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大好的谢翰文第二天就带着陈辰去了县城,买了各种各样的小首饰,不多不少刚刚花了三十两银子。 第二天,陈辰带着一些给谢老实买的料子和烟丝之类的就上了门,谢翰文拖着谢老实,陈辰就溜到了厨房,上头放着一块儿豆腐一块儿肉,陈小花正准备炒。 “就吃这个呀。”陈辰往门上一靠,漫不经心道。 陈小花恨死他们两个了,连面上都不愿意做,只沉默做手中的事情不说话,她现在是没办法,等到之后定是让他们生不如死的。 “后娘可能不知道,翰文哥昨天带我去了县城,我买了些小首饰,不知不觉就花了三十两银子,啧啧,翰文哥眼都不眨一下。” 没错,她今天就是上门来嘲讽的,陈小花痛失银钱,还要被陈辰嘲笑,心中指不定怎么难受呢,陈辰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想要害谢翰文性命的恶毒女人,她吃什么样的苦都不为过。 陈辰根本不知道陈小花到底怎么想的,一个前妻的儿子,好好待着,又能做劳动力挣钱,又吃的不用太好,到时候娶个媳妇分出去就行了。 可她呢,不光不好好对谢翰文,还将人逼着去投军,回来之后还下迷药,设计让人去深山,若不是福大命大,这会儿尸体都快腐烂了吧。 “你要是来笑话我就走吧。”陈小花将肉倒进去,发出“刺啦”一声响。 陈辰捂着手臂哭喊起来:“翰文哥,娘拿油要泼我,你快来救我呀。” 谢翰文飞一样的赶到,陈辰正靠着门,委屈的捂着胳膊,垂涎欲滴的看着他,还冲他调皮的眨眼。 谢翰文心中透亮,总算知道陈辰在家里画了那么久是干嘛了,心中忍不住想笑,可嘴角一抹轻微的弧度都不能有,上去就抢下了陈小花手中的铲子。 正色道:“后娘想做什么,害了我不够还要害大妞不是?” 谢老实随后赶来,看儿媳妇委屈的样子就大怒:“你到底能不能好好过日子,这么好的儿媳妇你不珍惜。” 陈小花连忙解释:“我什么都没做啊。” 她刚刚懵了,这会儿意识到问题,连忙指着陈辰,大吼道:“是她,是这个小贱人想陷害我,你看她胳膊,啥都没有。” 陈小花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可之前随叫随到的眼泪因为搞不清状况不听使唤,只能看出急的团团转,到没有一丝悔恨之情。 陈辰拉着谢翰文的袖子,呜呜咽咽的不说话,谢翰文面上发狠,一把将陈辰的袖子拉开:“也顾不上许多了,爹看看吧。” 嫩白如藕段一般的胳膊上一片红肿,虽然没有起泡,但也能看出来是被烫了的。 再一看油锅边刚冒泡泡的热水,谢老实的脸一下子黑了,心头一硬,训斥陈小花道:“你回娘家住几天吧,好好反省反省。” 陈小花从未这么惊慌,原先她有无数的法子让谢老实心软,可谢老实突然认真起来她去没想法了,只觉得心惊和难过。 她捂着嘴巴,眼泪也掉不下来,干巴巴道:“你,你竟然不信我?” 这一句一出来,之后的就顺理成章了,大颗大颗的泪珠掉在底下,溅起一片片尘土:“咱们夫妻近二十年,你竟然相信这么一个小贱人的话,不信我?” 谢翰文冷哼一声,护着陈辰往门外去,用冷水泼上去:“后娘做了多少亏心事自己知道,何必这么装可怜呢。” 谢老实本有一些狐疑,可儿媳妇向来带着三分笑,刚刚也是乐呵呵的说要过来帮忙,怎么就是她惹了事呢? 他硬了硬心肠,道:“事实胜于雄辩,我之前疑心你待翰文不好,你也是这么说的,既然如此,你且回娘家去。” 他们这把年纪,被赶回娘家就真的太丢人了,本来,她手上要是有钱,带些东西只说去探望也没什么,可她一分钱没有。 最要面子的陈小花面临人生最艰难的抉择,她转无声流泪为大哭,势要哭的天昏地暗。 她的哭声引来不少人围观,开始播种了,这会儿是午饭时候,大家都在门口吃饭,端着饭碗就来凑热闹了。 谢翰文黑了脸,要撵围观的人离开,陈小花不知道哪里来的劲头,冲到门口,大声拗哭道: “我命苦啊,养不熟的小崽子想除掉我,千方百计的往我身上泼脏水啊,谁动他媳妇一根手指头,谁不得好死。” 村民们都是比较迷信的,一听陈小花发誓了,也就信了八成,都纷纷劝说谢翰文手下留情。 陈辰也抽抽搭搭的过来,冲着围观群众福了福,手紧紧拉着谢翰文的袖子,一副受惊的小鹿模样。 她深吸一口气,似是缓了缓,才道:“我不该说婆母的不是,可婆母现在是浇热水,刚刚已经要拿热油泼我了,我再不说话,可能就出不来了。” 谢老实脸更黑,不管谁对谁错他脸上都无光,何况现在的情况很明显,陈辰理直气壮,反而陈小花不像是受了委屈,倒像是气急败坏。 他连忙出来,准备制止陈辰说下去。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谢翰文瞪了他一眼,缓缓道:“爹是铁了心要护着后娘?后娘就是被您护的无法无天,现在敢害大妞,之后就敢害了您。” 谢老实没出口的话又咽了下去,站在一旁抽旱烟,吹出来的云雾挡着他的脸,看不清楚表情。 陈辰这才继续道:“婆母,您说说,我到厨房说什么了吗?不过说翰文哥带我去买了首饰,我还给您带了,您就二话不说用热水泼我,还不让我说出去。” 说着,陈辰又抹了抹泪,显得可怜极了。 谢翰文在旁边保持着黑脸,他的任务就表达愤怒,不过,瞧着小姑娘演技越发好了,他心中不知为何不想让她这样。 不想让