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一飞只感觉嗓子一阵的不舒服,轻咳一声后,一大口面粉直接从嘴里喷了出来。 他抖了抖衣服将身上多余的面粉抖落,但是粘在身上的部分却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弄掉的。 从湿漉漉的头发,到已经满是汗水的皮肤,都已经被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面粉。 面粉和灰尘混合着汗水在他的皮肤上进行了一场无声的演唱会。 想必大家也都知道温水和面的事情吧,现在冯一飞的身上就在进行着这样的一个食品加工的过程。 本想着赶快把身上清理干净,但是在揉搓中,身上的面经过汗水的混合变成了一个个的面疙瘩。 身上还好一些,这头发上的面完全就已经变成了一个变质的红毛丹。看起来怪恶心的。 冯一飞极力的压制着自己那即将爆炸的心情,心里一遍遍地默念着:“不生气,不生气,生气就正中敌人下怀了!” 都说人什么都可以乱,但是唯独方寸不可以,因为一旦自乱心性,就会寸步难行。 通俗来讲就是只要你方寸大乱、所有让你感觉不舒服的事情都会一股脑儿的来找你,源源不断,周而复始,然后陷入一个死循环中。 见身上的这些面粉是没有那么容易清理干净了,冯一飞也懒得继续在这上面浪费时间。 保证视线清晰后便推门走了进去,走进去之前还用脚稍稍的试探了一下,可能害怕有诈吧。 这不能说是冯一飞胆子小,这试探的动作可以充分的看出他的谨慎。 毕竟冯一飞不是苏宇轩,那骨子里透露的气质就和胆小鬼完全是两个状态。 走进这个屋子,每走一步都会掀起不小的浮灰,可见这里的设定是多久没有人来过了。 比起这里的情况,冯一飞更喜欢刚才隧道里的样子,虽然有种下水道的感觉,但是也不至于弄的这么狼狈。 “钥匙!钥匙!”冯一飞自言自语的同时尽量脚步放轻。 可是那行动起来形成的气流也是将浮灰再次掀了起来,虽然不多,但是也有点让人喉咙一紧。 走在已经有些起皮的地板上,因为年代久远的关系,每走一步都会伴随着“吱呀,吱呀”的声响。 这让平日就喜欢安静的冯一飞心中有那么一丝丝的不爽。 简单的在这个三室也不知道几厅的房间里巡视了一遍,把能打开的窗子都打开。因为这个房间里的味道真的让人不敢恭维。 那是一种常年无人居住的发霉的味道,其中还参杂着食物腐败的酸臭味。 也不知道这个房间的主人生前到底是做什么的,不知道保持一下个人卫生嘛! 冯一飞虽然有着不满,但是他也只是在心里抱怨一下,毕竟现在的情况他还能和谁说呢。 本想着打开窗户能有个什么过堂风,一方面是放放屋子里的难闻气味儿,另一方面是希望风能把这屋里的灰吹一吹,没准能自然清理一波。 但是他忘记了外面的天气,闷热不说,就连一丝要起风的迹象都没有。 冯一飞随手从一个祠堂模样的地方顺手操起了一把扇子,呼扇了几下,虽然力道是够了,但是天气实在是太热了。那扑面而来的风也是热烘烘的。 都说越高的地方越温度越低,看来抓紧离开这里才是最重要的。 不再耽搁的他开始在这个看似很小,但是其实空间很大的房间里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 不论是床下,橱柜,还是抽屉,衣柜,所有能藏东西的地方都已经被他找了个遍。 但是除了蹭了一手的灰之外,再也没有任何的发现。 已经满头大汗的冯一飞做到了一个阴暗且灰尘比较小的地方,不断的用手揪着自己头发上的面团。 从正门进来,经过客厅,到厨房,再穿过一个长廊,来到卧室,最后在一个祠堂模样的地方都已经翻找了一遍。 不能说一点疏漏没有,但是也不至于一点线索也有没有吧。 冯一飞从头至尾思考着这个房间里的各个物品的摆放,希望可以找到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毕竟保险柜这种东西一定会选择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刚才寻找的画面不断在冯一飞的脑海中闪过。一个紧接着一个。 他小声的重复着:“不同寻常……不同寻常……寻常!对,寻常,就是寻常!” 只见他一拍脑门,一个黑手印直接出现在了他那比较白皙的额头上。 冯一飞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走到了卧室的床头柜前,对着他点了点头,便俯身用力将他推到了一边。 可是结果是床头柜的后面只有一堵白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不信邪的他用手在那里敲了敲,并没有空响。 看来这就是一面普通到不行的白墙而已。 遵循着这个想法,冯一飞把所有后背依墙的柜子都挪到了一边,希望可以得到一些有进展的突破。 可是不但没有任何进展,这房间也比刚才乱的更加彻底了。 “不应该啊!怎么会这样,难道我的猜想是错误的?” 冯一飞自言自语着坐在了刚刚挪开的柜子上,一副愁眉不展的表情。 烦躁的心情配上这乱糟糟的环境,简直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了。 他快速摆动着手上的蒲扇,可能是因为太用力的关系,那扇子在他的摆弄中一点点的出现了破损。 其中崩出了几个木齿儿还直接弹到了他的眼皮,这让心态有些崩溃的他直接爆发了。 用力的将手里扇子直接对着墙扔了出去,说来也巧,那扇柄不偏不正的正好插在了对面墙上挂着的一幅画的上面。 注意到这一点的冯一飞瞬间有了兴致,一改之前的萎靡不振。 从柜子上蹦下来粗暴的直接伸手将那幅画掏了一个窟窿。 幸亏这不是什么绘画大师的作品,不然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