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坐在一棵老树根上,手里拄着那狐狸头的木质拐杖,而白灿则是躺在他脚边的一块草地上,跟他讲述着这几年他学习游历的经历,还有和梨落的点点滴滴。 “你知道她的底细嘛?不是名门出身也应该是个大家闺秀才配得上做我们白家的儿媳啊。”白老自然是不在乎这些,但是长老会里面的那些老顽固却是极其的在意。 “我不知道太多,只知道她是个孤儿,从小被师傅收养,和我一并学习。其他我一概不知了。” “喜欢一个人却一问三不知,怪不得人家扔下你自己走了。情商堪忧。”说着用自己的拐杖敲了敲白灿的小脑袋瓜。 “这也不能怪我啊,我怎么知道那么多,我也是第一次啊。” “那白家那姑娘怎么办你想好了嘛?毕竟是娃娃亲,不好推辞。” “我这不是不知道所以才跟您老人家说说,让您给拿拿主意呢嘛!”白灿坐起了身靠在了那参天的古树边。 “你可别问我,给你出了主意,你爹又该墨迹我了。我老了耳根子需要清净。”说完这话白老纵身一跃便消失在了月色中,还真没想到一把老骨头了还可以这么灵活。 “那您可要先给我保密啊。”白灿冲着夜色中大喊道,那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在这宁静的夜晚清晰地要命。 “知道了,年纪轻轻就这么麻烦,长大还得了!”白老的声音渐弱,最后没有了一丝声响。 伴随着白老的离开,这偌大的山头上就又剩下他一个人了,白灿随手摘了一根狗尾草,叼在嘴上,又重新躺会了刚才的位置。 柔软的草皮好像一张棉花被子一样柔软,躺在上面也不知道是因为在家的原因,还是什么,他感受到了不一样的舒适。 闭上眼,静静的感受着周围的万物生灵,仿佛能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这不由得让他想起了才失联不久的梨落,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从来没离开过月华山的她能否适应这山下的生活。 “梨落,你究竟在哪啊?你这么一走我还真的有点不适应了。”白灿小声呢喃着,渐渐也进入了梦乡。 话说白老离开后并没有直接回到自己的住处而是来到了白山的房内,此时的房间里还是一片的漆黑,而白山则是好像一滩烂泥一样醉倒在床上。 白老右手衣袖一挥,只见房中的蜡烛瞬间就被点亮,直接照得整个房间灯火通明,当然这么晚了也是不会有人发现的,因为青丘一直都以太平而着称。 “起来吧,在老朽面前还装。”白老在茶桌处坐下,手上的拐杖轻轻在地上一扣,说道。 “白老还真是宝刀未老啊,我装的这么像居然都被你看出来了吗?佩服啊!”白山一脸的奉承,这一族之长在外人面前冷若寒冰,高高在上,没想到在前居然是这个样子。 “少皮,我问你,灿灿已经有心上人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白老并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模样。 “灿灿心上人?不就是那个白家的姑娘嘛,娃娃亲嘛这不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嘛!”白山转着眼珠,和白老打着马虎眼,显然是有些事情不想说出来。 白老一看这意思就是不想跟他摊牌了,气的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窗前背对着白山,他也一把年纪了只能这样给他这一族之长施压了。 “好,不说,嫌弃我老了,什么都不爱告诉我了,行,这样的话我走,不在这碍你们眼!”沉默片刻后说出了这么一大长串的话刺激白山。 怎么说白老也是看着白山长大的,比亲爹都亲啊,也不知道他这激将法到底是跟谁学的,看着架势他要是不说实话这白老是真的什么事都能做出来,他年轻时候的光荣事迹也是一大推,要是能出书估计几本都不够写。 “好好好,我真的服了您了,我说还不行嘛!”本来还躺在床上的白山直接也是气的起身坐在了床边。 “是,我早就知道,他这几年在月华山上跟一个来历不明的叫梨落的姑娘打得火热,我看那样子也是我们灿灿单恋着人家,您老说我们灿灿是何许人,怎么能倒贴呢?你说对不对!我还是觉得娃娃亲靠谱。” 白山宛如一个孩子,一脸的倔强,也不知道是不是演给白老看呢。 “继续说,还没说全吧。”白老闭着眼睛仔细的思考着白山说的每一句话。 “这几年我也上山偷偷去看了看灿灿,当然啊我没露面啊,你知道我看到谁了嘛,东华,你也知道我和他的那点事,东华对这丫头不是一般的好,我就怕他还记恨当年的事情,会对灿灿不利。” “继续。别大喘气。” “您也知道月华山广收弟子,什么形形色色的人妖都混在其中,但是我唯独看不出那丫头的底细,我感觉她不简单,但是丝毫感觉不到什么灵力该有的波动,所以我就感觉事情不简单,所以觉得应该断了他们俩只见的念想。” 听白山说到这,白老紧闭的双眼瞬间睁得老大,大吼了一声:“胡闹!” “白老.........”被白老这么一吼,那被万人爱戴的族长却好像没有了底气,直接蔫了下来。 “就算她是鸑鷟一组的人又能怎么样,白兰的死还不足以结束那数代人的恩怨嘛?你还想为了你自己葬送自己儿子的幸福不成?”白老明显是生气了,白山都不知道多久没见过这样的白老了。 “你和白兰都是我一手带大的,你们的秉性我都熟悉,她的死也不能完全怪你,但是你也有责任,难道你也想你儿子走一样的老路嘛,爱而不得,生不如死!你是不是都忘了你妹妹的话了。” 白山一句话不敢反驳,因为他知道自己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