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亮为自己的计谋暗自窃喜时,很快他就遭受了一场狂风骤雨的洗礼。 他就感到眼前一黑,只听到宋致渊的拳头裹着风声,朝他的脸上不断招呼,还不等他哀求,拳头又蛮横无情的落在他身上各处要害。 最后,陈亮躺在地上,已经不知道身上还有哪里不疼的。 看着趴在地上犹如一条死狗的家伙,宋致渊收回手,看也不看一眼径直转身回家。 今天正好是柳安锦做饭,她将饭菜端上桌时正好就见到宋致渊走进了院门,她诧异的扫了他一眼,不知为何就是觉得他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知道今天宋致渊休沐回家,这顿晚饭她也是花了大力气的,有荤有素,甚至餐桌上还有一壶清酒。 分家之后,一家人没了先前在大宅的拘束,吃饭时有说有笑,气氛非常融洽。 这样静谧和谐的气氛让她感觉很舒服,很自在,不知为何这么快就对宋家有了归属感。望着身边坐着的众人就觉得跟柳家相比,他们更像是她的家人。 吃过饭,宋致渊就一言不发的坐在院中陪着宋昱编竹筐,柳安锦倚在门边静静的看了一会儿,总感觉他今天有些反常,但具体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看了一阵子她也烦了,索性直接烧了热水就进了屋,将水兑好后就准备洗澡。 进入浴桶,整个人沉浸在温度适宜的热水中,柳安锦只觉得所有疲惫都被驱散了,双眼不由得微微眯起。 此时她大脑放空,不论是医馆的事,还是田氏设计陷害的事,此时全都被她抛在脑后,全身心的享受着这样轻松的时刻。 有一搭没一搭的拨着水,感觉整个人懒洋洋的,困意袭来,原本微眯的双眼渐渐的闭上,靠在浴桶上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宋致渊原本一直在院中坐着,想起陈亮小人得志的表情,心中越发愤懑,一不留神手就被竹片割开了一道口子。 毕竟是握惯了笔杆的手,比起寻常庄稼汉要细致些,受伤似乎就更容易了。 宋致渊看着冒出鲜血的手不禁皱起眉头,迟疑片刻终于还是起身朝屋里走去,然而他却忘了成亲后房间也不再是他一人使用。 刚推开门,入眼的就是氤氲的雾气,大片白皙的肌肤在朦胧中跃入他的眼帘。 只见柳安锦倚靠在浴桶边上,小脑袋正一点一点的,显然是已经睡着了。 一瞬间,宋致渊的腿就僵在半空,瞬间进退两难。 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瞥见了柳安锦肩膀上赫然绽放着一朵鲜红的兰花,这样特别的胎记,哪怕是惊鸿一瞥也足以让人久久难忘。 宋致渊的神色瞬间变得凝滞,耳边仿佛又响起陈亮讥讽的声音,似是料定他会像此刻这般狼狈一般。 他是不信柳安锦会跟陈亮那种无赖有什么关系,但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宋致渊反手关上门,径直迈步朝柳安锦走去。 柳安锦被关门的声响惊醒,还没来得及弄清是怎么回事,陡然就见一双深邃凌厉的双眸正牢牢锁定自己。 “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