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老夫也不希望有那么一天。放眼大周的四方大营,征南大营和平东大营,相互制衡,共抗南齐,军中诸事依赖长安,兵部一纸调令,便可罢黜武将,戍西大营在河西走廊的玉门关,只有东西两个走向,禁军十八卫卡住后路,所以胡浩不敢。然而镇北大营……” 云世琼认同道:“镇北军是与其他大营不同。” 侯莫陈洛补道:“十几年前雁门关,镇北军为抗击北狄诸部,死伤无数。当时北齐仍在,洛阳津渡也在敌手,长安实在有心无力。所谓事急从权,况且镇北帅又是圣上唯一的异姓兄弟,于是那两年,凭镇北帅印,便可以决定军中将领的调动迁升,这才留下今日镇北大营自成一系,尾大不掉的祸根。”他说到此,心中尤有不甘道:“老夫也曾尝试插手整顿,但险些引起军中哗变,不得不恨恨作罢。所以镇北军中不少将领,对老夫恨之入骨。” 云世琼道:“镇北军向来与兵部较好,我没发现有何异样,中丞大人,由我出面将这误会解开,可好?” 侯莫陈洛呵呵笑道:“镇北大营自成一系,是谁的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