望着已经熟睡的少女,一点点挪近她。 微凉的手指轻轻握住她温热的脖颈,“即便是死了,你也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