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军旅跨越二千五百年 我一直被定义为超时空军旅作家,就像汉代的苏武、唐代的岑参一样,在军旅中且歌且吟,觉得术业有专攻,摒弃身外事,置身为小说作者。从军十余载,创作定位在网络科幻+军旅范围,最初是写了一个中篇《给火星找个女朋友》又名《袭花葬雪》,那时的质朴是风花雪月笑含春的故事。 后来将超时空军旅融合在一起,就形成了现在的《时空天使》,跨度二千多年寻找一种元素。多少有些出人意料。于是总有人问我,你到底是什么题材? 我想,不好回答。因为我写科幻+军旅文学的原因,首先是科技飞速发展,特别是新能源的探索发现,让百年前的科幻变成了今天的现实,作家理应直面这一新时代的变化。 我在写作时,一直将如何书写历史故事放在至关重要的位置。我生活在昆仑山脚下,可能对于大西北地理因素天生眷顾,有着和内地作家不一样的感受。在跨度二千五百年的时空,这是一个很难驾驭的题材,我尝试着时空跨越的密匙……我想写不一样的时空故事,一种属于过去与未来的新能源。我想写的历史故事很久远,用侠义与热血烘托,用科幻诠释发生在过去与未来,但我希望读者读到它们时,忽略它的幻想性,更多关注它的历史性。于是,我提出了“科幻+军旅文学”这个概念,并开始实践。 我写科幻+军旅文学,出于对昆仑的敬畏与忧心。 那么,我们该如何确定真实?谷歌首席未来学家库兹韦尔认为,人类将在2045年实现永生。而我们现在的世界,我们的道德,法律,我们这个世界的人文原则,都是基于人类会死这一大前提的。如果人类真的永生了,世界将会怎样?在我们的文明传承里,许多上古神话传说,在科技爆炸的今天和不远的将来,是否会被论证为不只是传说?我们是否应该去怀疑,我们文明中那些远古传说本身并不是传说,而是人类的记忆碎片。 探索永生,人类生活在超神元素的回归之中,却从未甘心困守元素迷宫……而这一切,皆为文学创作提供了无限可能性。我写下了对科技发展的忧心,更有读历史读来的困惑。同时,我又为科技发展欢呼。我矛盾而困惑,一面享受着科技发展带来的红利,一面忧心忡忡。于是,我小说中的人物,也在面对我的困惑。小说中,超神元素利用能量控制人类世界,探索与寻找,毁掉蜂巢矩阵战舰。他因此成为英雄,并获得宇宙和平奖。此一时,彼一时。历史总是如此吊诡。我们该为所处的时代负责?还是为过去的世界负责?《时空天使》,就是各种探索与发现的集中展示。 再有一个原因,是想写一种不同于当下中国流行的科幻文学。就我有限的阅读与了解,我们的科幻文学,多重视“写什么”,重视在“科幻”二字上下工夫,所谓科幻有余而文学不足。我想在“怎么写”上做出一些努力,让科幻性与文学性,达到一个相对的平衡。 我将小说分为五个部分,五个部分章节相对独立又不可分割,就像立方体,每个面相对独立,但只有6个面组合在一起,才是一个完整的立方体。而在时间线上,我用了科幻+军旅文学的形式,读者在过去、今天与未来不停转换的叙事迷宫中穿行。科幻作家尼德尔在他的著作《你的第一次接触》中说,远古时的太阳系中有四个水世界,它们是金星,地球,火星和马尔戴克星。马尔戴克星是一个在火星和木星之间的行星,原来是太阳系的第五颗行星,后来在星际战争中发生爆炸而形成了如今的小行星带。战争摧毁了马尔戴克星,也摧毁了火星上的大气层,蒸干了金星上的水,如今只有地球的表面是适合人类居住的。 “我们这个民族特别渴望看到国家和民族崛起的一天,在当下今天,对民族地位还是有信心不足,放在科幻创作上信心更是不足。所以在解决语境问题上,我们花的时间最长。比如世界发生空前的灾难,为什么改造火星的不是美国人,而是中国人。我们要通过小说让大家相信,我们选了中国人,这么一帮人怎么化解这个世界性的灾难。” 所以小说中设置了一个美好的世界,人与人之间少一点怀疑,可以彼此信任,特别是在最大的危机下可以团结一致,去解决问题。于是这是一个没有超级英雄的世界,小说中改造的氛围是,火星需要一个女朋友的问题,而是改造火星的问题,有一万个救援队去解决问题。苏辿和带领的救援小分队只是一万分之一。 当改造火星出现危机时,中国人为什么不是离开火星,而是去用弹弓引力(台球角度)从木星弄一个回来的思路?小说当时的第一反应是地球有月亮,火星没有女朋友,就有了坏脾气。但是后来往深一想,这是跟中国几千年的文化传统有关。 “西方的文化很久以来就是一个海洋性文明,包括英国殖民的时候他们寻找新的家园,然后出现在美国,他们是一个不断往外走出去的民族,是面朝大海,仰望星空的。中国人不是,几千年来我们是面朝土地背朝天的,我们从小就被告知阴阳和谐,天体也一样,我们为了女朋友可以为此跟你拼命。我们对另一半情感的那个核让他们觉得我们奇怪,但刚好就是我们的独特性,这个东西就变成了中国科幻的一个形态。” 最终处理马尔戴克星爆炸之后,残余的元素落在了昆仑山,据说就是沙姆巴拉洞穴,跨越两千五年的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