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止呢。”陈辰笑吟吟,不紧不慢道:“现在看起来应该是没什么大事,就是胳膊扭了一下,可内伤有没有谁也不知道呢。” 张荷花绷着脸,要不是畏惧谢翰文的淫威就要上前拽陈辰的头发了。 什么倒霉孩子,一字一句的都是死让自己赔钱,赔?赔个屁,没让陈辰出钱就算是好的了,还想从她这里拿钱? 村长和陈氏族长面露难色,虽然他们族中的子弟不成器,可也不能这么坑呀,何况,陈家的情况谁不知道,哪里还有钱赔给陈秀媛呀。 “大妞呀,你这个就不好了,这乡下姑娘摔一下不是很正常的吗?”村长委婉的提醒道。 陈辰笑道:“别急呀,咱们也不要陈婶子给内伤的钱,只是让婶子出钱带我弟妹去县城的回春堂检查一下总不过分吧?” 村长仍是不太满意,一脸的不赞同,陈辰缓了缓,笑容僵了一点:“让陈大夫来检查一下总不要紧吧,陈大夫为人和善,不开药也不需要诊费,是不是?” 村长看了陈氏族长一眼,这才点头道:“这要求不过分,大虎,你去将陈大夫找来。” 谢翰文拦着陈大虎:“哪里用陈叔跑一趟,陈乐三,你过去喊一趟,务必将陈大夫带过来,咱们当面锣背面鼓的说清楚。” 陈乐三一溜烟的跑了,陈辰拉着陈秀媛坐下,众人这才松了口气,有空隙问:“这不是你小姑吗?你怎么只叫她弟妹?还有,你爷奶都不认了?” 陈辰不慌不忙,笑嘻嘻道:“先不说我爹已经不要我们了,就说前些时候我爹已经要和家里断绝关系了,自然是要各论各的。” 陈氏族长不赞同道:“那你就不认宗族了?” “族长爷爷,您想想,我这种不招人待见的孙女何时上了族谱呀?现在我的户籍都已经被转走了,我自然是想要认祖归宗的,可这陈家也不给机会是不是?” 陈氏族长只能瞪着陈丰收,村里给闺女上族谱的基本没有,他虽然也不算过分,可这会儿确实不占理的。 村长不赞同道:“就算是这样也不能不认亲爹娘呀。” 陈辰摇头:“没有啊,虽然我爹不想要我们了,可时不时的我妹妹也会去给我爹收拾收拾什么的。” 谢翰文在旁边补充道:“岳父做的生意也是走的我们的门路,我们也不是完全不管爹了,毕竟是大妞的亲爹。” 他皱了皱眉头:“大妞现在可是我们谢家的人了,陈家是不是有点不识抬举,咱们不计较是咱们大度,也不能得寸进尺呀。” 陈辰拉着谢翰文的衣袖,看起来可怜兮兮:“翰文哥,我不帮着娘家了,你不要生气。” 村长叹了一口气道:“唉,这也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们也只是说两句。” 正好陈大夫过来了,缓解了村长和陈氏族长的尴尬。 “嗯,没什么大事,主要是外伤,只是……”陈大夫摸着胡子,卖了个关子。 张荷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怎么了?” 陈大夫笑道:“有喜了,刚摔了一下,保险起见我开一点安胎药给她,这些天最好是不要干什么活,养个两三个月,三个月之后再活动。” 陈辰安排陈乐三跟着取药,谢翰全还愣在原地,半晌,才抱着陈秀媛抱起来:“哈哈哈,我有孩子啦。” 陈秀媛脸颊微红,打他的手臂:“快放我下来,这么多人呢,丢不丢人呀。” 陈辰促狭道:“小心挤到孩子了,快带着弟妹回家吧,这边有我们呢。” 谢翰全连忙带着陈秀媛离开了,离开前,陈秀媛还一步三回头,因为她看见自己爹娘知道她有了的时候不是欣喜,而是担忧。 她叹了一口气,算了,她已经嫁出去了,也仁至义尽了,陈家的事情她才不会管,更别提是张荷花的事了。 当初陈大虎拿了她彩礼箱子中的银子,还泼她脏水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他们走后,陈辰笑眯眯带着寒意道:“陈婶子,三个月,还有差点滑胎,这个帐我也不多跟你算了,一共五两,你觉得咋样?” 张荷花急了,连忙吼道:“那不是没事吗?陈秀媛的孩子又没有摔没,你问我要钱?滚出陈家去吧,要钱没有。” 谢翰文冷冷道:“那可是我谢家的第一个孩子。” 他抓着张荷花的领子,往外一甩,张荷花倒地大哭,陈辰冲进陈文涛的屋子拿了纸笔,谢翰文刷刷几笔写了欠条,递到张荷花面前:“按手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谁都没反应过来,张荷花大张着嘴巴,连声音都发布出来,谢翰文也不和她废话,拿着她的爪子就往欠条上一按,鲜红的手印便跃冲着村长和陈氏族长拱手道:“请两位做个见证,咱们可不是讹诈,没找陈家的麻烦就是好的了。” 滑胎可不是小事,饶是男子,也知道头三个月的孩子不稳当,别说摔一下了,就连磕碰都可能滑胎。 他们也没有异议,谢翰文收起欠条,目光微冷:“之后婶子送到我家里去就行了,弟妹要养胎,不好让你们去打扰。” 张荷花还要张口大骂,被陈氏族长一个眼神震慑住。 他们俩一走,张荷花就拉着陈刘氏哭诉:“娘,你看秀媛,乡下女人哪里那么娇气,还三个月都不干活了,五两银子?她怎么不去抢?” 干不过谢翰文和陈辰,张荷花眼珠子一转,准备从陈秀媛身上入手。 毕竟是自家小姑子,不久前还送了银子过来,肯定不会看着他们陷入困境的。 哪知道,陈刘氏拿起手边的扫帚就往她身上招呼:“我打死你个贱蹄子,你还用我闺女挡着,你咋那么大脸呢?” 陈丰收也冷着脸道:“要是秀媛的孩子掉了,你就回娘家去吧。” 张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