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竹含笑站在那边看着陈辰揉脑袋,楚清秋迅速上前将人拉到身后,还没等陈修竹开口就扯着嗓子喊起来:“谢翰文,有人欺负你媳妇哟。”
谢翰文没几秒中就出现在战场,面色不善的盯着陈修竹,再瞧瞧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楚清秋,淡定的拉过陈辰:“不奉陪。”
陈辰被谢翰文抱在怀中,她就是撞了一下,谢翰文却是一直帮她揉脑袋上的包,她叹了口气:“我真的没事。”
谢翰文却恍若无闻,直接问陈修竹:“你怎么来了,拜年也没有下午的。”
还是这么爱吃醋,陈修竹摇摇头,自从上回他和未婚妻金铃回去之后就再没和他们联系过,怎么谢翰文还是防着他和防贼一般。
还有面前这个瞪着圆眼睛盯着他的楚清秋,胖乎乎一只小团子一般,明显也将陈辰当做自己的所有物,不知道为何,谢翰文竟然任由他在这边。
“我不是来拜年的,只是许久未见,想和谢兄叙叙旧。”陈修竹没有一丝尴尬,淡笑着挺身而立,一副你不请我进去坐坐的样子。
谢翰文不按常理出牌,将小媳妇抱得更紧了些:“不好意思,没有时间,你要是闲的话不如去钓些鱼。”
“谢兄说笑了,湖里都结冰了,让我去哪边找鱼?”他仍是含着笑:“家中没有炭火,修竹颇有些娇气,不如谢兄支援一二?让我蹭蹭火盆?”
就是让你去冰上钓鱼呀,他在讽刺你痴心妄想呀少年!陈辰在谢翰文怀中疯狂吐槽。
谢翰文分毫不让:“陈乐,给陈公子包些木炭回去,记住,再给他抱些柴火,拿两件衣服,省的出门取暖。”
这就算是赤裸裸的赶人了,可陈修竹依旧赖着不走,伸手接过陈乐手上的衣物:“那就多谢大妞的美意了。”
“明明是谢翰文给你的,你为什么要谢大妞。”楚清秋和谢翰文同仇敌忾,找到机会就要讥讽陈修竹。
陈修竹一对二依然不怯,装模作样的惊呼了一声:“据说这归园田居都是大妞的财产,自然是要感谢出钱的人的。”
好样的,竟敢说我男人吃软饭,少年,你这是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试探呀,快快收回脚,我男人可厉害!
可谢翰文只是掂量了一下怀中的陈辰,深情款款的望着她:“若是辰辰愿意,我就算是当一个小白脸也心甘情愿。”
你长着一张严肃脸就不要做这种表情了呀!口胡,怎么这样恶心的表情依然帅的可恶,果然是自己的男人。
楚清秋哼道:“整天辰辰,辰辰的叫,谁知道你叫的是谁,大妞就大妞,弄得和我们不一样,真有意思。”
唉,这种时候果同仇敌忾,这会儿就投敌了,团子诶,你的思想上十分危险呀。
“大妞,你说,今天要陪我们谁?”楚清秋愤怒的把问题抛给了陈辰。
“诶?”陈辰一脸懵,她正在心里疯狂吐糟的高兴,怎么突然就被战火给烧到了。
看着三双目光炯炯的眼神,陈辰突然就理解了皇上为何不愿意扩充后宫,这负罪感也太严重了吧。
不过,为了自己的安危,也为了耳根子的清净,陈辰果断选择了跟着心走,投入了谢翰文的怀抱。
她伸手抱住谢翰文的脖子,脸上是一抹娇羞:“哎哟,当然是跟着我男人啦,青天白日什么的,也十分有趣呀。”
谢翰文差点就没绷住自己面无表情得脸,他微微勾起嘴角:“失陪了,我要和娘子做些少儿不宜的事情去了。”
得得得,您厉害您说的算,陈辰羞耻的把脸埋在谢翰文的怀中,始终不愿意抬起来。
谢翰文匆匆而走,还带着得意的目光扫了一下两人,被抛弃的两个人只能互相取暖,彼此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同情。
是夜,明月高悬,星空大片大片的洒在周围,树叶子被风吹得飒飒声直响,过年就是要喝酒,归园田居洋溢着酒香。
这边的酒都是粮食酒,根本就不是很醉人,陈辰也喝了一些,这具身子从未有过饮酒经验,竟被兄弟们缠着走不脱,陈辰便一个人回到屋子,陈婶为她更衣洗漱,将人塞到被窝中看着睡得呼呼响才离开。
“谁?”虽始终保持着警觉,楚清秋的暗卫一把不会出现,刚刚的黑影绝不是他们这边的人。
其他人早就醉的一塌糊涂,谢翰文犹豫了一下,喊下来一个暗卫看着他们,便连忙追了出去。
黑影一路往山上跑,手中还抱着一个包袱,显然是偷出来的不知道什么东西。
谢翰文追了没多久,就转身回了归园田居,家中没什么重要的东西,他放心不下家中,虽然有师父看着,可他仍是心脏不停的砰砰跳。
到了家中,先看到陈辰屋子里的蜡烛是灭的,陈婶守在门口,还心有余悸的拍拍胸脯:“老爷,刚刚是怎么了?”
屋子内静悄悄的,连呼吸声都听不见,谢翰文顾不得回复,推门而入,床上空空如也,没有一个人影。
陈婶跟着进屋,惊讶的往后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