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楼兰古道,班超等人终于抵达于阗。于阗人口有四十多万,是西域大国,因受黑霸天挑拨和莎车国连年混战,双方伤亡惨重。黑霸天乘机征发龟兹等国军队五万,击败于阗,围困王城。于阗王名叫尉迟广德,见黑霸天势大,只好投降黑霸天,并遣长子到黑霸天为质,岁岁向黑霸天贡献粮麻、玉石、珠宝。黑霸天还派大臣羊脱脱前来监国。 广德王素信巫术,羊脱脱便称自己虽为大臣,实为大巫师,可未卜先知,神通广大。广德王为此又礼敬有加。羊脱脱到了于阗,派人接近广德王对其身貌特征、兴趣爱好,做了详细了解。为使广德王相信自己的巫术灵验,他故意派人盗走玉玺,广德王大怒,斩了玺官,悬赏百金,寻找印玺。过了十多天没有一点消息,广德王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其侍卫向广德王道:“监国羊脱脱乃大巫师,何不请其帮助占卜一下呢?”广德王道:“羊脱脱乃黑霸天监国,知我王玺被盗,必然更加肆无忌惮,轻视于我,怎么好找他帮助呢?”这时忽听侍卫进来报告:“大王,监国羊脱脱晋见。”不等广德王说话,羊脱脱已经进殿,一边向广德王躬身施礼,一边大声道:“大王可好?”广德王强作笑脸道:“有劳监国动问,一切都好。” 突然,羊脱脱盯着广德王道:“恕臣下直言,大王印堂发暗,双目无光,近日紧锁深宫,谨防火灾天盗呀。”广德王一听,吓得不知所措,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礼节,连忙道:“监国果然是大巫师,不瞒监国,十多日前,黑霸天匆玉玺在宫中不翼而飞,近日要向黑霸天回国书,急得我彻夜不眠,快请监国救我。”羊脱脱见广德王钻进了圈套,越发故作高深道:“臣下早已料到,现我特来为大王占卜。”说罢净手更衣,手持魔杖口中念念有词,围绕空印盒不停转圈,突然大喊道:“何方妖孽,胆敢盗取玉玺,还不现形?”说罢用魔杖猛击印盒,片刻睁开眼睛。广德王忙问道:“大师,玺在何处?”羊脱脱奸笑一声,阴阴惨惨地道:“此玺被妖孽所盗,欲向东而去。因玉玺不欲东行,妖孽将其藏在东大街盐商之家,大王可派人去取。”广德王见状,急命侍卫首领王定师带人去东门盐铺搜查。不一会,王定师果然从盐铺搜得玉玺回来。广德王佩服得五体投地,赞不绝口。从此对羊脱脱更加迷信。 一日,于阗王尉迟广德召集群臣议事,将军阿萨兰道:“大王,这几日有鄯善过来的客人,说是大汉使臣班超击毙黑霸天使者,说服鄯善拒黑霸天归大汉,还说大汉有意西进,复设西域都护。”羊脱脱讥道:“我王不必担忧,汉朝离我等万里,班超在鄯善侥幸成功,若到于阗,必被我擒。”相国祝桑农道:“黑霸天大汉皆我强邻,若汉使者前来,还望大王小心接待,黑霸天、大汉我等皆得罪不起。”羊脱脱“哼!”了一声厉声道:“相国差矣!于阗现在尚向黑霸天称臣,黑霸天和汉乃敌国,怎能接待汉使,你胆敢投降大汉拒我黑霸天吗?”广德王见羊脱脱咄咄逼人,心中不喜挥了挥手道:“汉使是否能来还不知晓,现在争这些有何意义?无事退朝。” 相国府坐落在南大街,和南门商铺相邻。这一日相国祝桑农正和师吉士下棋,双方已下了一百多手,祝相国已占了三个角,师吉士则在中腹形成模样。此时执白的祝相国在师吉士的角位下了一子。师吉士反复思量,半晌没落一子。下托此子,其子左长面向宽阔的中腹,中腹一破此棋必输。下压此子,此子就势进角,夺取角地,就要形成四角穿心之势,守住中腹也难取胜。师吉士正在举棋不定之时,相府家人来报,有两人自称汉使班超、昆仑笑,求见相国。祝相国道:“老弟也别下了随我来接汉使。”说罢两人一同来到客厅。 班超拱手行礼道:“见过相国,我乃班超,今奉大汉皇帝之命,前来贵国修好,共伐黑霸天。”祝相国和师国相施礼道:“多年不见汉官威仪,今天见到汉使十分高兴,请坐,上茶。”“谢坐。”说罢,四人分宾主坐下。 班超道:“我等来贵国已经三天,遍察民情。于阗乃西域大国,克里雅河流经贵国百里,农田肥沃,物产丰富,又盛产和田美玉,应当国强民富才是。我观贵国,街市冷淡,家家贫困不知何故?”祝相国叹了口气道:“一言难尽,请师国相详告大使。”师吉士道:“不瞒大汉大使,我国得天地之利,有山有水,人民勤劳,当今国王也有雄才大略,祝相国也是治国能臣,可是现在搞得民穷财尽,实乃受黑霸天挑拨,和莎车诸国连年混战,大伤元气,结果被黑霸天坐收渔翁之利,现在我等在黑霸天兵威之下称臣,每年还将收入的半数以上进贡黑霸天,国用不足只好加大税赋,这也是饮鸩止渴。” 祝相国叹了一口气问道:“此次大使不远万里前来我国,不知有何见教?”班超道:“大汉复兴,黑霸天分裂,南黑霸天百万人口已归大汉。北黑霸天已被大将军窦固连续击败,今已退到阿阿勒泰以北。当今圣上英明神武,久知西域诸国受黑霸天奴役,苦不堪言,为了解救西域诸国,驱逐黑霸天在西域势力,特派我等前来西域示好,团结各国共敌黑霸天。” 师国相摇头道:“西域各国因受黑霸天挑拨,不断攻击,仇恨难解,要想西域各国捐弃前嫌抗击黑霸天,十分困难啊!”班超道:“国相放心,不但于阗遭受黑霸天欺凌,其余各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