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虽然已经悄然到来,但是直到今天才感受到了那么一丝的温暖。 面对着这满目疮痍,心中的寒冷又怎能是置身事外的人能理解的呢。 “灿灿,听师叔一句话,你带着梨落……” 东华师叔还没有说完就直接被白灿摆手打断。 “东华师叔,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不能答应你。” 白灿无奈的摇了摇头,眼睛也无法直视这位已经和他相处了十几年之久的老师,也许说老师不准确,应该是朋友。 十几年的时间,谁能想到故事会这样进行。人们都说过程不重要,结果才重要。 但是如果结果不尽人意,那那些即便是美好的过程不也依旧是在做无用功嘛! “灿灿,你听我说……你必须带着梨落走,如果不走你觉得那几个长老会放过你或者是她嘛?” 东华师叔从来都是直击要害,很少拖泥带水。 听了这话,白灿想要反驳的话到了嘴边却咽下了。 就像自己的父亲白山所说的那样,长老会本身就是一个遏制个人能力发展的组织,不可能会留下一个不稳定的因素。 当然也包括梨落,正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 “你是了无牵挂了,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梨落想想啊!” 东华师叔是说到白灿的心坎里去了,是啊,他不为别人,不为了自己,单纯的为了梨落,他也不能这样放任不管。 “师叔,是不是解决了长老的问题,你就不会再强迫我带梨落走了?” 白灿语气中夹杂着无奈。 是啊,他怎么带梨落走?梨落是他姑姑的孩子,那就是说他们两个在一起本身就是不伦不类的。 虽说天下之大,就算是过了世人这一关,他自己心里的那一关又真的能过去嘛? 他已经没有办法继续坚定自己的对梨落的爱了,倒不是说爱不见了,而是没有办法去爱了。 即便爱了,那也是一个畸形的爱,不健全的爱,始终也都是过不了伦理道德的那一关的。 东华师叔看出了白灿的难色,也知道这样的打击其实对于他来说真的是太大了。 他也只能点点头,不同意还能怎么样呢。 就在东华师叔和白灿交谈的间隙,几名长老在检查完白山那已经烧成了灰烬的尸骸后又径直走向了梨落。 那破旧的衣服下掩盖着梨落娇小而不完整的身体。 几名长老并没有用手去掀开遮盖的衣物,而是用手上的那血液已经凝固在剑身上的宝剑挑开了遮盖物。 这在白灿眼里明显就是对梨落的不尊重,很明显这几名长老就像白山和东华师叔所说的一样。不允许对他们有威胁的人存在。 这查看也只是例行公事,防止有漏网之鱼。毕竟梨落那强大的灵力支持的确恐怖。 正当其中一名长老想要用剑去刺梨落想检验梨落是否死掉的时候,白灿大喊了一声。 “你要对梨落做什么?” 那声音极具穿透力,直接震的握剑长老双手止不住的颤抖。两手死死抓住剑柄才稍微缓解了一些震荡。 白灿一个箭步飞到了梨落的身边,却被其中一个身穿紫青长袍的长老抬手揽住。 “白灿,你不能过去,长老们也只是例行公事,检查尸体而已。” 白山一把将紫青长老挡在前面的手打飞,愤怒的说道。 “检查需要用剑嘛?难道你死了我也要用剑往躺在棺材里的你身上插上几刀嘛?啊?你说话啊?” 白灿自己铿锵,直接将长老想要说的话都一并怼了回去。 “跟他废话什么?不过是一个小辈而已,还能掀起什么风浪不成。” 显然这长老并没有将白灿放在心上,虽然是打败了他们都打不过的白山,那又能怎样? 耗费了那么多的灵力,现在估计也是弹尽粮绝了。自然也不需要毕恭毕敬了。 话音刚落,那个手持长剑的长老一气呵成的将手中的三尺长剑直接刺入了梨落的心脏之中。 那本来已经没有气息多时的身体也是犹如钢铁一般坚硬。 剑也只是在他的胸口处留下了一个发白的血印,而那柄长剑也是在那一瞬间断成了脱手而出。 可能说脱手不够准确,是那只拿着长剑的手直接和剑一起飞了出去,顿时鲜血就喷了出来。 还好白灿眼疾手快将那破衣服再次盖在了梨落的身上,才没让那污秽之人的鲜血沾染到梨落那纯洁无暇的躯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手……我的胳膊……” 刚才还嚣张跋扈的长老此刻已经双膝跪地,另一只手想尽办法想要捂住那喷血的伤口。但是突如其来的一击,让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没错,是白灿,在那柄长剑接触到梨落躯体的那一刻,他爆发了,那种愤恨不是能用语言形容的。 人都已经只剩下一句残缺不全的尸体了,居然还对遗体尊重,没有敬畏之心,这样的人留在世上也是一个祸害。 一瞬间白灿的双眼放射出了一阵红光,那血红色的双眼也是散发着让人不可抗拒的光芒。 挥手间,那手掌就好像一把锋利的刀,直接切掉了那名长老拿着长剑的整个胳膊。速度之快,以至于所有人都没有丝毫的察觉。 知道手臂脱落,血液喷发,才知道大事不好。 “还真是学不乖呢,早让我杀了他们多好,现在才反悔。” 这空洞沙哑的声音正是白灿的心魔,心魔附体,必定血流成河。 听这话的意思,这心魔早就看穿了这些人的想法,也是早就动了杀心,只是白灿本人的意愿不允许而已。 但是当梨落受到亵渎的那一刻,所有的规矩也就都不在是规矩了。 那名断了手臂的长老因为止血不及时也是没有半盏茶的功夫就气绝身亡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